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奋勇斗争的年代(2010)

6.为了保卫计件工资制而罢工七周



  当时,英利管理层的头等大事,就是他们所谓的工资制度“改革”。他们想要废除计件工资制,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1]。这是一种专门为装配线工人而设计的固定工资率计酬方法[2],它根据时间与动作研究[3]确定工人的工作效率。
  管理层打算停产莫里斯Minor 1000型[4],转产莫里斯Marina[5],并趁机削弱计件工资制。为此,在裁撤莫里斯Minor生产线期间,他们在这条生产线上推行了一种叫做受控计件工资制(controlled piecework)的制度——一种以计件工资为基础的按工计酬制,并开出了很优厚的、然而显然不会持续太久的条件。为了避免工会的反对,他们签订了协议,保证在转产莫里斯Marina后会照常实行计件工资制。我们都对此满腹怀疑,但他们已经推行了这种制度,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接受。

工厂的改造


  在此期间,厂里的生产设施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北部厂区的GK涂装车间被拆除了,安装了两条全新的、更现代化的生产线,从车身厂运来的车身可以直接在生产线上涂装。在南部厂区,英汽服务部刚刚搬到了顺着公路走800米外的新厂房,而在空出来的旧服务部厂区里的T区(旧KD楼)和Q区就被改成了一整栋新楼,叫做QT区。QT区里面要新设两条生产线,用来生产莫里斯Marina车型。改造之后,全厂每周的轿车产量应该达到10000辆。
  工厂的改造也对我们货运部产生了重大影响。以前车身是用卡车从涂装车间运往装配厂的——这正是我们最重要的优势——而现在不用卡车了,改用工厂上方的传送系统了。

管理层向计件工资制发起挑战


  改造完毕后,各工会的召集者同管理层开会,讨论了新的QT区里的Marina生产线上的人员安排问题,并打算就过渡时期的计件工资协议进行谈判——在转产新型号时,一般都是这样做的。然而,管理层却让他们大吃一惊:管理层对他们说,不打算按照老规矩办了,也不打算遵守之前达成的照常采用计件工资制的协议了。
  莫里斯Minor生产线的工人马上停工开会。由于裁撤和转产,他们只剩下200人,但是他们长期以来一直享受着计件工资制的好处,很想保住计件工资制。我跟当时的工程工联副召集者约翰·安德伍德(John Underwood)一起去见他们——约翰是工程工联最优秀的会员代表之一,长期以来一直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参加会议的工人起草了一个决议,要求全体工人立即进行无限期罢工,保卫计件工资制,我和安德伍德也支持这个决议。这次会议还决定,号召厂里其它生产线上的所有工人加入罢工,因为管理层的决定最后也会影响到所有工人。两个提议都被几乎一致通过,工人回家去了,在一周之内还要开一次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散会后,约翰·安德伍德和我跟几个召集者开了会,来开会的有雷格·帕森斯(鲍勃·弗莱尔请了病假,所以由帕森斯暂时顶替)、吉姆·巴森和新上任的工程工联召集者道格·霍布斯(Doug Hobbs)。霍布斯不是左派,但也不反对左派,经常还能坚持原则。他们全都支持采取行动;但我们现在还得让剩下的生产线工人参加罢工,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我们先去找了管理层,想达成协议。我们谈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叫来了专职干部,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我们就跟另外几条装配线的会员代表开了会。他们同意叫各自的会员参加下次群众大会,并在大会上支持罢工,加入罢工——而群众大会就要在第二天,也就是9月4日星期五那天召开了。但是他们不保证一定能做到。让人们为眼前还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采取行动,的确是非常困难的。
  第二天早上,群众大会召开了,莫里斯Minor生产线的工人最早到场。已经到了换班的时候,其它生产线的工人却还没出现,我们都开始担心了。然后我们看见,大批人马顺着公路过来了。这次大会开得很成功。三个召集者都讲得很好,就连吉姆·巴森也讲得很好,参加大会的工人绝大多数都要求继续进行全面罢工,直到问题得到解决为止。现在有1200名生产线工人参加了罢工。

吉姆·巴森分裂了罢工


  在9月10日星期四那一天,又开了第三次群众大会。警察来了,不让我们开会——大会是在公路旁边的草皮上开的。于是我们就到工厂的足球场上开会,在罢工期间,我们的大会都在那里举行的。雷格·帕森斯第一个发言,他提出了会员代表们的意见,要求继续罢工,并在下周五举行下一次大会。第二个发言的道格·霍布斯说的也差不多。
  第三个发言的是吉姆·巴森——他向大会投出了一颗炸弹。他说,为了举行谈判,汽车工会要求复工。在大会开始前,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他说,他并不想这样做,但这是地区委员会的指示。会场骂声一片。有位会员代表害怕场面失控,就向大家建议:下次大会改在下周一举行,让各个工会利用周末认真考虑一下局势,到了周一再做出最终决定。大家接受了这个建议,罢工继续进行。
  我们马上在球场上跟会员代表们开了会。他们经过表决,决定在下周一的群众大会建议群众继续罢工。
  到了周一,我们发现汽车工会的立场已经对罢工造成了很坏的影响。雷格·帕森斯和道格·霍布斯强烈要求继续罢工,但群众的情绪却不怎么热烈。管理层也说,要想谈判,就得先复工;吉姆·巴森又煽风点火,指责我们轻易回绝了管理层的建议。群众提出了一个动议,要求在24小时内复工,“以便同管理层会面,弄清管理层提出了什么条件。如果管理层提出的条件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就立即重启罢工。”这个动议很危险,但是大多数人都接受了它。然后会议就结束了,大家回去干活了。
  一小时后,各工会的召集者同管理层会面,很快就弄清了形势。管理层愿意提高每小时工资率,但有个条件:工人必须同意在Marina生产线上采用日基准工作量制。重启罢工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了。如果按照管理层要求的日基准工作量制来计算,工资要比我们奋力保卫的计件工资制下的平均工资还要高。我们现在是在跟大幅加薪作对!这是非常困难的。
  我们又跟会员代表们开会讨论管理层的条件。他们表示反对,并经过表决,决定在一个半钟头后,也就是下午1点30分重新召开群众大会。接下来的半个钟头里,我们跑遍了每一条线,把重新开会的消息通知到每一个工人,然后又跑去球场架设音响设备。我们又紧张地度过了十分钟,然后看见大群工人顺着公路过来了。
  我们把会员代表们提出的继续罢工的建议介绍给群众后,群众几乎一致赞成!罢工的重启,让管理层大为动摇。他们本来以为罢工就会这样结束了——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他们要求再次会面。他们做出了更多的让步,但仅限于日基准工作量制的范围内。各工会的召集者就说,他们得先回去,在下一次群众大会上介绍管理层提出的新条件,但没有说大会具体什么时候召开。
  第五次群众大会是在9月18日星期五举行的。自从罢工开始后,这是规模最大、声势最强的一次大会。道格·霍布斯代表会员代表们提出了继续罢工的决议,大会几乎一致赞成这个决议。罢工工人已经铁了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9月29日举行了第六次群众大会,再次几乎一致赞成继续罢工。
  10月2日星期五那一天,举行了第七次群众大会。鲍勃·弗莱尔休完了病假,重新回来当召集者了。罢工工人如此团结,让他感到非常惊喜。他一般都在涂装车间活动,以前他对装配线工人还有点怀疑,担心他们坚持不了这么久。他对工人们说,工人们的立场,让他大受感动,他希望工人继续坚持下去,直到要求全部得到满足为止——这正是他们通过表决决定的。
  不过,弗莱尔又要求把这次罢工变成正式行动,可我们却想避免这样做。他已经联系了运输工会负责汽车工业的中央干部莫斯·埃文斯[6]。这一直是一种两难困境。工会会员给工会干部发工资,当会员罢工时,工会干部就会给罢工提供正式支持。但是,当罢工成为正式行动后,就会被专职干部接管,脱离了会员代表的控制,这就会导致各种问题。
  其实,寻求正式支持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响应。10月7日,工程工联正式承认罢工,运输工会也开始承认罢工了。

专职干部的干预


  10月9日星期五那天,第八次群众大会召开了。有个坏脾气的菜农叫汤姆·基恩(Tom Keen),正在进行反罢工宣传(不光反对我们这次罢工,而且还反对一切罢工),他在球场门口贴出宣传画,还架了扩音器,有人走进球场,他就大喊:“罢工毁了英国!”、“罢工导致物价上涨!”、“不要上了赤匪的当!”、“回去上班!”
  但是,就在大会刚要开始时,出现了惊人的转折。一辆英利豪华轿车开进了球场大门,三个专职干部走下车来:克利夫·斯莫尔、本厂工程工联干部马尔科姆·杨(Malcolm Young)、工程工联区组织者罗杰·霍纳(Roger Honer)。他们铁青着脸走过来,叫各工会的召集者和副召集者过去开会。
  原来,英利新任人事主管帕特·洛里[7]在约克同运输工会及工程工联的中央干部和地方干部开了会。没有邀请召集者参加。那天早上,约克会议结束后,地方工会干部就乘车从约克直奔考利,在七点半大会召开之前赶到了。他们对我们说,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可以妥善解决罢工的“方案”,准备直接提交给群众大会。我们非常生气,就说先不开大会了,得先跟会员代表们商量。
  会员代表们想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方案,可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在球场角落里没法研究。所以他们就向大会建议:“在会员代表们认真讨论该方案之前,暂缓执行该方案中的一切决定;罢工继续进行,周一早上再次举行群众大会。”大会以绝对多数通过了这个建议。群众大会散会后,我们就跟专职干部和会员代表开会。
  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个方案让我们一无所获。管理层只是保证:在完成仲裁程序之前,他们不会强制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等到完成程序之后,他们肯定会强制推行的!会员代表们经过表决,一致决定在周一的群众大会上,建议群众不要接受这个方案。
  三个专职干部就说,就算会员代表们不同意,他们还是要在周一的群众大会上发表这个方案,并建议群众接受。几个会员代表被恶心得直接退场。
  到了周一早上,群众大会召开时,气氛跟周五那天不太一样。群众的情绪是激昂、愤怒和怀疑的。鲍勃·弗莱尔代表会员代表们发言。他指出,这个方案就是个骗局,它的目的就是欺骗工人按照管理层能接受的条件复工。他说,这个问题必须马上解决。罢工已经进行了六个星期,管理层已经无计可施了,难道我们要在这个时候复工,让管理层重整旗鼓吗?他对群众说:“下定决心,坚持斗争,争取胜利!”群众报以掌声与喝彩。
  三个专职干部都发表了热情的讲话。他们说,他们自己也反对日基准工作量制,但我们的策略是错误的。我们“操之过急”了。我们应当等待,等到公司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后,再举行罢工反对它!罢工工人现在应当复工,“让火药保持干燥”。罢工工人应当去挣点钱,等到公司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后——“这是必要之恶”——工会专职干部就会全面支持罢工。马尔科姆·杨的发言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早就认识他,以为他的表现应该会好一点。他在工程联里属于左派,在牛津北部的莫里斯散热器厂当工程联召集者时,表现得很不错,所以他才被选为区干部。
  大会开到一半就分裂了。主持大会的道格·霍布斯宣布,表决的结果是接受方案。恐怕他没有别的选择。
  会场骂声一片。大家都知道,管理层获得了大胜,而工会干部的保证全是空话。如果干部们想同日基准工作量制进行斗争,他们完全有机会:罢工已经进行了七个星期!
  群众气坏了,拒绝离场,并痛骂三个专职干部。尽管三个专职干部急于举行表决,但是,关于何时宣布复工,他们却什么都没说,这也引起了混乱。群众开始提出各种建议。有些比较激进的人建议“下周一”(也就是一周之后)。这个建议差点就获得了通过,可惜被三个专职干部发觉了。还有人建议“下周四”。最后,克利夫·斯莫尔拿起话筒,叫大家明天复工。
  我们跟运输工会的会员代表开了会,分析了形势。虽然我们已经尽力反抗了,却还是没能改变管理层的政策。不过,为了推行这个政策,管理层也不得不提高工资率,降低劳动速率,改善劳动条件。而且他们也没能达成关于工作测量的协议,也没有达成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的协议。如果说我们有困难,那他们也有困难。
  罢工结束后,雷格·帕森斯不久就辞去了第一副召集者的职务,我就顶上了空出来的职务,继续给鲍勃·弗莱尔当副手。帕森斯没有解释为什么辞职;但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转变,因为当鲍勃有事不在的时候,第一副召集者就得代行召集者的职务。

管理层强推日基准工作量制


  工人复工后,管理层马上提请仲裁,要求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1971年1月初,仲裁程序结束了,而工会明确表态“不同意”。从这一刻起,任何反对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的行动都是符合规定的。
  1月14日,星期五,为了阻止正副召集者的活动,管理层耍了个狡猾的花招。下午三点,我们突然接到通知,叫我们去跟几个管理人员开一个不在日程表上的会。我和约翰·安德伍德被叫去跟人事部门的一个小角色约翰·拉塞尔(John Russell)开会。他坚持要告诉我们一些消息,可我们对他说的并不感兴趣,也从来没问过这些事。
  会员代表们突然闯进来,对我们说,他们给我们打了半个钟头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看来有人切断了我们的电话。他们说,经理伊恩·肖万(Ian Showan)已经到了QT区,停下了生产线,召开了工人大会。他对工人说,仲裁程序已经结束,他要绕开工会,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按照新的制度,实行新的工资率:每小时21先令(1.05英镑)[8]——对于大多数按件计酬的工人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涨薪。新制度还要求“整班在岗”,也就是说,工人上班后,不管发生什么纠纷,或是厂外来料不足,都不能离岗,必须上完这一班才能离岗。监工们给每个工人都发了一封信。这封信的结尾是一个最后通牒:
  如果您愿意接受这封信中提出的工资与条件,就应该在早上按时报到和上班。如果您按时报到和上班,即表示您明确接受了这封信中提出的工资与条件。如果您不愿接受……那么您就应当向工厂报到,并立即告知您的工头。工头将会为您做出安排,进一步研究您的情况,在此期间,您将会被调到过渡期劳动力储备队。
  也就是说,不接受日基准工作量制,就炒了你。可是,到了这时候,大会已经结束了,这一班就剩20分钟了。
  第二天早上,绝大多数工人都按时打卡上班了,管理层也就当他们接受了新制度。一些激进分子不愿接受新制度,马上就被调到了所谓的“过渡期劳动力储备队”,或者叫“储备池”。下一步就是解雇。我们召开了会员代表会议,会议决定采取战术性撤退,并让激进分子复工。管理层又赢得了一次胜利,他们也没必要继续迫害激进分子了。
  我和约翰·安德伍德去找被赶到储备池的激进分子,叫他们接受会员代表们的建议。然而,管理层还是狠狠地羞辱了他们。他们得走到管理层面前,说自己愿意接受新制度,然后才能回去上工。

雷格·帕森斯分裂了群众


  这一天最惊人的消息,便是雷格·帕森斯打卡上班,接受了新制度。在鲍勃·弗莱尔休病假的时候,在大多数时间里,反抗日基准工作量制的罢工都是由雷格·帕森斯领导的。看来,使他辞去第一副召集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个人原因。后来我们才明白,从那一刻起,他就同左派决裂了,过了几年,他成了厂里的右翼领袖,完全拥护管理层。
  就在那一天晚些时候,管理层又在车身厂的Marina车身生产线上重施故技。5/60分会领导层催促所有会员打卡上班——他们说打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几天后,车身厂和装配厂的生产线工人分别举行群众大会,讨论了形势。在我们厂的大会上,专职干部发表了讲话。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发动罢工了,可他们却摇身一变,急于领导罢工。克利夫·斯莫尔号召罢工,还对群众说,这将是他们这辈子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就连比尔·汤普森也变成了激进分子。他对群众说:“现在正是时候,我们要站出来;管理层想要斗争,我们就给他们一场斗争。”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几个人支持管理层,但是工人已经罢工了七个星期,却一无所获;而那些导致工人一无所获的人,现在却在鼓动工人罢工!
  车身厂的情况却大不一样。车身厂的工人并没有为这个问题举行罢工,他们通过计件工资制赚的工资,要比装配厂的工人高得多,这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工作的艰苦性。推行日基准工作量制后,装配厂的工人都会涨薪,车身厂的一些工人的周薪却要减少40到50英镑。
  戴维·巴克尔在大会上发表了讲话。值得注意的是,他辩称:管理层想挑衅工人,逼工人罢工,这是给工人设下的圈套。他解释说,因此,挫败管理层的聪明的做法,应该是继续工作,接受新的条件!他对群众说:“我坚信,公司就等我们在今天发动罢工——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定会失望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日基准工作量制就这样在车身厂推行了。
  尽管如此,管理层还是没有完全摆脱困境,特别是在装配厂。他们向工人承诺,会增加工资、降低劳动量,才哄骗工人接受了日基准工作量制,但是,他们却不能按照原定计划,通过工作效率研究,把劳动速率给提上去——因为没有达成使用工作效率研究的协议。另外,由于仲裁程序已经完成,任何反对新制度、或是反对工作效率研究的行动,都会自动变成合规的。实际上,管理层做到的只是推行固定工资率计酬制;剩下的依然悬而未决。在一定程度上,现在管理层比我们更想达成协议,不然他们的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在这个过程中,运输工会举行了各级委员会的选举,我当选为负责米德兰兹的第五分区委员会委员。第五分区是运输工会的第二大分区,拥有30万会员。但是这个分区委员会却被委员会书记、右翼分子布莱恩·马瑟斯(Brian Mathers)牢牢控制着。英共在米德兰兹具有较强的工业基础,所以它在第五分区委员会里有一个强大的党团,而这个英共党团又坚决支持马瑟斯。
  马瑟斯从来不是英共党员。不过,在1973—1978年间担任英共米德兰兹区委书记的弗兰克·沃特斯[9]在他的自传《诚实做人》[10]中明确指出,英共把马瑟斯当成自己的外围分子。沃特斯跟马瑟斯的私交显然也很好。




[1] 所谓日基准工作量制(measured day work,MDW)是这样一种制度:管理层通过工作测量(work measurement)和岗位评估(job evaluation),为每种工种或每个工人设定一个基准工作量,一天的工作结束时,如果工人的产量超过了基准量,就按比例发给奖金;如果没有达到基准量,就要按比例扣发工资。——中译者注

[2] 所谓固定工资率计酬(flat-rate payment)是这样一种计酬方法:工人的工资不是按照生产了多少产品或完成了多少动作来计算,而是完成了多少件工作来计算。——中译者注

[3] 时间与动作研究(time and motion study)是泰勒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要求对工人在劳动时的动作与用时进行细致的研究,消除多余的动作,减少完成动作所需的时间。这种研究其实是把工人当成机器,要求工人像机器一样精确地工作,所以遭到工人的强烈抵制。——中译者注

[4] 莫里斯Minor1000(Morris Minor 1000)是莫里斯Minor产品线中的一种车型,1956年开始生产,1971年停产,共生产了847491辆。——中译者注

[5] 莫里斯Marina(Morris Marina)是英利公司在1971年推出的一款家用轿车,1980年停产。——中译者注

[6] 阿瑟·莫斯丁·埃文斯(Arthur Mostyn Evans,1925年7月13日——2002年1月12日),1940年参加工程联,1950年参加运输工会,1969—1973年担任运输工会全国书记(分管汽车产业),1973—1978年担任全国组织者,1978—1985年担任总书记。——中译者注

[7] 约翰·帕特里克·洛里(John Patrick Lowry,1920年3月31日——2001年5月31日),1970—1975年任英国利兰汽车公司劳资关系主管,1975—1977年任英利人事主管,1977—1978年任人事与行政主管,1978—1981年任人事与外部事务主管,1981—1987年任咨询、调解与仲裁中心主席,1987年退休。——中译者注

[8] 在1971年1月,英镑与美元的汇率约为1英镑=2.40美元。——中译者注

[9] 弗兰克·沃特斯(Frank Watters,1920年12月25日——2002年7月25日),生于苏格兰拉纳克郡一个矿工家庭,1938年参加英共,1953—1968年在煤矿担任组织者,1973—1978年任英共米德兰兹区委书记,长期活跃于全国矿工工会(National Union of Mineworkers,NUM)。1991年英共解散后加入苏格兰共产党(Communist Party of Scotland,CPS)。——中译者注

[10] 原文为“Being Frank”,语义双关:既有“诚实做人”的意思,又可以理解为“弗兰克其人”。——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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