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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
给一名匿名共产党员的信
托洛茨基
(1926年8月25日)
来源:
《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9卷 №07942
尊敬的同志:
您在信中说:
“列夫·达维多维奇:联系到中央委员会内最近发生的事件,您不认为您‘在群众中的游说’(在一些疗养院)有点不知分寸吗?好像其他政治局委员都没有这样做!
党证号为294557的乌共(布)党员及其他党员”。
我没有完全弄清楚,您在您的信中想说什么?您住在基斯洛沃茨克,所以想必您是知道的,我到几家疗养院去访问并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在那里治疗和休养的一些病员提出来的。对于您的信可以这样理解,即我应当拒绝以生病的同志们的名义向我提出的合影或谈话的请求,对吗?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您是否想过,如果我按您的主意去做,即拒绝顿巴斯、巴库、莫斯科的工人或“教育工作者”希望与我共同度过10〜15分钟或合影的请求,您想过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有人栺责我根本不想关心生病或休养的同志们,不是吗?我认为,这样的指责至少比您在信中提出的指责理由要充分得多。
诚然,您在信中说,“好像其他政治局委员都没有这样做。”可首先您在这里就错了。我本人就同李可夫同志在基斯洛沃茨克疗养院合过影。我不怀疑,其他政治局委员如果面对这样的请求,他们也不会拒绝同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志们会见或合影的。
您在信中提到“中央委员会内最近发生的事件”简直让人莫名其妙。党内产生的这样或那样一些分歧同看望生病和休养的同志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您这是否已扯到极端荒谬的派别活动上去了呢?谁不想让思想上的分歧破坏党的统一,谁就不会用流言蜚语、无端怀疑、诽谤中伤来使这些分歧复杂化。而您,根据我对您的信的理解,走上的正是这样的路。请您认真地想一想您所写的内容!那些邀请我去疗养院的党内和党外工人及全体病员,虽然没有想到把这样的邀请同我们的党内这样或那样一些分歧联系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我是布尔什维克党的中央委员,是革命的工作人员之一。在与他们的简短谈话中我无非是讲了讲什么是我们党的共同的政治财产。我以自己的全部所作所为向他们灌输这样一个思想,即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分歧,我们的党都会保持自己的团结,保持自己的革命统一。而您简直走到了可鄙的派别活动的地步,竟然说我看望同志们——完完全全是应他们的邀请——和我本着党的路线和党的统一的精神与他们谈话是“不知分寸”(?!)。
我毫不怀疑,像您这样的具有狂热分裂情绪的同志在我们党内只是微不足道的少数人。疗养院绝大多数同志的情绪正说明了这一点。我再说一遍,您要是好好想一想,您就会明白这一点。
致共产主义敬礼!
列·托洛茨基
1926年8月25日
于基斯洛沃茨克
附言:还有一个情况不能不特别指出来,即我所收到的邀请上都有几位同志受病友委托的签名;可您的信却没有签名,只有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党证号码和“及其他党员”。为什么不署名呢?这是否意味着您及“其他党员”自己对您的信的性质和口气感到有点难为情呢?
列·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