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第十五次党代表会议
(1926年9月)
一、目前形势及其危险 二、政治上的两重性(言与行之间的剪刀差) 三、向中派主义的堕落 四、现实主义、实践主义和舍本逐末 五、阶级敌人的评价 六、堕落的理论伪装(斯大林集团打着反“托洛茨基主义”的幌子进行反列宁主义的斗争) 七、政治水平的降低是政治堕落的结果 八、在同反对派的斗争中暴露出哪些倾向 九、国际问题上的中派主义 十、关于“稳定”问题的抽象提法是机会主义的理论伪装 十一、出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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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党内存在富农倾向意味着实际上把党变成代表各阶级利益的政治集团的全国联盟。在专政面临右的危险时向左开火。在专政面临右的危险时向左开火,——这就是对党的统一的真正威助。※ ※ ※
5.在无产阶级和农民的相互关系问题上,除了在政治上发生明显的变动(农业人民委员斯米尔诺夫和卡明斯基关于农业合作社的建议,加里宁和彼得罗夫斯基同志关于选举的指示,布哈林“发财吧”的口号等等),最近时期还对列宁主义进行了同样粗暴的理论修正。尽管农业的商品率在工业滞后的情况下有了普遍的增长,但农民的分化却被有意低估,甚至被化为乌有,这完全是步民粹派之后尘。正在形成一个特殊的统计学派,该学派使出浑身解数,不是用来揭示,而恰恰相反,是用来掩盖农村分化的过程(雅柯夫列夫[2]同志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联盟越来越经常地解释为两个在历史上“权利平等的”阶级的联盟,说它们都同样保证向社会主义的发展:一个通过工业,一个是通过合作社。无产阶级在政治上的领导作用被抹杀,就像工业在经济上的主要作用被抹杀一样。这样一来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概念本身也成了一个空壳。绝对不可缺少的无产阶级与农民的联系,被置于同无产阶级与世界革命的联系相对立的状态,似乎没有与世界革命的联系,无产阶级也能够应付自如——在一国建成社会主义,这实际上就意味着没有世界革命也行。用这种极其错误的观点对没有经受过阶级斗争考验的年轻一代进行教育,年轻一代只知道社会革命党人是白卫分子,却不知道社会革命党人是鼓吹工人和农民为建设社会主义而结成“权利平等的”联盟的俄罗斯的民族的“社会主义”学派。党的新一代受到的是无耻修正列宁主义的教育,而这种修正是打着同“托洛茨基主义”作斗争的幌子出现的。※ ※ ※
6.我们在党内制度问题上也看到了这一过程。在评价党内制度时具有决定意义的一个问题是:党在列宁去世后是否保留了党在列宁生前所拥有的议论、批评和选举的自由?谁说保留了,谁就是在撒谎。同时,对那些导致党的生活如今严重官僚化的方法进行的批评,却被说成是企图把党变成派别的大杂烩,把布尔什维克同麦克唐纳的党相提并论等等。执政派打着同“托洛茨基主义”作斗争的幌子反对列宁的党内生活准则。※ ※ ※
2.向中派主义立场的堕落在英俄委员会问题上暴露得最为明显和不容置疑,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这不是偶然的。通过国内问题即首先通过发展较慢的经济进程为对斯大林集团的政治立场进行检验,必然要比通过西欧阶级斗争的进程特别是近几个月来英国阶级斗争所采用的激烈形式进行检验来得慢。※ ※ ※
斯大林集团在共产国际所有其他问题上的政策,就其实质来说,具有同样的中派主义性质。※ ※ ※
7.斯大林集团在世界革命运动的问题上堕落到中派主义是一个不间断的过程。联共党内反对反对派的残酷的机关斗争使这种堕落日益加剧。联共内部斗争的原则方针必然会在共产国际各党中有所反映。外国党内反对反对派追随者的斗争将推动斯大林集团越来越向右转,从而将斯大林集团在世界工人运动问题上的中派主义、机会主义路线暴露无遗。※ ※ ※
在其他一些战后大规模群众斗争经验不够丰富的国家里,共产党内的派别具有不够鲜明的特征,但这些派别总的来说反映了那些向这一或那一方向倾斜,集偶然事件、外部压力、个人因素等于一身的发展中的矛盾。然而,就是对法国来说,也不可能通过消除所谓的右派和左派方式来保证对党实行正确的和稳定的领导,这是毫无疑义的。那种旨在通过施加组织压力的方法使这两个派别处于反对派地位的不可原谅的派别政策是极其有害的,应当受到坚决的谴责。另一方面,每一个反对派集团和这些集团的每一个成员,如果意识不到必须在法国阶级斗争的发展所提出的任务的基础上相互接近,将不可避免地被今后的发展抛到一边。革命的政策不是向昨天而是向明天看齐的。※ ※ ※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以上所述理解为,现存的右派或左派表达了同正式的中央相对立的已经很完备的正确方针。无疑,在一些右派中间存在着社会民主主义倾向,而在左派中间——则有不少的“幼稚病”。如果认为官方的领导干部大部分都是没有思想的官僚主义者,那也是错误的。事实上,对共产国际和苏联的命运担忧的责任感使许多真正的革命者暂时留在了占统治地位的官僚主义制度下,尽管对这种制度的不满与日俱增。然而,从以上所述可以得出结论,在共产国际内部,在全面争论——其中包括围绕联共许多问题进行争论——的基础上,彻底的重新配置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要的。只有这样共产国际各党才能摆脱以联共的现行制度为基本来源的机关淫威。列·托洛茨基
1926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