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资产阶级发展得如此迟钝、畏缩、缓慢,以致当它以威逼的气势同封建制度和专制制度对抗的那一刻,它发现无产阶级以及市民等级中所有那些在利益和思想上跟无产阶级相近的集团也以威逼的气势同它自己形成了对抗。……它既明确地反对国王又明确地反对人民,对国王和人民双方都采取敌对态度,而在单独面对自己的每一个对手时态度都犹豫不决,因为它总是在自己前面或后面看见这两个敌人;它一开始就蓄意背叛人民,而与旧社会戴皇冠的代表人物妥协,因为它本身已经从属于旧社会了……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人民,在上层面前嘟囔,在下层面前战栗,对两者都持利己主义态度,并且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利己主义……不相信自己的口号,用空谈代替思想,害怕世界风暴,同时又利用这个风暴来谋私利……因缺乏任何独特性而显得平庸,同时又因本身平庸而显得独特,自己跟自己讲价钱;没有首创精神,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人民,没有负起世界历史的使命……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牙齿,没有一切……”
[7]这就是1848年前后的德国自由派资产阶级……而我国历史的“独特”精神并没发现任何对这些特征做增补的必要。应该根据这些特征,弄清楚现代俄罗斯自由主义的行为方式。他们眼里的前景是什么样子?政治生活当中,它每一天都在推动专制制度,让它沿着自己的道路越走越远,在群众中聚积起不满情绪,从而让矛盾更加尖锐,让“和平革新”的可能性变得愈发渺茫,并且以牺牲这种可能性为代价,增加了革命的历史机会——同时,还把重心从资产阶级反对派转移到了革命群众那边,其中为首的就是城市无产阶级。由此就有了自由主义的政治迷信,它急切地渴求着有某个第三者出来干预——不管它是意外事件还是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