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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共(布)第十三次代表会议上的发言

拉狄克


  原文载于1924年1月22日《真理报》第18号。中译文来自《苏联托洛茨基布哈林反革命派的言论选集(1924—1927年)》。


  同志们,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我在这里不来说明和列举斯大林同志的六项错误和中央委员会多数的六项错误。我只打算谈谈我觉得这次争论中最重要的三点,同时也不能把关于经济问题的争论及其总结和政治问题的争论分割开来。
  第一个问题。同志们,你们还记得在党的第十次代表大会上向工人反对派所作的斗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对工人反对派作了最严厉的批评之后说,工人反对派究竟帮助了我们向官僚主义作斗争,并说我们今后在这个斗争中要利用它的帮助。衡量中央委员会的多数能够估计我们这次争论总结的尺度,我觉得就在于中央在经济政策的问题上深信一切都太平无事,而皮达可夫、斯米尔诺夫、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等人提议的,仅仅是因为他们还不成熟,按照学生方式提出问题的结果等等。中央的这种说法是极重要的,使人能够作出最阴暗的预 言。全部争论的基础,种种不安(除此就难以形容争论)的基础,是国内对我们不利的经济过程。谁要是像中央的多数那样不从这次争论中作出这个总结,这就是证明,他看不见或者佯作不见这些困难。
  第二个问题就是多数中的同志们在这里发挥了的对党状况的那一套观点。同志们,12月5日的文件从何而来?这一文件是党内外交的结果,抑或是党内状况中另一种什么新现象的结果?我认为,它是后者的结果,是这样的事实的结果:在新经济政策矛盾重重的环境中,党拥有40万党员却既不能正确地规定路线,又不能离开基层机关的帮助,离开地方党组织的工作来执行这条路线。我们走的道路危不危险?现在摆着一个问题:在目前环境中我们能不能不用民主方式领导党呢?经验证明,不能够。窒息党内的反对派会引起危险的现象,如秘密集团在党内出现。这证明我们不可能用老一套的方法领导党了。既然如此,不免要问,今后怎么办?在这个问题上,争论的总结在于,有过争论,同志们在争论中发了言,犯了许多错误,因为如果不要民主我们也能学会不打烂锅盆碗盏,那么民主就需要了。其结果是在党内开始了迫害反对派的时期。
  现在来谈第三个问题,关于中央的状况。
  当我在争论中提出关于托洛茨基同志的问题时,一些有马克思主义教养的同志就对我说,在谈托洛茨基时我采取了主观社会学的观点。斯大林同志昨天用了发言的一半大谈托洛茨基同志的六项错误,结束时并且把第十次党代表大会认为是秘密的决议掏出来了。没有人反对这个文件。党代表大会是在喀琅施塔得叛乱的环境中作出这个决议的。如果你们认为,现在的状况也很危险,必须通过这个决议,并把它像断头机似的摆在中央所在地,以此来威胁谁,你们自然有权这样干,不过那时请党对此要比对待一般的威胁更加严肃。同志们,我觉得这个威胁是危险的,这并未因为我觉得斯大林同志明天会提议对中央委员实行这种威胁,而是因为这种威胁不会在中央,而会在党的基层支部中产生后果。
  同志们,这次争论是一阵狂热,因为在党内沉默三年之后不免有怪现象。民主并非天真无邪的东西,我们过去也不能有别的做法,但是党会作出决议:多数决定,少数服从。
  我觉得争论证明了党的处境很困难,党内和全国正在成熟着一系列的过程,这是不能仅仅根据引证和传统解决的。全党都应当开动脑筋。
  结尾我要说的是,党内将有足够的安静和勇气来帮助中央的多数纠正中央的错误,这是真的。我认为,中央的多数将会有充分的理智,冷静地对待自己的胜利。但我深信,当问题涉及到党的时候,党会很平心静气地告诉中央,什么时候转变应该稍为慢些;如果反对派转得太急了,因为你们是多数,你们首先就要对今后怎么办负责,而不应重蹈反对派的错误。



感谢 佐仓绫奈 收集、录入和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