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统一的党的党员之间不能容许的事,在已经分裂的党的各个部分之间是可以容许的而且是必需的,对于党内的同志不能用这样的话来说,不能在工人群众中间不断散布对思想不一致的人的仇恨、憎恶和蔑视。而对于分裂出去的俎织,就可以而且应当用这样的话来说。
为什么应当呢?因为既然发生了分裂,就必须把群众从脱离出去的组织的领导下争取过来。人们对我说:你制造无产阶级队伍的混乱。我回答说:我是有意识地有目的地在跟着选举前夜分裂出去的孟什维克走的彼得堡无产阶级队伍中间制造混乱的,而且只要有分裂,我就永远会这样做。
我在圣彼得堡选举前夜对孟什维克进行了激烈的带污辱性的攻击,这确实使无产阶级中间相信他们并追随他们的队伍发生了震动。这是我的目的。这是我作为领导左派联盟运动的圣彼得堡社会民主党组织的一员应尽的责任。……我当时向这样的政治敌人作了歼灭性的斗争。而且只要再发生分裂或者分裂再发展下去,我就会永远进行这种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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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列宁的文章和演说中贯穿着一个值得称道的‘主导动机’,人们不免为之叹服:‘我犯了错误……’;‘我们错了……’;‘我在俄国工人面前是有罪的……’;‘这又是我的一大过失……’;‘我们在俄国犯过成千上万的错误……’;‘我们作了很多蠢事,并且现在还在继续作……’。
“……列宁关于‘职业革命家’的观点大槪助长了后来的寡头政治的形成,但这还不允许我们把列宁与斯大林视为等同,前者无疑对许多问题负有责任,但这与后者的罪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可以肯定说,两个人中如果缺少其中一个,另一个人也就不会存在了,但是对两个人不能采用一种标准去看待,特别是因为列宁没有丝毫的卑鄙动机和个人野心……除此之外,还应说明,列宁为人谦虚朴实,他是一个好儿子,又是一个好兄弟、好丈夫,是一个不知疲倦的、自觉的劳动者,他不喜欢拋头露面,受人欢呼。他不自私(这是在这个词的本意上说的)、廉洁、并且被自己的信念所徼励以致狂热,他坚信应用于他的那半亚洲式国家的、或多或少是条条框框的马克思主义……他有复杂的个性,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与此同时又是最不平凡的人,在列宁主义狂潮的顶峰,他是肯定不会被认识或理解的,就是由于这个狂潮,莫斯科使全世界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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