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入者按:《太原来客谈》通过一位太原籍青年人回乡的视角,让我们看到了抗战后阎锡山治下的情形。邻近的共产党武装明显给予阎锡山很大的压力,而这同时也成为了他“学习”和“进步”的动力,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各种经过魔改但明显能看出来源的组织、政策及宣传口号,进而形成了这个颇具本地特色的法西斯主义政权(明显能看出民族革命同志会与一心会、妇女会与国防妇人会的相似性,而统治层级的划分与运转则颇具历史特色)。可以看到的是,作为处于社会最底端的农民和工人自然成为了“新政”汲取物质基础的来源,而加之其上的是画大饼式的宣传和“白色恐怖”式的治安手段。
然而,这种变样的“学习”和“进步”终究只是一种垂死挣扎,这并非是不同军事力量相互对抗的结果或是事后诸葛亮式的评判,而是当时已被发动起来的阶级斗争/群众革命发展的必然。阶级斗争/群众革命催动了生产条件的变革,反过来又壮大了群众力量。正如文中所言,“一点微弱的经济改良与一幅乌托邦的图画,并不能遏止人民的饥饿,更不能长久的缓和人民的革命情绪。”在这种拥有无尽力量的群众战争机器面前,任何或改良或压迫的行动都只会被撞得粉碎(这恰是“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这句话真正的意义所在)。
李星按:本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与主流共产党的切割,已经到了公开攻击阶级斗争的程度。比如这样的政治表态:
阎氏的“新政”就是由共产党那里学来的。而且,数十里之外的山,就是共军的统治区,事实证明,离合理的生活还太远!
彭述之这样的托派,很大程度上,已经自觉地把自己从共产主义里边摘出去了。目的呢?虽然我不是老彭肚子里的蛔虫,但这些惺惺作态,还能有什么目的?自然是拉住一些本质上排斥阶级斗争,但出于各种原因,乐于自我装点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学生或青年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