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
于1902年3月初在基辅举行的全俄大学生代表大会发表了一份宣言,我们在此引用其中的一段话:
在全面审议当前的情况之后,大会得出以下结论:
(1)学生运动是一场政治运动。大会希望通过这个论点表达以下观点:学生运动在俄罗斯目前的社会制度中有着深厚的根基。实现大学自治的行动将与政府扼杀一切自决愿望的意图背道而驰。因此,争取学生权利的斗争必然是反对政府的斗争。对这种提法表示反对是不明智的,并且迟早会被生活的浪潮冲走。只要民众代表不能保证个人自由(君主制之下完全没有这种东西),学生运动就会继续下去。
(2)之所以必须提出这一点,是因为大会遗憾地意识到,并非全体大学生群众都能充分认识到革命有一种决定成败的必然性。大会认为,可以而且应该在大学生群体中展开宣传,以此弄清这个问题。大会确认了大学生和工人最近的联合行动,它全心全意地欢迎这个现象,并且希望学生青年和无产阶级之间更加团结。他们正步调一致地走在要求政治自由的道路上,而这正是社会主义纲领的第一步。大会认为,在大学生当中尽可能广泛地宣传社会主义思想是适当的。如果要清楚地了解无产阶级在我们运动中的作用和参与程度,他们就是必不可少的。大会认为,以下的举措适合更好地实现这一目标:在所有高等教育机构建立常设的组织委员会,并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地方委员会进行联络,同时大会提议由地方委员会向上述设想的组织提供协助。关于运动策略的问题,大会保留了使用各种形式的罢工和妨碍的可能性,同时提出,游行示威手段可以最为有效地引起公众对事件异常的关注。此外,大会还提议全体大学生组织探索新的抗议形式。考虑到统一行动是成功的保证,大会希望建立一个全体大学生的秘书处(中央局),以便于在各个组织之间正确建立关系。大会认为,可以由中央局出版一份机关报。出于同样的目的,定期召开俄罗斯学生组织的代表大会也是合适的。秘书处有权召开大会,并规定时间与地点。大会在完成工作的同时,认为自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履行了对大学生群体的责任。它不希望空口保证说胜利轻而易举,以此哄骗学生。它不希望对残酷的现实视而不见。行动的最终目标是政治自由,这个问题前途未卜,但我们正以坚定而可靠的步伐向它迈进。诚然,我们的路上遍布牺牲,之后可能还要再失去很多东西;将来的运动还会不止一次地爆发又熄灭,但无论政府采取什么措施,都无法镇压生活本身创造出来的抗议活动。我们应当从这种意识当中汲取新的力量。大会希望同志们不要因为暂时的挫折而失去信心,团结起来、正确地组织起来,勇敢地起来反对专制政权的压迫。(《火星报》第18号,1902年3月10日)——《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
[2]
以下是《致俄罗斯高等教育机构联合会议和组织委员会的公开信》中最重要的段落:
1902年的全俄大学生代表大会再次清晰明确地指出了这种必要,由此忠实地表达了组织起来的大学生群体的观点,因此无疑是功不可没的。然而,大会宣言第2条的措辞当中说到“在大学生当中尽可能广泛地宣传社会主义思想”,这犯了某种狭隘的错误,可能会引起一些原则上和实践中的误解。这是因为,大学生群体本身既不能完全依附社会革命党,也不能完全依附社会民主党。大学生群体本身是这两个政党和其他革命组织与团体招募成员的来源。由此,大学生群体不能偏向于这个或者那个革命派别。同时,大会还认为,大学生组织委员会“与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地方委员会保持联系”是合适的,由此得出的观点不能不把整个大学生群体分割开来,因为大学生之中除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代表以外,还有社会革命党的成员,有乌克兰革命党、波兰社会党以及犹太崩得等组织的成员。在我们看来,正在追求统一这个目标的组织委员会不能采取这种立场,因为我们担心这会在大学生中间造成分裂,让大学生群体分成与我们革命运动的不同派别相对应的单独团体。
有鉴于此,基辅联合会议和基辅理工学院组织委员会一致决定,对全俄大学生代表大会宣言的第2条提出更宽泛的解释:大学生群体对在俄国活动的所有革命组织表示支持,并且充分意识到,必须在学生青年当中尽可能广泛地宣传社会革命思想,同时认为联合会议和组织委员会最好与当地现有政党的地方委员会建立联系,而不考虑派别差异(既是为了最好地安排计划好的宣传,也是为了其他目标)。
基辅同乡会和组织联合会议、基辅理工学院组织委员会。
《革命俄罗斯》第13号,1902年11月。
11月12日,基辅。——《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
[3]
巴尔马肖夫(1881—1902)是一名学生,也是社会革命党战斗组织的成员,曾经参加过克里米亚社会民主中央联盟的工作。1902年4月2日,他在社会革命党战斗组织的授意下刺杀了内务大臣西皮亚金。他于当天被捕,并于4月26日被判处死刑。1902年5月3日,他在什利谢利堡被绞死。
为此,社会革命党杂志《革命俄罗斯》(1902年12月,第14号)上刊载了一篇来自基辅的通讯,其中这样说道:
联合会议为这一天发表了一篇措辞优美的大篇幅宣言:《纪念斯·瓦·巴尔马肖夫,5月3日—11月3日》。宣言简要介绍了民意党恐怖斗争的产生,描述了西皮亚金死去前俄罗斯的政治形势,最后这样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坚决。现在已经很清楚,如果不进行坚决而顽强的斗争,不与俄国沙皇制度决一死战,生活就是不可能的。革命界的一部分人越来越坚决地表达想法,认为必须要对政府展开恐怖斗争。社会革命党承认恐怖斗争是各种手段当中的一种,并决定将自身的一部分分离出去,成立“战斗组织”(社会革命党),由它负责政府当中最为有害的成员。很明显,“战斗组织”首先选中了西皮亚金。近年来,整个俄罗斯的生活是一纸纯粹的起诉书,它针对的便是这蠢笨残忍的宠臣。于是,杀死西皮亚金的任务就落到了我们的同志,一位“战斗组织”的成员身上。所有人都知道,斯捷潘是多么大胆、多么英勇而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在行动当中、在等待死亡的一个月里、在审判和处决时的举止令他的刽子手们都感到惊讶……
……冰冷漠然的人,甚至连他们的灵魂当中也会因为这种牺牲而激起对英雄的崇拜、对暴君的憎恨,而对我们这些自觉的战士来说,他的伟岸形象会永远受到最炽烈地热爱和最深沉地景仰。他英年早逝,不知葬于何处,但他的坟墓上依然回响着我们心中火热的悲泣。听到了好多义愤填膺的咒骂,说出了好多终身不渝的誓言,要出现好多为俄罗斯的政治和经济自由而斗争的新战士。——《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