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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利奥·约基希斯
1900年3月29日
柏林弗里德瑙
最亲爱的：
从波森回来之后，极度疲乏，直到今天才有力气提笔。对于你的来信，我只能作个简复。首先，在读完它后，我像往常那样，感到有向你报告我的整个行程和为什么突然离开的冲动。但是我又想起，在过去的8年当中，我一直在那样做，结果徒芳无功，所以就决定放弃。我只想跟你谈谈什么东西会对未来的计划产生影响，一些基本事实，等等。
你的来信使我清楚地认识到，你一再推迟迁居柏林，是因为你本人不愿意，而不是其他我能猜想到的原因。在我看来，由于你没有看到我俩的关系的永久基础，所以你就一直想半心半意地维持这么一个两地分居、你来我往的婚姻关系[1]。
有鉴于此，永久定居柏林的问题，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如果你本人没有迁居柏林的内在欲望，那么我们以前的同居关系，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我们不但不能像在苏黎世那样共同生活，甚至也不能用往常的语调来通信。你在信上说，让我去苏黎世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激发你迁居柏林的欲望。这个提议多么的荒诞！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真是教人莫名其妙。
对于我的决定，也许你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是我无法跟你解释。我只能明确地告诉你，我将永远不会再踏足苏黎世，我也将不会到任何地方去会你。……至于你什么时候想在我的身边安顿下来（如果你有那种冲动的话），那完全是你个人的事儿。这事儿我不能、也将永远不会过问，哪怕是在信里！
至于我的健康问题，生了大病我会通知你；至于经济问题，紧急关头我会求助你。（顺便说一句，自15号从苏黎世归来以及后来的波森之行，我已经挣了这个月几乎一半的生计。如果可能，请随信给我附上50马克，希望能在1号收到。）最后还有一句话要说：拖延到今天才给你写信，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一种你所认为的报复行为。它只是表明了我要摆脱这个陷身已久的似是而非的恶性循环的坚强决心。
[1]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用那样的字眼来形容罗莎和约基希斯的婚外恋关系，是非常罕见的。罗莎的做法，表明了她对女权运动的态度。
感谢 陈先森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