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巩固了苏维埃政权以后,要进行反对破坏的斗争,就必须把昔日的破坏者变成今日的仆人、执行者,变成服务于新体制的技术管理人员。如果我们克服不了这点,如果我们不吸收我们所需的一切力量并让它们为苏维埃服务,那么我们与昨日与破坏的斗争、军事革命的斗争,就彻底化为无用功。”
“在这些技术人员、工程师、医生、教师、旧军官身上,就像在毫无生命的机器上那样,投入了我们众所周知的国民资本,而如果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基本问题,就有责任开发、利用这些资本。”
“民主化根本不是要取消熟练力量的意义,不是要取消具有专业知识的个人的意义,也不会要用各地选举出来的委员会来替代掉他们——这是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学前知识。”
“这些选举出来的委员会由工人阶级中最优秀的代表组成,但他们缺乏必要的技术知识,不能够取代一个上过专门学校、知道如何做某项特殊工作的技术员。我们在各个领域中都看到了的集体制的涌现,这些完全是年轻的、革命的、昨天还在被压迫着的阶级的自然反应,他们拒绝昨天的地主和指挥官的长官独裁制,并把选出来的代表放在各个地方。我要说,这是一种完全自然的、来源上完全健全的革命反应。但这并不是无产阶级经济国家建设的最后一步。”
“下一步应该是集体领导的自我规制,这是对工人阶级来说健全的、有益的自我规制。这一工人阶级知道工人自己选出来的代表在哪里具有决定权,而在哪里又必须安排具备专业知识的技术员与专家——我们需要让这些技术员与专家担负重任,并必须对他们实行警惕性的政治监管。但是,我们必须尽可能让专家自由活动、自由创造,因为任何有能力、天赋的专家在自己的领域里都不可能在一群外行人的压服下进行工作。政治上的、集体的、苏维埃的控制无处不在,但对于起执行作用的职务来说,必须任命专业技术人员,把他们安排在责任重大的岗位上,并且使他们担负起这个责任。”
“那些害怕这点的人,便是不自觉地在内心里强烈怀疑苏维埃体制的人。如果有人认为吸收昨日的破坏分子担任技术领导的专业职务会动摇苏维埃体制的基础,那么他就没有意识到,苏维埃要是被绊倒,不是因为某个工程师或旧将官(在政治、革命和军事方面,苏维埃体制都是不可战胜的),而可能是因为应付不了创造性的组织任务。”
“它需要从旧机构那里提取出一切富有生命力、有价值的东西,并将其全部用于新的工作上。”
“同志们,我们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将无法应付我们的主要任务,因为我们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抛弃过去积累的一切而在我们自己的队伍之中找到所有必要的专家人士。”
“从本质上讲,这就相当于是在说,我们现在要把所有那些迄今为止用于剥削工人的机器全部扔掉。这种做法就太没脑子了。对我们来说,吸收那些受过教育的专家就和接收并登记所有的生产和运输工具以及整个国家的所有财富一样重要。我们必须尽快登记我们拥有的所有专业技术人员,使他们接受劳动义务,同时给予他们广泛的活动空间,并将他们置于政治监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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