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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革命时期的极左派资料
（1920）
李宗禹 译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成立代表大会号召书
（1920年4月4日和5日在柏林召开）
德国无产阶级！
由卡尔·李卜克内西、罗莎·卢森堡、弗兰茨·梅林和其他人创建的德国共产党（斯巴达克联盟）已经在政治上和道义上破产了。在这些伟大的国际无产阶级先驱者逝世以后，一个野心勃勃的、权迷心窍的、使用一切腐化手段进行活动的领导集团，为了自己自私的目的，破坏无产阶级革命的思想，迫使党走上改良主义的道路，从而使大部分党员成为反对斯巴达克联盟中央的改良主义的激烈的反对派。这个中央已经把那些不愿意放弃对议会、工会和合法工厂苏维埃的反革命机构进行不调和斗争的德共选区开除出党，而不让这些（最大的）选区有机会在党的最高权力机关即党代表大会上说明和论证它们的观点。这样，斯巴达克联盟中央就表明自己希望使党发生分裂，因为党员的革命意愿是同中央的反革命行动相对抗的。
迄今为止的反对派已经建立了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党。它不是领袖的党。它的主要工作是尽一切力量支持德国无产阶级从任何领袖领导的道路上解放出来。
从叛变性的反革命的领袖的政策中解放出来是使无产阶级达到统一的最有效的手段。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还认识到，统一无产阶级，用苏维埃思想统一无产阶级，是革命的真正目的。
工人同志们！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是德国无产阶级最坚决的先锋战士。同志们，让我们党的活动能力大大加强，以便引导德国无产阶级走向胜利。
世界革命万岁！
第三国际万岁！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
原载汉斯·曼弗里德·博克：《1918—1923年的工团主义和左派共产主义》《附录》1969年德文版
闲汉 录自《马列著作编译资料第11辑》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纲领
（1920年5月）
引言
在革命和反革命的激烈演变过程中，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建立了。但是，这个新的政党诞生的时刻不是在1920年的复活节，当时，迄今为止的那些彼此联系不大密切的“反对派”在组织上已经联合起来了。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诞生的时刻和德国共产党（斯巴达克联盟）的下述发展过程发生在同一时期，即一个不负责任的、把个人利益置于无产阶级革命利益之上的领导集团，把他们个人关于德国革命“已经死亡”的观点强加于坚决反对这个与个人有利害关系的观点而进行自卫的党内多数派，并且根据这个已经准备好的个人观点把党一向实行的革命策略改变为改良主义策略。列维、波斯纳之流的这种叛变态度重新证明了这样一种认识，即彻底消除任何领袖的政策必然成为迅速推进德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先决条件。事实上，这也就是我们和斯巴达克联盟之间产生对立的根源。这种对立如此之深，以致我们同斯巴达克联盟之间的鸿沟已经超过了列维、皮克、塔尔海默等人同希法亭、克里斯平、施坦普费尔、列金之间的对立。在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组织的策略见解中，把革命群众的意志提高到成为决定因素的思想，是我们党的组织 建设的指导思想。无论如何要发挥党员的自主权，这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即一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党的基本原则。
因此，对我们来说，这是不言而喻的，现在向我们的组织提交的这个纲领（文字上已由党代表大会所委托的纲领委员会拟就），在下一次正式的党代表大会以下列措辞声明表示同意之前，可以算作是一个纲领草案。此外，凡是涉及到党的基本原则和策略态度方面的问题，几乎不应该考虑有可能作修改，因为纲领现在的措辞无非是进一步忠实地表达了党代表大会所一致通过的纲领性声明的内容。也有可能作形式上的修改，但是这丝毫不会损害纲领字里行间所包含的革命精神。我们永不熄灭的指路明灯仍然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必然性的认识，我们要用国际阶级斗争精神为社会主义而奋斗的意志永远是不可动摇的。在这面旗帜下，无产阶级革命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1920年5月中旬于柏林
世界大战所带来的世界经济危机造成了可怕的经济后果和社会后果，使人们产生了一种令人沮丧的一片废墟之感。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资本主义的世界制度已经日薄西山。今天所涉及的已经不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固有的周期性经济危机的问题，而是资本主义本身的危机问题。这预示着整个社会机体将要发生痉挛性的震动，预示着将要发生空前尖锐可怕的阶级冲突，预示着广大人民阶层中发生的群众性的贫困，是向资产阶级社会发出的死亡就要来临的信号。越来越清楚地表明，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日益尖锐的对立，到目前为止无产阶级各个阶层日益明确意识到资本和劳动之间的矛盾，都不可能在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内部求得解决。资本主义已经遭到了彻底的失败。它在帝国主义掠夺战争中已经历史地证明自己是站不住脚的。它已经造成了一片混乱，它继续存在下去是令人难以忍受的，这就向国际无产阶级提出了世界历史性的选择：不是退回到野蛮状态，就是建立一个社会主义世界。
现在，俄国的无产阶级已经通过自己英勇的斗争，先于世界各国人民单独战胜了本国的资本主义阶级的统治，取得了政权。俄国无产阶级进行了英勇的反抗，胜利地打退了国际资本有组织的雇佣兵的进攻。现在它又面临一项令人难以想象的艰巨的任务，即在社会主义基础上建设为世界大战以及随后两年多的内战所完全破坏了的经济。俄国苏维埃共和国的命运取决于德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发展。德国革命胜利以后，建立社会主义经济联盟的条件就会具备，通过相互交换工业产品和农业产品，就有可能建立真正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而不会再被迫向世界资本作经济上的、从而也是政治上的让步。如果德国无产阶级不能在最短期间完成自己的世界历史性任务，那么在几年内（如果不是在十年内）结束世界革命的进程就会成为问题。事实上，德国今天是世界革命的焦点。只有清除掉中欧的巨大障碍，“战胜”国即协约国的革命才能进行下去。当然，德国爆发无产阶级革命的经济前提要比西欧的“战胜”国有利得多。由于签订凡尔赛和约而被洗劫一空的德国经济所造成的贫困，不可避免地要迫使人们使用暴力方法在短期内来结束灾难性的局势。还要补充一点，掠夺性的凡尔赛和约不仅仅给德国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套上了一副极其沉重的、对无产阶级来说难以忍受的枷锁。它的最危险的方面还在于破坏了将来德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的经济基础，也就是说，使世界革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也成了问题。只有迅速继续发展德国无产阶级革命才能摆脱这一困境。德国的经济和政治形势对于爆发无产阶级革命来说已经成熟了。资本主义瓦解过程现在只是被表面上的实力地位的帷幕人为地掩盖起来了。在这个历史发展阶段，全部问题取决于促使无产阶级提高自觉性，需要进行坚决的努力，以便使无产阶级能够有效地利用它已经掌握的力量。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斗争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真正的决战已经展开。在进行革命阶级斗争的这样一个时期，不能同死敌作任何妥协，而是同它进行斗争，直至消灭它。特别是要把进攻的矛头指向那些倾向于调和阶级对立的机构，也就是指向那些倾向于在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实行某种政治上或经济上的合作的机构。目前，当爆发无产阶级革命的客观条件已经具备而用不着通过不断的危机经历尖锐化的局势的时候，或者当灾变性的尖锐化的局势已经出现而无产阶级又未能始终掌握并加以利用的时候，主观的原因必然成为加速革命过程的起阻碍作用的因素。换句话说，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还部分地处在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思想的轨道上。当前的情况是，德国无产阶级的心理状况除了过于明显地带有长期遭受的军事奴役的痕迹以外，同时，也带有缺乏自觉性的特征，这些东西一方面是老的社会民主党和独立社会民主党的议会迷所造成的，另一方面也是工会官僚的专制主义必然发展的结果。主观因素在德国革命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德国革命的问题是德国无产阶级的自觉性的发展问题。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认清了这种局势，认清了必须加速世界革命发展的速度，它忠实于第三国际的精神，为立即废除资产阶级民主制，建立工人阶级专政这个最大限度的要求而奋斗。它在制定民主宪法中坚决拒绝这样一个极其荒谬的和毫无根据的原则，即打算在当前赋予进行剥削的资本家阶级政治权利和单独支配生产资料的权利。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在实行它的最大限度的计划中坚决拒绝一切改良主义的和机会主义的斗争方法，它认为这只是回避同资产阶级进行严肃的、坚决的斗争。它不打算回避这种斗争，相反，它要挑起这种斗争。在已经开始出现了资本主义行将崩溃的种种特征的国家里，参加议会也同样属于改良主义的和机会主义的斗争方法。在这样的时期，鼓励无产阶级参加议会，就意味着要在无产阶级中引起和培养一种似乎使用议会斗争的方法可以克服危机的危险的幻想，就意味着在只有坚决地、毫无保留地运用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手段才能决定事态的形势下去运用资产阶级的斗争手段。在先进的无产阶级革命中参加议会，归根到底无非是意味着对苏维埃思想的破坏。
苏维埃思想在无产阶级为政权而斗争的时代是革命继续发展的中心问题。苏维埃思想在群众意识中引起的反应程度，总是衡量社会革命发展的尺度。在一定的革命形势下，为承认革命的工厂苏维埃和政治工人苏维埃而进行的斗争，理所当然地是从反对资本主义专政、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中产生的。这种革命斗争（苏维埃思想是它的真正的政治轴心）是随着反对整个资产阶级的社会制度、从而也是反对它的政治表现形式即资产阶级议会制的历史必然性而发展起来的。是苏维埃制度还是议会制度？这是一个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问题。是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世界还是走向资产阶级无政府状态的泥坑？因此，在德国目前所处的这种完全革命化的形势中，参加议会不仅是对苏维埃思想的破坏，而且也是给处于腐朽状态的资产阶级世界进行电疗，从而也是或多或少地有意拖延无产阶级革命。
除议会之外，工会也是反对德国继续开展无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堡垒。工会在世界大战中的态度是人所共知的。它对老的社会民主党在原则问题和策略问题上的态度所发生的决定性的影响，导致向德国资产阶级宣布“国内和平”，这也等于向国际无产阶级宣布了战争。它的社会背叛性的效果在德国十一月革命中获得了合乎逻辑的继续，它的反革命思想通过同德国行将灭亡的企业主阶级实行经济上的和平合作而得到了证明。它在整个德国革命期间，并且直到今天都在保护着企业主阶级的反革命倾向。工会官僚一直激烈反对在德国工人阶级中生了根的苏维埃思想，并且蓄意阻止从群众经济行动中自然产生的以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为目标的政治倾向。工会组织的反革命性质是如此明显，以致德国无数的企业主在雇用工人时要看他们是否为某个工人联合会的成员。这也就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出，工会官僚参加了人为地维护行将崩溃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活动。这样，除议会之外，工会也就成了资本主义阶级国家的一个主要支柱。这种反革命的组织不可能从内部改造成为革命的组织，这已经由最近一年半的工会的历史充分证明了。使工会革命化决不是一个人事问题。这种组织的反革命性质在于它所固有的结构和它的制度本身。从这种认识中就可以合乎逻辑地得出结论说，只有摧毁工会本身才能为德国的社会革命开辟道路。对于社会主义建设来说，必不可免地需要建立和这种陈旧过时的组织不同的组织。
工厂组织已经在群众斗争中产生。它所以是一个新的组织，并不是因为它是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东西，而是因为它是在革命过程中到处涌现出来的东西，是一种反对旧思想和产生这种思想的旧基础的必然的阶级斗争武器。它是同苏维埃思想相适应的，因此它决不是一种普通的形式，或者是一种新的游乐组织，或者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事物，而是有机地向未来发展的、在未来形成的以建立无阶级社会为目标的社会革命的表现形式。它是纯粹无产阶级的战斗组织。无产阶级为了彻底推翻旧社会不能远离它的战斗基地按职业划分组织起来，而必须在工厂中组织起来。在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是阶级同志，人人都必然拥有平等权利。在这里，群众是生产的动力，群众不断地要求认识这种动力，并且要求自己管理自己。这里进行着思想斗争，在不断的冲击中使一个一个的人，使一批一批的群众的意识革命化。一切都是为了更高的阶级利益，而不是为了联合会的牛奶厂，职业的利益被限制在适当的范围内。这样一个组织（即工厂苏维埃的支柱）将成为阶级斗争的永远可以使用的活的工具，由于经常可以使用改选、撤职等办法，它将成为使新鲜血液不断涌现的有机体。由于工厂组织是在群众行动中和随着群众行动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它必将创造适合自己革命发展的中央集中组织。发展革命是它的主要的事情，而不是制定纲领、章程和具体计划。它不设任何救济基金和人寿保险，当然，它也不害怕寻求某种必要的罢工支援。不断地为社会主义进行宣传、召集工厂集会、进行政治讨论等等，一句话，它的任务是在工厂中进行革命。
工厂组织的目标总的来说有两个。首先是摧毁工会，摧毁它的整个根柢和在这个根框之上集中起来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在这方面不容置疑的是，在这种斗争中，工厂组织自然而然地要遇到以激烈反对者姿态出现的一切资产阶级组织，不过也会遇到独立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的所有认罪的人，他们或者是还不自觉地在老的社会党的轨道上活动（尽管他们接受了其他的政纲，但基本上还只是属于对政治上、道义上的失算实行批判的人），或者是自觉地以反对者姿态出现，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进行政治投机，玩弄外交手腕，使自己经常处于“平安无事”，是高于为一般社会革命而进行的巨大斗争的。在这种痛苦的事实面前是不能退缩的。在独立社会民主党承认这种从苏维埃思想本质中产生的无产阶级组织（它肯定还需要改变并且能够改变）的资格以前，决不能同这个党发生密切的联系。大部分群众将会更早地承认这种无产阶级组织为政治领袖。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候。工厂组织将满怀信心地、极为迅速地通过发挥自己的力量和根据当时的政治形势举行政治上的群众罢工来揭穿工会的假面具并且把它消灭掉。
工厂组织的第二个大目标是为建设共产主义社会作准备。凡是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每一个工人都可以成为工厂组织的成员。为此就必须坚决离开工会，坚决脱离工会的思想倾向。这种脱离必然成为参加工厂组织的试金石。为此就要公开承认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自己的方法，而承认某个狭隘的党纲却不是必需的。工厂组织的本质和倾向在于，它是为共产主义服务的，并且是把人们引向共产主义社会的。它的核心人物要经常以共产主义精神发言，它的斗争要促使一切事物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当党纲多半要服务而且必须服务于当前任务（当然从广义上讲）的时候，当要求党员应着重具有知识修养的时候，当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这样的政党（除非它倒退到腐化堕落的地步）随着世界革命过程一起向前发展而从来也不能达到巨大数量的时候，那么，由于革命群众具有阶级团结的意识即无产阶级团结的意识，他们将会在工厂组织中联合起来。这个组织为无产阶级的统一在组织上作好了准备，而这一点是不可能在某个政党的纲领的基础上做到的。工厂组织是共产主义形态的开端，并且将会成为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基础。
工厂组织同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紧密联合起来完成它的任务。
政治组织的任务是在党纲的基础上聚集工人中的进步分子。
党和工厂组织的关系是从工厂组织的本质中产生的。共产主义工人党将在工厂组织中进行不倦的宣传。斗争的口号必须是一致的。工厂中的骨干将成为党的活的武器。当然，为此就必须使党也越来越具有无产阶级的性质，具有无产阶级的阶级表现，使专政由下面来实现。这样就要扩大它的任务范围，但同时要有强有力的支持。必须做到（工厂组织在这方面将提供保证）在胜利以后，即通过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能够实行阶级的专政，而不是实行党的一些领导人及其集团的专政。
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阶段，必须最坚决地镇压资产阶级的活动。建立一个行使全部政治和经济权力的苏维埃组织将会达到这一目的。工厂组织在这一阶段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个要素，而无产阶级专政在工厂中是由建立在工厂组织之上的工厂苏维埃行使的。此外，在这一阶段，工厂组织的任务也要努力使它成为经济苏维埃制度的基础。
对于建立共产主义共同体来说，工厂组织是一个经济上的前提。共产主义共同体组织的政治形式是苏维埃制度。工厂组织主张，政治权力永远只能由苏维埃的执行机构来行使。
因此，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为实现最大限度的革命纲领而奋斗，这个纲领的具体要求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在政治领域：
1．本着实行国际阶级斗争的精神，为了共同防御世界资本的侵略倾向，立即在政治上和经济上联合一切获得胜利的无产阶级国家（苏维埃俄国等）；
2．武装在政治上已经组织起来的革命工人，部署地方防卫力量，建立红军，解除资产阶级的武装，解除全部警察、全部军官和居民防卫力量等的武装；
3．解散一切议会和市议会；
4．建立工人苏维埃作为立法和执行机关；从德国工人苏维埃的代表中选举产生中央苏维埃；
5．召开德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使之成为宪法规定的德国苏维埃的最高政治权力机关；
6．报刊交给工人掌管，由地方政治苏维埃进行领导；
7．打碎资产阶级的司法机构，并立即任命革命法官。由相应的无产阶级机关接管资产阶级的刑事诉讼机关和公安机关。
（二）在经济、社会和文化领域：
1．废除国债和其他公债，废除一切战争借款；
2．由苏维埃共和国没收一切银行、矿山、冶金工厂，收没工商业方面的一切大企业；
3．没收达到一定限度以上的一切财产，这种限度由德国工人苏维埃的中央苏维埃加以规定；
4．私人地产转为公共财产，由有关的财产管理苏维埃和地方苏维埃掌管；
5．由苏维埃共和国接管全部公共交通机构；
6．由经济苏维埃代表大会任命的最高经济苏维埃集中掌管全部生产；
7．在实行仔细的经济统计的基础上，按需要来调整生产；
8．毫无顾忌地实行强迫劳动；
9．在食品、衣服、住宅和老人、病人、残废者的个人生活方面提供保障；
10．取消一切社会地位的差别，取消勋章和头衔。男女在权利方面和社会地位方面完全平等；
11．立即彻底改造食品管理机构、住宅管理机构、保健机构，以有利于无产阶级居民；
12．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在向资本主义的经济方式和向资产阶级国家进行坚决斗争的同时，也向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实行进攻，并使自己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世界观的先锋。加速社会革命的决定因素是无产阶级整个精神世界的革命化。基于这一认识，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支持科学上和艺术上的其性质符合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的一切革命化倾向。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尤其要促进男女青年自身表现出来的一切严肃的革命的努力。同时，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拒绝对青年实行任何监护。
通过革命斗争，青年的力量必然得到最大的发挥，这就使我们确信，他们一定会十分明确地、坚决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有义务在斗争中给予青年一切可能的支持（这也是为了革命）。
德国共产主义工人意识到，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青年在建设共产主义社会方面的巨大活动范围有：参加红军保卫苏维埃共和国；改组生产过程；建立共产主义工艺学校，以便同工厂密切合作来解决自己的创造性任务。
这就是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的纲领。共产主义工人党忠于第三国际的精神，它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的思想，即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也就是消灭资产阶级的政权。消灭资本主义全部国家机构以及由资产阶级容克军官领导的资本主义军队，消灭警察、狱吏、法官、教士和国家官吏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项任务。因此，胜利了的无产阶级必须以武力反抗资产阶级的反革命阴谋。如果资产阶级把内战强加于无产阶级，那么无产阶级就要无所顾忌地以武力在内战中取胜。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意识到，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最后斗争是不可能在民族范围内进行决战的。正象资本主义不会停留在民族范围内，不会在向世界进行掠夺中出于某种民族方面的顾虑而停止前进一样，无产阶级在任何时候也不应该在民族意识形态的魔力下丢掉国际阶级团结的基本思想。无产阶级对国际阶级斗争的思想掌握得越牢靠，无产阶级世界政治的指导思想越彻底，世界革命对处在瓦解过程中的世界资本的打击就越迅速、越有力。超越一切民族特点、超越一切国界、超越一切祖国而给国际无产阶级指明道路的永放光辉的灯塔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闲汉 录自《马列著作编译资料第11辑》
原载汉斯·曼弗里德·博克：《1918—1923年的工团主义和左派共产主义》《附录》1969年德文版
工人总联合会纲领
（1920年11月12日—14日在莱比锡召开的全国代表会议上通过）
1．工人总联合会为无产阶级的团结而斗争；
2．它的目的是建立无阶级的社会，最近的目的是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即通过苏维埃组织由无产阶级单独决定社会的一切政治和经济机构；
3．无产阶级自觉性的不断发展也就是对苏维埃思想的逐步实现。真正实行专政的人是执行苏维埃决议的苏维埃全权代表。苏维埃的全权代表随时可以撤销苏维埃。所谓的“领袖”只能适合担任顾问；
4．工人总联合会拒绝一切改良主义的和机会主义的斗争方法；
5．工人总联合会反对参加议会，因为这意味着对苏维埃思想的破坏；
6．工人总联合会同样谴责参加合法的工厂苏维埃，认为这是同企业主搞危险的合作；
7．只要工团主义对苏维埃思想采取拒绝态度，工人总联合会就反对工团主义；
8．工人总联合会特别尖锐地反对工会，因为它是反对德国无产阶级革命继续发展的主要堡垒，是反对无产阶级联合的主要堡垒；
9．实现统一组织是工人总联合会的目的。它必须尽一切力量达到这一目的。工人总联合会不承认政党有存在的权利（因为历史的发展正在迫使人们取消政党），它不反对共产主义工人党的政治组织，因为该组织的目的和斗争方式同工人总联合会是一致的，而是努力在革命斗争中同该组织共同行动；
10．工人总联合会的任务是在工厂中进行革命。它适合于在政治上、经济上训练工人；
11．在夺取政权阶段，工厂组织本身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个要素，在工厂中，这一专政由在工厂组织基础上建立的工厂苏维埃行使。工厂组织主张政权永远只能由苏维埃的执行委员会行使。
闲汉 录自《马列著作编译资料第11辑》
原载汉斯·曼弗里德·博克：《1918—1923年的工团主义和左派共产主义》《附录》1969年德文版
工人总联合会（统一组织）宗旨
1．工人总联合会是革命无产阶级的政治和经济的统一组织；
2．工人总联合会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即为生产、原料、资金、动力以及由此生产出的日用必需品的社会化而奋斗；
3．工人总联合会的最终目的是建立无统治的社会。达到这一目的的道路是建立无产阶级作为阶级的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是通过苏维埃组织完全由工人的意志决定共产主义社会的政治和经济机构；
4．工人总联合会的最近目的是：（1）消灭工会和政党。工会和政党是统一工人阶级和继续发展社会革命的主要障碍。这种社会革命不能成为党和工会的事业；（2）把革命无产阶级在工厂中、在生产的细胞中、在共产主义的基础中联合起来。总的联合形式是工厂组织；（3）发展工人的自我意识和团结思想；（4）准备好完成政治和经济建设所必需的一切措施；
5．工人总联合会拒绝一切改良主义的和机会主义的斗争方法，反对参加议会和合法的工厂苏维埃，因为这意味着对苏维埃思想的破坏；
6．工人总联合会原则拒绝职业领袖。所谓的领袖只适合于担任顾问；
7．工人总联合会的一切职务都是无报酬的；
8．工人总联合会不把无产阶级的解放斗争看作一国的事业，
而是看作国际的事业。因此，工人总联合会将努力联合全世界革命无产阶级组成苏维埃国际。
闲汉 录自《马列著作编译资料第11辑》
原载汉斯·曼弗里德·博克：《1918—1923年的工团主义和左派共产主义》《附录》1969年德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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