第二章 马克思
高利贷在资本主义以前的一切生产方式内所以所有革命的作用,仅仅因为它会破坏这些所有制的形式,并使它们解体,而政治结构正是建立在这些所有制形式的牢固基础和它们在相同形式上的不断在生产上。在亚洲的各种形式上,高利贷能够长久地维持下去,没有在经济衰落和政治腐败之外引起什么别的结果。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其他条件已经具备的地方和事后,高利贷才表现为新生产方式的形成手段之一;那一方面是由于封建主和小生产的破灭,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劳动条件的集中成为资本。(《资本论》第3卷,第36章,第583-583页[4])
[商业]对旧的生产方式究竟会在多大程度上发生解体的作用,首先要取决于这些生产方式的坚固性质和内部结构。并且,这个解体过程会导向何处,换句话说,会用何种新的生产方式来代替旧的生产方式,并非取决于商业,而是取决于旧生产方式本身的性质。……资本主义前的、民族的生产方式具有的内部坚固性和结构,对于商业的分解作用,曾经是一个多大的障碍,人们尽可以在英国对印度和中国的通商上,得到一个适切的例证。……[在印度]这种解体工作也不过极其缓慢的进行着。在中国,这种解体作用就进行得更慢,因为在中国,没有直接的政治权利加进来加强它的作用。(《资本论》第3卷,第20章,第325页,第328页[5])
在资本主义生产的进展中,……一旦这种生产方式达到一定的发展程度,它的机制就会粉碎一切反抗;……经济关系的无声的压力执行着资本家对劳动者的专制。固然有时还求助于强制,还在使用暴力,但只是例外地使用。……在资本主义生产在历史上刚刚产生的时期,情况则不同。(《资本论》第1卷,第28章,第737页[7])。
资产阶级除非使生产工具,从而使生产关系,从而使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革命化,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宣言》:第36、37页[8])
独立的商人财产,当作支配的资本形式,表示着流通过程和它的诸极——即进行交换的生产者自己——的独立分离。这诸极仍然不以流通为转移,像流通过程不以它的诸极为转移一样。……货币流通和商品流通能够在那些组织十分不同,按其内容结构说仍然主要是面向使用价值生产的生产部门之间作为媒介。(《资本论》第3卷,第20章,第322页[11])
风间生产方式沿着两条道路进行过渡。或者是,生产者变成商人和资本家,……这是现实的革命道路。或者是商人直接支配生产。后一条道路虽然在历史曾经在很大程度上起过过渡的作用……但就它本身来说,它并没有引起旧生产方式的革命,不过保存它,把它当作前提予以维持。(《资本论》第3卷,第20章,第329页[12])
一个工业领域生产方式的变革,会引起其他工业领域类似的变革。……因此,有了机器纺纱,就必须有机器织布,……工农业的革命,使社会生产过程的一般条件即交通运输工具的革命成为必要。……因此,大工业必须掌握它特有的生产资料,即机器本身,才能生产其他机器。……但只是到了19世纪中叶,由于大规模的铁路建设和远洋航运事业的发展,用来制造原动机的庞大机器才生产出来。(《资本论》第1卷,第15章,第383-384页[13])
金融寡头把印度变成自己的世袭领地,寡头政治用武力征服印度,工业巨头使自己的商品充斥于印度,他们的利益在此之前是一致的。但是,英国工业愈是依靠印度市场,英国厂主们就愈是感到他们摧毁了印度本国的工业之后必须在印度造成新的生产力。一味向某个国家倾销自己的工业品,而不让它也能够销售某些产品,那是不行的。……厂主们意识到自己在英国的诠释不断加强,现在政权要求消灭在印度的这些敌对势力,铲除在印度的全部旧的管理机构,彻底消灭东印度公司。(马克思,1969:107[17])
至于工人阶级,那就大有问题:他们的状况是不是因所谓的社会财富的增加而得到改善还是疑问。……也许经济学家们所谈的改善是指那些为了使同行的150万英国工人在十年中得到三年繁荣而不得不卖命于东印度群岛的几百万工人吧?(《马克思:《哲学的困惑》(1847),摘自马克思,1969:35[19])
在亚洲,从很古的时候起一般说来只有三个政府部门:财政部门,或对内进行掠夺的部门;军事部门,或对外进行掠夺的部门;最后是公共工程部门。……现在,不列颠人在东印度从他们的前人那里接收了财政部门和军事部门,但是却完全忽略了公共工程部门。(马克思,1969:90;论据和用于来自恩格斯致马克思的一封信,同上,第451-2页[21])
英国人用宝剑实现的这种[政治]统一,现在将被电报巩固起来,永远地存在下去。不列颠的教练班长组织训练出来的印度军队,是印度自己解放自己[和不再一遇到侵略者就被征服]的必需条件。[在亚洲社会里第一次出现并且主要由印度人和欧洲人的共同子孙所领导的]自由报刊,是改造这个社会的新的和强有力的因素。……亚洲社会迫切需要的那种土地占有制即私人土地占有制……正在成长起一个具有管理国家的必要知识并且结出了欧洲科学的新的阶层。(马克思,1969:133[24])
英国资产阶级看来将被迫在印度实行的一切,既不会给人民群众带来自由,也不会根本改善他们的社会状况,因为这两者都不仅仅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而且还决定于生产力是否归人民所有。但是,为这两个任务创造物质前提则是英国资产阶级一定要做的事情。难道资产阶级做过更多的事情吗?难道它不使个人和整个民族遭受流血与污秽、贫穷与屈辱就达到过什么进步吗?在大不列颠本国现在的统治阶级还没有被工业无产阶级推翻以前,或者在印度人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完全摆脱英国的枷锁以前,印度人民是不会收到不列颠资产阶级在他们中间播下的新的社会因素所结的果实的。(马克思,1969:137[25])
他们的全部使命,好像仅仅是用丑恶万状的破坏来停滞腐朽对立,这种破坏没有一点建设工作的苗头。……只有在中国才能有这类魔鬼,这类魔鬼是停滞的社会生活的产物。(马克思,1969:442,44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