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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为在中央四月全会上发言所作的札记
(1926年4月7日)
来源:《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6卷 №02782
1.日丹诺夫同志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是修正案还是决议。这一点上周六我在政治局已谈过。制定决议和通过决议的情況。
2.日丹诺夫同志坦率地提出了主要问题,因而也很有意义:我们1923年所说的,现在还应该说。有些人说:那是1923年的事(新经济政策的第一个阶段),可现在是1926年工业化阶段。日丹诺夫却说:那时说过的现在还要说。这样一来,新阶段就会化为乌有。但这较接近现实。
3.许多人在这里说,错误的、过于膨胀的工业化方针导致了去年工业的过热局面。我始终坚持认为,这些失误实际上是对过于收缩的战略方针的反弹。企图从我的路线里推论出这些失误简直太可笑了。如以此为基础进行攻击,恐怕我的防护决不会比别的人差。
4,加米涅夫同志认为,他本人一转变,向工业化的转变也就停止了。从过去来看我并不认为这两个过程是完全吻合的。至少1924年春天起就出现了商品荒。我认为,本可以更早地预见到这种情况。
因此,加米涅夫同志就有几乎2年的时间来作出必须更坚定地执行工业化方针的结论了。
5.雅柯夫列夫[1]同志阐明了手工业在缓和比例失调现象方面的意义。这是非常值得注意的提法,它证明雅柯夫列夫同志尚未完全从社会主义的观点来领会事态的全部进程。日益加剧的比例失调现象表明了国有工业在某种程度上丧失在市场上的地位这种情况。以为在这种条件下国有工业可以通过合作社来控制手工业,那是大错特错的想法。合作社不是能产生奇迹的独立自在的经济因素,它只是一种能够满足小商品生产者需求的灵活的社会组织形式。合作社的社会内容不取决于贯串其中的那些经济因素。国有工业和市场比例失调的加剧反倒为手工业的复苏创造了条件,但同时也为其转向社会主义轨道设置了障碍。 6.关于收成问题我在第12次代表大会上说过下面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收成会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丰收,但丰收就意味着(如果我们落后的话)竞争者会增加,因为丰收对国有工业和黑市都意味着市场容量的增加。”对此大家说我对收成过于担心了。我不同意这种意见,不是我过于担心,我这是在从社会主义观点进行评价。企图把事情说成是我害怕丰收,这简直是太愚蠢了。我是担心我们对丰收没有预见和准备。
从生产力发展的观点来看丰收无疑是件好事;从社会主义发展的观点来看问题就具有了双重性——由于我们缺乏准备,丰收可能会成为资本主义积累的基础。
去年的情况也是这样。靠我们自己的生产(纺织业)进行的干涉不仅为时已晚而且糟糕透顶。
7.李可夫在提纲里只字未提未来收成的问题。因此,最初的结果已经有了。
1926年4月7日
[1] 雅柯夫列夫,雅·阿·(1896~1938)——1913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22~1923年任党中央鼓动宣传部副部长,后历任副工农检查人民委员、农业人民委员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