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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利奥·约基希斯
1899年3月3日
柏林
最亲爱的：
现在你知道我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吧。昨天我在信中讲到倍倍尔说的“但是”，可是忘了随后解释。现在让我来补充说明一下那个“但是”吧。他接着说：“《前进日报》[1]因为‘老头儿’（李卜克内西）的关系，一直保持沉默。当然，你知道，格兰德纳实际上是席佩尔的走卒。外省的报纸也保持沉默，因为他们不敢讲话。而我们呢，对所有的重大问题，也意见不一。如果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你自己也会变得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总之，这番话传达了这么一个意思：倍倍尔本人已经是垂垂老矣，再也驾驭不住局势了。别人能够斗争，他感到快慰；但是他本人则既无斗争的精力，也无斗争的热情。辛格那个家伙，从来就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卡尔·考茨基，你知道，只对理论感兴趣。总而言之，只要环顾左右，你就会发现，目前党的情况，真是他妈的糟糕透了，简直就像是卢西尼亚人说的那样，群龙无首。既缺乏领袖，也没有人承担责任。
在剩下的那几个可怜兮兮的正直的斗士中，帕尔武斯，跑去给那份无聊的《世界政治》写稿去了，而不是继续做他的本分——为《萨克森工人报》撰稿。鬼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做呢（显然，像Seidel一样，他想让党知道，没有他，则一事无成）。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内江，梅林那头蠢驴，居然也背弃了《莱比锡人民报》只有卡尔·考茨基和我，仍然忠于职守。
在目前的这种形势下，具有我这样的地位的人，如果精力充沛，身体良好，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比如，我本应该接连召集几次会议，讨论“军国主义和民兵”这个主题，以调动群众的热情，激励一下倍倍尔和那几个老色鬼。但是，但是——我的身体！简直是糟糕透了！
千吻万吻！
你的卢
[1] 《前进日报》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在柏林创办的中央机关报。
感谢 陈先森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