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几年以前对问题还是这样看的。从那时以来,世界技术或世界经济发生了哪些足以使我们根本改变自己的基本观点和把对我们的理想(我们大家四五年以前把它称作小资产阶级理想)的否定叫作小资产阶级怀疑主义的变化呢?
但有人说,这些推测都是建立在对欧洲社会主义革命飞速发展的希望之上的。当然,对于社会主义的欧洲我们不需要任何“独立性”。同社会主义的欧洲的关系是建立在最有效的(能产生良好结果的)劳动分工基础之上的兄弟合作。资本主义的欧洲则是另一回事。我们对它应当保持独立性。这样提问题表面上看似乎有说服力,实际上是错误的。对近几年的瞻望表明,我们同世界经济的联系将不断增长,不仅将绝对增大,而且将相对增长,就是说,同整个经济周转相比对外贸易额将不断增加。由此可见,最近的时期将成为我们对世界经济的依赖增加和我们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也同步提高的时期。什么时候开始向封闭状态转变呢?我们需要多长时间进行发展,“长入”世界市场,以便以后转向封闭经济呢?欧洲能否做到提前转向社会主义革命呢?为什么现在当我们在经济上极端落后的时候长入世界经济对我们却没有什么致命的危险,而过5年或10年之后当我们变得相当强大的时候倒需要同世界经济保持独立呢?这有什么根据呢?相反,在资本主义包围的条件下,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将年复一年地提高我们对于国际交换的兴趣。这一交换将通过对外贸易垄断的方式得到严格调节。在欧洲社会主义联邦内交换将具有计划性质。在这两种体制之间不会产生任何断层,即使产生断层,我国的经济在其各部门保持平衡的基础上也能运行。相反,同资本主义各国的进出口在正确调节下的增长,将为未来即欧洲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和生产时的商品和产品交换准备好条件。”
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在列宁的指导下写道,一国社会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的理想。这是正确的。在小资产阶级的理想中总是存在反动的倾向。把生产力赶入民族的范围——是根本反动的倾向。即使是沙皇俄国的生产力也超出了这种范围。社会主义只能建立在生产力得到进一步的、无与伦比的巨大发展的条件下之上。 “按事情本质来说,要想在一个国家内彻底战胜资本是不可能的。资本是一种国际力量,要想彻底战胜它,工人在国际范围内也必须共同行动起来。自从1917年我们同俄国资产阶级共和政府作斗争时起,自从1917年末我们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时起,我们就经常地,不止一次地向工人指出,我们根本的、主要的任务和取得胜利的基本条件就是至少要把革命扩展到几个最先进的国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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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紧接着这些已经将问题讲明的话说道:“三年多来,我们最主要的困难在于,西欧的资本家结束了战争,推迟了革命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