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马克思主编《新莱茵报》中译版

《新莱茵报》第8号

(1848年6月8日)


新莱茵报

民主派机关报


第8号 科隆,星期四,6月8日 1848

〔第一版头条通栏〕
  《新莱茵报》将于6月1日起每日发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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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莱茵报》发行部


〔第一版上部一栏〕

概览

  德国。 科隆(提案问题——妥协辩论);特利尔(调查);杜塞尔多夫(人民俱乐部);韦瑟尔[5](普鲁士亲王的接待);多特蒙德[6](亲王之行);柏林(妥协辩论——反对宪法草案的抗议——克劳斯尼克[7]——布莱桑[8]——革命庆祝活动——康普豪森[9]内阁被推翻的预兆);波森[10](新分界线);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辩论);维也纳(针对布拉格临时政府的抗议——给公民委员会的指令——财政法令——暂停死刑)。
  比利时。 布鲁塞尔(联盟——选举);列日[11](泰德斯科[12]被捕)。
  法兰西共和国。巴黎(6月5日的国民议会会议——马拉斯特[13]关于国家工场的法令——《共和国报》[14]上有关马拉斯特法令的评论——本地治里[15]——国家工场工人的墙报——路易·勃朗[16]关于国家工场的宣言——新期刊)。

德国

  **科隆,6月6日[17]。在6月2日的柏林妥协会议上,罗伊特[18]先生提议任命一个委员会来调查波森[19]内战的原因。
  帕里鸠斯[20]先生要求立即讨论这个提案。
  主席正想把这个问题提交表决,康普豪森先生提醒说,帕里鸠斯先生的提案根本还没有讨论:“从我自己方面来说,我也应该提请大家注意,通过这个(罗伊特的)[21]提案就意味着通过一个重要的政治原则,但是,这个原则有权sic!〔原来如此!〕[22]要求各部门事先加以研究。”
  我们很想知道这个包含在罗伊特提案中的“重要原则”,可是康普豪森先生对这个原则一直避而不谈。
  当我们不得不耐心地等待这方面的解释的时候,会议主持人(副主席埃塞尔[23]先生)和许多“票”却在准许或不准许辩论帕里鸠斯的提案这个题目上谈论起来了。当时埃塞尔先生所依据的是soidisant[24]〔所谓〕国民议会的主席口中发出的各种怪论,例如,“我本来想,凡是国民议会要解决的问题都准许讨论!”
  “我本来想”!人在想,而康普豪森先生在操纵,——他拟定了谁也不能理解的会议规则草案,并且强迫自己的国民议会临时通过。

〔下转第一版上部二栏〕

〔第一版上部二栏〕
〔上接第一版上部一栏〕
  这一次康普豪森先生是仁慈的。他需要讨论。要是不讨论,也许会通过帕里鸠斯的提案,会通过罗伊特的提案,也就是说,会间接通过对康普豪森先生的不信任案。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不讨论,他的“重要的政治原则”会发生什么问题呢?
  于是进行讨论。
  帕里鸠斯先生希望立即讨论主要的提案,以免浪费时间,并且使委员会能够在讨论奏摺以前提出自己的报告。否则,在草拟奏摺时势必对波森的情况一无所知。
  莫伊泽巴赫[25]先生起来反对,但是态度相当温和。
  可是里茨[26]先生接着起来发言,他迫不及待地要否决罗伊特的煽动性的提案。他是普鲁士王国的谘议,不能容忍任何议会(即使是妥协议会)干预他的权限。他认为只有一个机构有这种权利,这就是总督署。在他看来,再没有比从属关系更高的东西了。
  他大声叫道:“诸位先生,你们想怎样派遣委员会到波森去呢?难道你们想把自己变成行政当局或司法当局吗?诸位先生,从提案中我看不出你们打算干什么。难道你们想向司法当局(可怕!)[27]的统帅或者向行政当局(谘议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说不出话来)的统帅要文件吗(何等狂妄!)?难道你们想委托仓卒成立的委员会(大概没有经过任何考试)去调查任何人都还没有弄清楚的东西吗?(大概里茨先生只是为了调查任何人都已经弄清楚的东西,才任命委员会的。)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你们竟要越爼代庖……”(抗议。)
  对于这个旧式的谘议,这个微末小吏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倒像卡姆[28]画中的那个乡下人,二月革命后他来到巴黎,看见墙上都贴着《République française[29]》〔法兰西共和国〕的标语,就到总检察官那里去告密,说有坏分子要推翻国王的政府。这个可怜的人过去一直在睡觉。
  里茨先生也睡着了。“波森问题调查委员会”这句雷鸣般的话把他惊醒了,他还在睡眼朦胧中就惊叫起来:难道你们想越爼代庖吗?
  敦克尔[30]先生认为成立调查委员会是多余的,“因为奏摺起草委员会应该要求内阁作必要的解释”。但是要知道,成立委员会正是为了查对内阁的“解释”是否符合实际情况。
  布洛姆[31]先生说这个提案必须立即讨论。这个问题应该在讨论奏摺前解决。有人谈到仓卒成立的委员会。昨天汉泽曼[32]先生的内阁信任案也是仓卒提出的,但是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表决。
  在进行所有这些乏味的辩论的时候,汉泽曼先生大概正在反复考虑他的新的财政计划,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才从金色的幻梦中惊醒过来。他对谈话的内容茫无所知。但是既然已经叫到他的名字,他就得讲话。

〔下转第一版上部三栏〕

〔第一版上部三栏〕
〔上接第一版上部二栏〕
他还记得起来的可以作为根据的只有两点:他的上司康普豪森的演说和里茨的演说。他在奏摺问题上说了几句空话以后,用他们二人的演说拼凑成了下面这篇雄辩的杰作:  
  “现在还不知道委员会到底要做什么,要派遣自己的委员到大公国去,还是要做别的什么事情。正是这种情况证明了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而在这里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对一个最重要的政治问题采取草草了之的态度。我想国民议会不会这样做,我信任国民议会,相信它会慎重行事……”
  汉泽曼先生给国民议会下这种结论,未免太轻视国民议会!我们要任命的委员会也许会派到波森去,也许不会派去。正是由于我们不知道委员会应该留在柏林,还是应该派到波森去,所以是否应该任命一个委员会的问题就显得非常重要。因为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所以它就成了一个最重要的政治问题!
  但是这个最重要的政治问题到底是什么,汉泽曼先生现在还没有说出来,正如康普豪森先生不肯说出自己的重要的政治原则一样。让我们再说一遍,我们要耐心等待!
  汉泽曼的逻辑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印象,以致立即有人起来要求中止辩论。当时就表演了这样一幕戏:
  荣克[33]先生要求发言,他反对中止辩论。
  主席:在我看来,要发言反对中止辩论是不许可的。
  荣克先生:按通例,可以让人发言反对中止辩论。
  泰梅[34]先生念了暂行会议规则第42条,根据这一条,荣克先生是对的,而主席是不对的。
  荣克先生获准发言:我反对中止辩论,因为最后发言的是大臣。大臣的发言具有极重大的意义,因为它把大部分人都吸引到一边去了,因为议会上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拒绝大臣……
  啊哟!啊哟!一片喊声经久不绝。右派席位上发出可怕的喧嚣声。
  法律顾问摩里茨[35]先生(即席)发言:我提议叫荣克先生守规矩,他竟敢对整个国民议会进行人身攻击!(!)
  “右派”那一边又有人喊道:我附议,我抗议……
  喧嚣声越来越厉害。荣克使尽了浑身力气也无法压倒这种喧嚣声。他要求主席让他继续讲下去。
  主席:既然国民议会表示了自己的意志,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
  荣克先生:国民议会没有表示自己的意志;您首先应该进行正式的表决。
  荣克先生不得不走下讲台。他不离开讲台,喧嚣声就不会平息。
  主席:看来(!)刚才这位发言人是反对中止辩论的。不知道是否还有人想发言赞成中止辩论。
  罗伊特先生:中止辩论还是继续辩论

〔下转第二版上部一栏〕

〔第一版下部一栏〕

悲喜剧的比利时


  众所周知,比利时是一个美丽的国家。这个国家到处流动着牛奶和法老啤酒[36]。法老啤酒喝起来是酸的。比利时有无数的花园和茂密的草地,牛和驴在草地上漫步。驴不应该比其他地方的驴更加与众不同。——弗拉芒人[37]和瓦隆人[38]居住在比利时。弗拉芒人喝了他们酸味的法老啤酒,然后讲弗拉芒语。其他人则更喜欢喝波尔多和勃艮第[39]酒,并用法语和瓦隆语表达自己。弗拉芒人特别善良。他们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1830年,他们有礼貌地从荷兰撤军,并将比利时独立战争的所有暴行留给了法国人。比利时是一个受到祝福的国家。比利时盛产小麦、大麦和黑麦——甚至还有一些谷物、大理石、石英和黄铁矿。在佛兰德斯[40],四分之一的人是贫血病患者;在布鲁塞尔,人们一出生就有80%的几率是工人阶级,不幸的是……比利时的宪法非常出色,铁路交通每年都将成千上万人运至首都,以便他们可以在那里品尝一杯法老啤酒时,实地考察比利时雄狮的辉煌宪法。比利时也有国王,但是国王是个德国人,天气好的时候,他坐着敞篷马车从莱肯[41]到布鲁塞尔,然后,友好的、服从君主立宪制的比利时人站在道路的左右两侧,脱下帽子,大喊:“你好,利奥波德国王[42]!”
  认真地说,在2月24日之前,比利时是真正的

〔下转第一版下部二栏〕

〔第一版下部二栏〕
〔上接第一版下部一栏〕
君主立宪制的乐土。当这样一个戴着帽子、留着胡须、穿着长裤的年轻的布鲁塞尔人举着一杯12厘米高的法老啤酒杯坐在小酒吧前,不要忘记,他微笑地看向巴黎,轻蔑地看向莱茵河,然后为了伟大的比利时民族的兴盛而举杯。
  哦,如果不是这位巴黎的老岳父突然对他们采取所有恶作剧中最糟糕的一个,并以一种真正令人不安的方式偷偷溜走,完全无法预见,比利时会发生什么。这是灾难性的!
  法老啤酒杯倒了十几打;最长的脸拉得更长;大多数人看起来好像刚刚在埃卡泰纸牌游戏里[43]损失了一千路易多[44];心坠到低谷,整个民族的勇气荡然无存,苍白、发抖的恐惧凌驾在中立的比利时爱国者身上,如同骆驼上的幽灵。一言以蔽之,英勇的比利时狮子已经被革命了。它于2月24日受难。它不再喝法老啤酒。
  第一次危机持续了一天一夜,然后人们才想到,如何帮助这只可怜的动物。这是一个可悲的景象。罗日埃[45]医生随后派遣范德韦耶[46]先生到伦敦,请求他征询上帝的意愿,为这个地方开出一份小药方;还委派一位在维也纳的老庸医去作为信使,在那里寻求快速的帮助。罗日埃医生认为,善良的梅特涅[47]对动物疾病的了解比自己还多,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在人们忙于照顾这只皇家猛兽的同时,国王的一些年轻臣民犯下了违宪的放肆举动,以非常令人惋惜的方式扰乱了病狮周围的平静。不管雄狮如何痛苦,他们不仅

〔下转第一版下部三栏〕

〔第一版下部三栏〕
〔上接第一版下部二栏〕
在封闭的房间里举行了气氛非常高涨的集会,不,他们还让革命的情绪在开阔的道路上放肆成长,以至于“共和国万岁!”的呼声不再是少量的,甚至呼声在贵族的窗外响起。
  我们可以想象,这种堕落的喧闹给不幸的人早已沮丧的情绪带来了什么样的印象。贵族意识到他那摇摇欲坠的比利时君主立宪制只能靠奇迹维持。
  贵族认为,在治病良方从维也纳和伦敦传来之前,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危急时刻创奇迹。
  它戴着睡帽,爪子穿着宽松并发出声响的脱鞋,高贵的尾巴扬起忧郁的圈,我们的雄狮走出了它高雅的房间,走到了它的王国贵族面前。这是一个严肃的、重要的时刻,是比利时历史记载中最难忘的时刻。狮子开口道:“我是一个哲学家。”它脆弱的爪子在强烈的震颤,担心贵族们突发惊厥。“我是一个哲学家,”它再次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理解我的时代。我看到,有一种力量紧紧地掐着我们雄狮的脖子,我们的时代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您们听不见吗,外面的人们是多么迫切地要求我的政府终结啊?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只会为您们带来不安及混乱的新的一天——这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依旧是要死的,所以我宁愿立即死,因为我是一个善良、体贴的雄狮,如果每个比利时人都能从容地再次喝一杯12厘米高的杯子装的法老啤酒,我会很高兴......所以您们赶紧猎取我,打死我吧,我的先生们——我不在乎,比利时万岁!伟大的民族万岁!”雄狮沉默了,当它戏弄地、讽刺地从王室的喉咙里伸展舌头时,它的尾巴再次转起

〔下转第二版下部一栏〕

〔第二版上部一栏〕
〔上接第一版上部三栏〕
的辩论已经化费了15分钟;再辩论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位发言人接着又絮絮谈到必须立即讨论任命委员会的提案。这使得汉泽曼先生不得不再次发言,阐明自己的“最重要的政治问题”。
  汉泽曼先生:先生们!事情关系着一个最重大的政治问题,就是说,国民议会是否打算走上那条会引起严重冲突的道路的问题!
  果然!汉泽曼先生就像始终如一的杜沙特尔[48]一样,又宣称所讨论的问题是信任问题了。对他来说,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说,都是信任问题,而信任问题,对他来说,自然又是“最重大的政治问题”!
  看来,这次康普豪森先生对这种简单速成的方法是不满意的。他说话了。“应当指出,要是议员愿意提出质问(要知道人们愿意亲自查明!)[49],国民议会也许已经了解情况了(关于波森)。这就可以成为一条使问题得到阐明(但是怎样阐明?)的捷径。……我最后要宣布,整个提案的本质归结起来只有一点:国民议会必须决定我们是否应当为了某种目的而成立调查委员会;我完全同意这个问题应该加以周密考虑和阐明,但是我不同意在这里这样仓卒地把它提出来讨论。”
  这样一来,这个“重要的政治原则”就成了这样一个问题:妥协议会有权利成立调查委员会,还是它自己有意放弃这个权利!
  法国和英国的议会早已成立了这类调查(enquête,parliamentary inquiry[50]〔调查,议会调查〕)委员会(select committees[51]〔遴选委员会〕),而且那些循规蹈矩的大臣们从来不反对这样做。没有这些委员会,大臣们的责任就会变成一句空话。可是康普豪森先生却否认妥协派有这种权利!
  够了。说话容易表决难。辩论快要结束,表决就要进行,而无穷的困难、犹豫不决、卖弄聪明和良心谴责都产生了。但是我们不想使我们的读者陷到这里面去。在连续不断的高谈阔论之后,帕里鸠斯的提案被否决,罗伊特的提案被提交给各部门。愿它安然瞑目!
  〔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54-59页《妥协辩论》,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注释19、22、50、51涉及的译文有改动〕
  ***科隆,6月7日[52]。柏林议会为了使内阁有机会阐述自己的观点和证明它过去的活动是正当的,决定向国王呈递奏摺。据说这个奏摺不应当像过去省议会的感恩书那样,甚至也不应当成为请安的文疏:据陛下至尊的“负责任的”各部大臣承认,陛下只是提供了使多数派的原则和内阁的原则“调和”的一个“最方便的”、“最好的”机会
  既然国王这个人物(我们又要引用首相本人的话了)实际上只是像用来进行交易的货币一样的交换手段,那末就商讨的形式来说,他(这个人物)就远不是无足轻重的了。首先,人民意志的代表因此便要直接同国王打交道了,由此就很容易得出结论:奏摺问题的辩论本身就是承认“妥协论”[53],否认人民的主权。其次,同需要特别尊重的国家元首谈话决不能像直接向大臣们说话那样。表示意见要很谨慎,多暗示,少开门见山,此外,还要取决于内阁的决定,看它能不能接受甚至是怯懦的批评,认为这种批评可以和它的继续存在相容。至于矛盾非常尖锐的复杂问题,则尽可能避而不谈,或者只是表面上谈谈。这里很容易引起害怕同国王过早破裂的心理,据说这种破裂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并且很容易用这样的借口来掩饰:不应当操之过急,因为对各个问题还要进行认真的讨论。
  因此,对君主个人或君主政体的整个原则衷心敬仰,担心操之过急,害怕无政府主义的倾向,——这一切都会使内阁在讨论奏摺时占很大的便宜,而康普豪森先生也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声言,这是造成稳固的多数的“最方便的”、“最好的”机会。
  现在要问,人民代表是不是存心使自己处于这种恭顺的从属地位?制宪议会已大大地败坏了自己的声誉,因为它甘愿放弃自己的首要职责,不去要求各部大臣报告他们在临时执政期间的一切活动。据说议会之所以提前召开,是为了要用人民的间接意志来支持政府的措施。实际上,现在在议会召开之后,给人的印象是:似乎它的召开仅仅是为了“同国王协商制定可以指望长期存在的宪法”。
  议会不仅没有用适当的行动一开始就宣布它的真正任务,反而辱没了自己,在各部大臣的压力之下答应同意总结报告。令人惊奇的是没有一个议员反对成立奏摺起草委员会的提案,而要求内阁除了只对它过去的活动负责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理由”出席议院。而这却是反对奏摺的唯一能令人信服的论据;任何其他的论据都是对各部大臣有利的。
  〔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60-61页《奏摺问题》,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第二版上部二栏〕
  ┼┼特利尔,6月5日。在经历了令人伤心且荒谬的路障事件之后,我们这个沉闷的城市几乎与外面隔绝,我们的城市也已经接受了这副可怜的模样。8天前遭受革命性颠覆的奉行极端自由主义的人们,想亲自扮演共和党人,他们面色苍白,耷拉着耳朵在街上溜达。这里的一切,包括资产阶级、军队、公务员,以及最重要的是数量惊人的年轻的、年老的省救济金领取者都在哀嚎。喔!所有这些人的哀嚎声令人格外难过,这实在是令人心碎。
  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一小部分民主党人忠于自己。尽管遭受了所有的迫害和恶意的怀疑,但他们并没有迷失方向。
  上周,他们成立了一个民主协会,其协会成员名单人数已超过600。
  早先的说法是,必须对特利尔的居民发出一种奇怪且虚假的信息,以解释路障闹剧,但由于人们重新主宰了自己的思想,已使这一说法大为减少。某些人一度热衷于将这类不符合事实的事情吹捧到全世界。如果他们能闭上嘴,他们就能做更多事情了。
  人们再也无法从与梅斯[54]有关的罪恶的信件往来中听到任何东西。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封信,我们坚信这是基于对当局的恶意神秘化,而不是基于其他动机。路障倒塌的几天里,迫害一方所思所想只能是叛逆罪和叛国罪,绳索和绞架,他们变得如此沉默,以至于人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在已经有230名证人出席听证会之后,那些亵渎上帝并向全世界提出调查请求的人,现在都闭嘴了,因为调查无意揭示世界上不容置疑的确定性。这些绅士中的一人甚至声称,即使调查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他仍然知道有罪恶的信件往来,只是出于涉及私人通信的谨慎而未获得正式公开的许可。
  通常,据说在调查过程中甚至发生了恶劣的事情,这很可能使上级当局有理由启动对个人而言不太愉快的程序。一份市面上的当地报纸,甚至是特利尔报纸,已经以一种严格的,往往是极端简洁的语调说了很多话。但是,某些官员似乎没有太多的能力称这些谴责是虚假和恶意的,他们宁愿以蔑视死亡的方式吞下这些药丸,并宣布不应回答匿名文章。
  由于国民议会尚未决定释放瓦德涅尔[55],明天,瓦德涅尔议员的代理人将从这里前往柏林,代理人是地区法官格拉夫[56]。首席检察官在陪审团和主审法官的陪同下,搜查房屋以查找刑事书信,但一无所获。这一次,首席检察官独自一人在场,他如同一个惊愕的家庭主妇,提出了一个事实,这一事实虽然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他只是搜查房子,在面对全世界时,以装作他的亲爱的同事和朋友是无罪的。”
  两天后,主审法官打开了写给梅茨地方法院顾问的两封信。它们包含家庭事务。
  据我们所知,在行动结束后,格拉夫先生将向申诉法院第一院长及总检察官提出审查请求,以求起诉一些违反职权的人。
  -§韦瑟尔,6月7日。周六晚上7时,普鲁士亲王于从阿纳姆[57]抵达韦瑟尔。大约5点钟,鲁拉特[58]的斯汀尼斯[59]先生的汽船已经载着约700名来自杜伊斯堡和鲁拉特[60]的人,由于亲王的邀请,从鲁拉特抵达了杜伊斯堡的韦瑟尔,准备与亲王见面。
  这些亲王的追随者占据了司令部后面的内部庭院,等待亲王的到来。军方被命令在埃默里希大路上迎着亲王的马车走一个小时。当亲王临近韦瑟尔时,市民用吹口哨向他打招呼,此时司令部庭院里的杜伊斯堡人和鲁拉特人大呼万岁,军官太太们和政府官员太太们献上鲜花。
  韦瑟尔市民的接待(吹口哨)使亲王非常高兴,以至于他必须出现在指挥部的阳台上向市民表示感谢。在这里,他再次受到了吹口哨式的欢迎,军队则接到“孩子们快高呼万岁”的命令。
  在停留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他的马车离开了柏林大门,继续他的旅途。一路上,韦瑟尔的公民通过各种顽皮的集会方式向他告别。同时,杜伊斯堡人和鲁拉特人

〔下转第二版三栏〕

〔第二版三栏〕
〔上接第二版二栏〕
试图重回汽船,以躲避苦苦追赶的韦瑟尔人的袭击。
  杜伊斯堡人和鲁拉特人仓促离开,避免人民的愤怒给他们带来的恶果。
  *多特蒙德,6月5日。今晚两点钟,普鲁士亲王乘坐道依茨夜行列车抵达这里。人们被提前通知在这里等候他的抵达。据说有数百名以地区行政人员为首的忠实的马尔坎人[61]伴随着音乐、旗帜和木制灯笼到达火车站,现场高呼万岁向亲王致意。据说行政区长致了欢迎辞,亲王在不离开马车的情况下也说了几句话表达感谢。然后是“致敬你......”等音乐响起:最后大家高唱了普鲁士卑躬屈膝的一首古老而亲切的歌:“我是普鲁士人,你知道我的颜色”。——尽管所有这些,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保持不变。德国统一像变色龙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这可能会让你的心感到厌恶。
  *柏林,6月5日。昨天我们进行了一次精彩的示威,也许我们那直到现在既没有勇气也不敢说出反对革命的怯懦的国民议会,现在将采取行动!也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敢于批判,批判那些通过剥夺获得席位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就像基佐[62]一样,支持民众意志,并在美好的一天里被人民所废除。昨天我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游行,以纪念3月18日至19日去世的英雄。所有阶层的人都统一在一起:立宪议会中的左派,市民国民自卫团、协会、各式各样的俱乐部、手工业者、民兵,所有这些人都伴随着响亮的音乐;高举旗帜,佩戴徽章,行进在宏伟的,持续三小时的游行队列中。队列向弗里德里希斯海因[63]行进,直至死难英雄的墓地前,再次向革命表示敬意,再次向萌生了我们那朝气蓬勃的、曾饱受威胁的自由的力量致敬。五位代表发言:赖辛巴赫[64]伯爵、陪审员荣克、牧师穆勒〔Müller〕、神甫伯格〔Berg〕和教师范德〔Wander〕,以及代表行业的排字工人波尔恩[65],代表学生的萨利斯〔Salis〕,代表民主俱乐部的伯纳[66],最后是英雄代表。他们的演讲包含了对几省出现的模棱两可态度的坚决抗议。这些省不仅反对我们的革命,还反对大臣们的谎言、等级议会中(如同曾经的军官中)的反动派。这些演讲获得了那些热情洋溢又极守秩序的公民的欢迎。自宪法草案公布以来,资产阶级与工人之间的矛盾已被遗忘,双方都感到有必要联合起来反对他们的老敌人,即对抗绝对君主制度。
  ⊙柏林,6月3日。充斥着秘密的国民议会的右翼已经开始表现出一些开化。现在他们至少允许在讨论过程中提及这个称呼:波兰人。他们也同意3月18日至19日死难者应该被称为自由英雄,尽管在这之前右翼极对此为反感,因为他们每次都得读有关暴动的文件。这种改善让人们相信政府不会垮台。
  ——在今天的妥协议会第十次会议上,关于在西里西亚[67]发生的随意逮捕事件,议员埃尔斯纳[68]提出了质疑。埃尔斯纳先生详细地描述了令人讨厌的事实;司法大臣博奈曼[69]的回应仅限于承认这些事实的准确性。由于第一营第12后备军信息部的第一批招募征兵不符合规定,议员哈诺夫[70]向陆军大臣提出了控告。议会安排作为政府专员的布里格尔本〔Briegleben〕中校回答该问题,他指出有关法律需要做出改革。——关于瓦德涅尔议员豁免权的议案,委员会的建议是:暂定议程,直到议会通过关于议员豁免权的法律。这一提案得到议会通过。
  ——柏林第62选区参加初选的选民,即那里的宪法俱乐部选民和格赖夫斯瓦尔德[71]的208名居民抗议康普豪森先生的宪法草案。马格德堡的科赫斯特[72]选区的民众对该宪法草案同样持反对意见。
  ——在三月革命后,以“休假”为名辞职,以便进行适当调整的克劳斯尼克[73]市长已经再次休养好了,他最近向市议会表示,他即将尽快再次恢复任职。
  ——布莱桑先生现在是柏林国民自卫团最终指挥官的候选人,他最近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关于准许军队在祖国参加政治事务的研究》。在这篇论文中,他解释说,君主立宪制的宪法是使人堕落的,军人不应该按照宪法宣誓,士兵的盲目服从仅仅是荣誉,掩饰一场革命发起人的行为永远都是谎言,等等。
  ——来自民主俱乐部(带有一面红旗)、宪法俱乐部、人民俱乐部、人权协会、工人协会、学生、治安维持会、130位左翼代表等共计60,000人参加游行队列,队列前往3月18日至19日死亡的人的墓地。示威游行队伍行进过程中没有一点喧闹。
  ——在队伍游行的场所,国民自卫团临时负责人布莱桑先生多此一举地下达了下列当日命令:“国民自卫团各级军官必须确保自己的连队在今天下午留在该地区(!),以便在发出第一个警报信号时,到达警报地点。因此,鼓手和号兵也同样必须留在室内。柏林,1848年6月4日。布莱桑,陆军少校。”
  柏林,6月5日。妥协议会的波兰议员已致函普富尔[74]将军(冯·霍伦斯坦),以回应他对波兰农民的指责。我们在此摘录信中以下内容:
  首先,他们抗议将军四处散播的对土地所有者的怀疑。然后反对将非普鲁士的波兰人称作“外国人”,而将从柏林人民手中解放的波兰革命者称作“被判死刑的罪人”。将军声称他们煽动人民:波兰代表宣布:"正是那些所谓的煽动者不遗余力地平息和制止了暴力,因为人民自己在看到公约被践踏,遭受到了公开的、无处不在的攻击后,人们心怀绝望,被迫进行战斗。”
  波兰议员还宣布,有人强迫这些人成为新教徒的说法是谎言。但是,与此相反,“狂暴的军队亵渎了圣徒图像、坟墓、教堂,而在库尔尼克[75]、布克[76]、米切西卡〔Mieciska〕、科施敏[77]、老考布〔Alt-Caube〕等地,神职人员被谋杀”。
  此外:据说向那些会拿起武器的人许诺三英亩的土地是假的;相反,应该向那些在会晤结束之后回家的人保证这一点。正如National-Comités[78]〔民族委员会〕4月16日所宣布的,这是一种安抚手段。据说,诺言已经在一些地方实现了,并且将在“屠刀停下来”的所有地方实现。
  假如普富尔先生对农民撒谎,说普鲁士国王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他们自由,那么这就相当于议员们

〔下转第三版一栏〕


〔第二版下部一栏〕
〔接第一版下部三栏〕
最忧郁的圈,房间的门在他红色的拖鞋后面再次关闭。
  贵族实现了他想要的。他的王国贵族们在感动中流下了眼泪。“不,这只狮子不是动物,它是人,是天使。从尼禄[79]时代到今天,从未有过如此高贵的野兽!”因此,王公贵族们欣喜若狂,急忙向所有人宣布他们所听到的。
  当善良的布鲁塞尔人知道一切的时候,吃惊的他们僵硬得像鱼干一样。他们立即用布鲁塞尔内存有的少量的灯来组织节日灯彩。“和撒那[80]!和撒那!”的喊声响彻街头巷尾。“我们有一头狮子,其宪法值得维护!贵族万岁!伟大的国家万岁!”每个布鲁塞尔人都拿起剑和一杯12厘米高的盛满法老啤酒的酒杯。
  人们做出决定了。他们想捍卫自己的国家的独立性和宪法,直到死甚至更久。已经做出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德·夏扎尔[81]男男男男男爵先生,用德语说:陆军大臣冯·舒萨尔先生让立宪的近卫步兵呆在罗斯[82]那里。奥奥奥奥奥迪[83]先生,用德语说:奥迪先生全副武装了这对高尚的Hermandat[84]〔兄弟情谊〕。好笑的是精锐部队是独自到场的,并且在14天过去之前,所有边界充斥着君主立宪的胡须和刺刀,整个比利时看起来像是一只豪猪。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展顺利;故事就迎来了结局,因为没有战争,所以结果出人意料。勇敢的比利时人真可惜!没有人渴望伟大的王国。拉马丁[85]先生运用自己顶尖的口才,从法国给他们寄来了最冷静的,最令人放心的保险产品。莱茵河上的人们仍然喝着自己的美味莱茵葡萄酒,还关心着自己的事情;荷兰人叼着塞满了烟丝的庸俗的烟斗,通过印度和美国谋取利益;而英国人最后还是烘烤着他们的牛肉并酿造出多泡沫的黑啤酒。

〔下转第二版下部二栏〕

〔第二版下部二栏〕
〔接第二版下部一栏〕
  勇敢的比利时人身后没有公鸡和母鸡[86]在啼叫。
  然后他们爆发了,他们极度愤怒,不仅落在自己身上;落在从巴黎返回的同胞身上;尤其落在居住在布鲁塞尔的外国人身上,以便至少有一次通过一些轰动的事实[87]证实他们的英勇和残暴。容易被人们指责的德国工匠和德国学者暗杀所有欧洲管理体系中最荒谬的狮子,却被罗罗日埃先生仆人肮脏的手抓住,不仅仅是逮捕,不,还有监禁,监禁在那个可悲的比利时慈善家杜克佩西奥[88]的出色牢房中,以最残暴、最臭名昭著的方式虐待他们。普鲁士的使节,巴伐利亚[89]的使节,简而言之,所有居住在布鲁塞尔的德国使节都没有张口!三月革命还没有发生...
  从那以后几天乃至几周,经过他们的英勇事迹,比利时人喝着12厘米高的酒杯里的法老啤酒休息。比利时雄狮还在挥舞尾巴:它已经逐渐恢复了一点,或许它也高兴和活泼了一些,如果沙扎尔先生和奥迪先生的战争欲望没有带来那么多的花费,善良的布鲁塞尔人以至于拥有许多强制债券,接下来可能无法购买14厘米以下的法老啤酒杯。现在这很糟糕!
  但是,我们把著名的宪法让给比利时人;被驱逐出境的法国人坐在巴黎,为他们的共和国感到高兴;以及德国的工匠和学者,他们再次站在莱茵河上,挥舞着绿色的玻璃酒杯,嘲笑那些微小的家伙。如果德国人和法兰克人握住共和党兄弟的手,民主风暴有一天将剥夺他们所有的悲惨民族爱好,足以对抗全球所有人民,并创造一个自由与人性的时代。

〔第三版一栏〕

〔上接第二版三栏〕
反对解除了中世纪奴役制的1791年波兰宪法[90],“而在普鲁士,人们几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或者更确切地说,当普鲁士谴责这种思想为“雅各宾”[91]时)。即使普鲁士-俄罗斯入侵和波兰的第三次分裂阻止这部宪法的完全执行,所有农民随着法国法律(1802年)[92]的出台而也会变得不再屈从,“因而普鲁士政府使他们获得自由[93]
  “至于他们获得的宝贵财富,一种手段[94],我们对此高度赞扬,所以……这种财富绝不以财产或Chatouille[95]〔取悦他人〕为代价,而完全来源于曾经的土地所有者们拥有的〔精神〕财富,农民们更愿意为之献上自己的力量。”
  签名:珀瓦洛夫斯基[96]、巴茨斯基[97]、克拉斯泽斯基[98]、苏曼[99]、特罗玛斯基〔Trompczynski〕、科斯策尔斯基[100]、茹思科巍茨〔Ruszkiewicz〕、切什科夫斯基[101]、斯特里比尔〔Strybil〕、布罗多夫斯基[102]、塔卡诺夫斯基[103]
  波森。普富尔将军为该省部分地区引入了新的划界方法。我们明天继续关注此信息。
  * 法兰克福,5月5日。国民议会奥尔斯瓦特[104]建议对军队事务的状况进行调查。委员会将由各部门任命。
  霍夫肯[105]向委员会提出了建立德国贸易和运输政策的建议。
  朱塞佩·泰斯蒂[106]向宪法委员会提出了将特伦托和罗夫多[107]地区从德意志联邦分离出去的议案。
  缅济胡德(比恩包姆)[108]地区的波兰人反对加入德国。
  在关于省政府的委员会上有四种观点。 1)一种观点是由政府任命;2)一种观点是由政府提议,经议会批准;3)一种观点是综合前两者;4)一种观点是仅仅从国民议会委派州政府成员。对于最后一种观点,只有罗·勃鲁姆[109]和特吕茨勒[110]支持。
  人权委员会已经就以下基本权利达成协议:
  信仰-表达自由、礼拜自由、结社自由、废除教堂强权、公民婚姻自由。
  为全部公立学校和职业学校的所有人提供无偿的课程,为所有教育设施中的贫穷学生提供无偿的课程。国内外所有机构中的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并对此进行准备。(教授们尚未谈到保障人身自由,陪审团法庭等等。)
  霍夫肯为调查波希米亚[111]的地位做出提案。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决定将德意志联邦中的奥地利斯拉夫民族的选举事项移交给一个特别委员会。‒
  由于林堡[112]被许可拥有林堡公国的议员,林堡公国的事务将转到至国际法委员会。
  在关于波森的辩论中,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结束时如一场席卷全场的风暴,左翼被右翼击败,甚至连雅科布·费奈迭[113]都成为受害者。最后,此事移交给国际法委员会。我们希望先获得会议上速记员的报告,然后再提供更多详细信息。
  维也纳,6月2日。《奥地利报》[114]在一则附言中提及:“我们刚刚听说,公民、国民警卫队和学生军团所属的委员会收到了更高的[115]指令,该指令认为,应当拒绝政府在众所周知的5月27日公告[116]中提到的妥协:将那些对5月26日事件[117]负有责任的人送上公众法庭。现在将看到,这个委员会所贯彻的精神,以及我们能对委员会期待什么。”
  维也纳,6月3日。政府从5月31日由布拉格的报纸刊载的立宪信息部分中获悉,在布拉格已成立了一个波希米亚临时政府。一旦官方确认此消息后,政府将这一非法的事件通报给皇帝,以应付代表对承认这些步骤的任何干预。同时,内政大臣[118]在给波希米亚地区长官的一项法令中宣布整个行为是非法和无效的,并要求在他职责范围内不遵循这个政府的指令。此外,向所有省长发布了以下指示:
  “根据今天收到的消息,由于维也纳管理部门的运行受到当地事件的阻碍,临时政府已在布拉格组建。而局势正在加速发展,必须做出远远超出现有当局影响范围的措施,并且这个负责任的政府理事会的两名成员将被立即派往因斯布鲁克[119],以获取该措施的最高批准。
  我发现有必要通过以下方式告知陛下:我在给波希米亚省政府官员的一项法令中宣布,这一步骤完全非法、无根据,其后果极其危险,与皇帝的意图背道而驰,因此宣告该临时政府毫无意义。同时,我敦促那里的政府官员不要遵循这项非法决定,直到皇帝做出决定,并严格遵守司法部的指示,正如我要他们对非法程序所造成的或可能造成的一切后果和不利方面负责,并将这种责任扩散至所有参与此决定的人。最后,如果有人仍然认为自己受到决定的约束,我请政府官员将地区办事处主席团和地区领导人移交给那里的副州长。
  通过此通信,我必须明确敦促您在类似的不合理要求的情况下避免使用任何非法宪法,挫败一切这样做的企图,并在您的重大责任下,避免在这个重要时刻出现任何削弱政府团结的行为。尽可能最大程度地阻碍违宪力量的发展,因为这股违宪力量的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危及到君主政体的荣誉,福祉和生存。”  《威塞尔报》[120]
  维也纳,6月1日。为了向国库提供建设资金,财政部颁布了一项法令,规定将全国各省和宗族法庭[121]存管处的款项或将来将保留在存管处的款项以纸币或硬币的形式,移交给政府债务偿还基金的储蓄银行,这些款项直到还款日为止,财政部应该支付3%的利息。——在奥地利国会确定后续法令之前,应该不会再执行死刑。

《奥得总汇报》[122]和《威塞尔报》

比利时

  *布鲁塞尔,6月6日。很多年来一向代表年轻的自由派比利时人的社会联盟,

〔下转第三版二栏〕

〔第三版二栏〕
〔上接第三版一栏〕
昨天在当地大广场上举行了一次会议,讨论下届选举的候选人。该社团主席,共和党人基德比昂[123]先生再次表示,他将效法卡斯蒂欧[124],并拒绝比利时国民议会的任何授权。然后,他宣读了联盟打算戴上标牌的人的名字,然后请维克多·费德尔[125]先生发言。他表达了他的观点,即共和党人即使被击败也不应撤离。联盟必须抨击或废除宪法,必须提交另一份候选人名单,或排除任何干涉。
  鲁塞尔〔Roussel〕先生对此观点提出了异议,因为它与比利时宪法认定为神圣的社会章程不符。而在比利时为数不多自由公开宣布自己是共和党人的若特兰[126]先生发表了讲话,并争辩说,如果人们拒绝通过选举的方式进行政府变更,那么该国将只能被迫以暴力的方式相互推翻。
  鲁塞尔先生,白领,黑色长发,典型的比利时神父,然后以候选人的身份发表演讲,并告诉听众“如果人们选择他,他将以基督为例效法,为议会内的小资产阶级办事。”
  在普罗维〔Prové〕先生也发言并承诺了很多之后,进行了投票。鲁塞尔、马可·杜邦〔Marocque-Dupont〕、西蒙尼斯〔Simonis〕、皮卡尔〔Picard〕、波维尔斯〔Pauwels〕、德普洪[127]、普罗维和多雷兹〔Dorez〕先生负责议会;斯泰勒曼〔Stielleman〕、道美瑞〔Daumerie〕、梵·穆森〔van Muyssen〕和梵·伦普尔〔van Lempoel〕先生被提议作为参议院候选人。君主立宪制的比利时狮子获胜。狮子吼声嘹亮!
  列日,6月6日。我们只是担心,《列日自由报》〔Libéral Liégeois〕的编辑之一特德斯科先生今天早上被捕并入狱。这次逮捕的原因仍然未知。特德斯科先生是著名的共和党发言人。

法兰西共和国

  巴黎,6月5日。议会的第一部分与总统选举的审查密切相关。瑟纳[128]在628投票中以593的高票当选。
  全世界人民都在等待总检察长波塔利斯[129]对辞职申请的解释时,该辞职申请已经被司法部长所接受。司法部长克雷米厄[130]说,执行委员会[131]不必调查有关路易·勃朗事件的程序和做指示。公共事务部的两名代表提交了起诉书,威胁说如果不向议会提出起诉路易·勃朗的授权申请,便辞职。执行委员会不想阻碍司法进程,在克雷米厄放弃以司法部长身份参加辩论后,他认为对此必须坚持自己作为人民代表的信念。波塔利斯:他不了解司法部长如何能够如此迅速地改变自己的观点,因为他先前在执行委员会在场的情况下同意起诉行为。克雷米厄声明这个保证是错误的兰德林[132]证实,司法部长已注意到所有程序文件,并承诺在他将起诉书提交执行委员会后立即与他和波塔利斯进行合作,并确保在这里不会遇到任何政治障碍。克雷米厄再次登上讲坛,并再次宣布这些保证的错误,并且——他宣布——如果议会不相信他的话,那么他只需要辞掉他的部长职务和他作为议员的议会席位。讨论议程时喧闹声很高。茹尔·法夫尔[133]要求解释,他认为执行委员会和司法部已经同意了起诉行为。在周六上一届会议上发生了一些事之后,他不再相信自己可以继续隶属于外交部。
  议程以绝大多数票获得通过。
  巴黎,6月5日。关于国家工场的法令内容如下:
  国民议会考虑到国家工场的工作缺乏成果。在现有条件下继续保留工场,将与对公共财产的良好管理、秩序的复兴以及工商业的复兴产生冲突,那将是另一种不良的支持。在国家工场中注册的大多数工人自己想以一种更自由的方式谋生,而不再希望获取仅孤儿、丧失劳动力的人和老年人适合的公共财产。内容如下:
  第一条:在国家工场中,计件工作将在最短的时间内代替日间工作。工作将直接按件价格进行,不扣除任何费用,也无需中介人员,根据性质,向员工或个体工人分发工作。
  第二条:公共工程、贸易和内政部将获得特别贷款,借助预支和奖金的方式加快部门、市政或私营行业的复兴。
  第三条:尚未在塞纳河行政区域工作三个月且无法证明其生存手段的工人,将获得本人及其家人的求职和旅费补偿,其中部分费用将在补给时支付,部分费用则在目的地处支付。
  第四条:应市议会的要求,本法令适用于各城市和各行政区居民。
  第五条:第三条的规定不适用于每年定期去巴黎且在前一年停留了六个月以上的工人。
  ——巴黎市长向十二城区的长官宣告:
  政府不得不注意在首都各个地方已经聚集了几天的人群。
  已经下达了驱散人群,并在受到干扰或中断的地方恢复交通顺畅的命令。
  共和政体的权力决定了只能伴随着痛苦的严厉干预。它相信人民的良好感知;它十分注意右翼势力;在紧急情况下,它将知道保持反击任何有所尝试的反应。
  但是,它越坚定地维护自由,就越有责任不让它受到任何浮躁、徒劳无益的

〔下转第三版三栏〕

〔第三版三栏〕
〔上接第三版二栏〕
煽动行为的危害,这种煽动行为只会助长混乱,一些雄心勃勃人的下属雇佣军经常使用这种行为制造新的混乱,制造无政府状态。
  在法律的严格制裁之前,应由市议会警告公民。
  因此,请您使用对下属的影响力,来预防群众愈加旺盛的徒劳的好奇心,而这好奇心会影响公共秩序。正如您和我所遇到的那样,聚集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并且会造成不愉快。这种聚集有损于首都内的所有利益。没有信任就没有商业往来,当无法保证秩序的时候,信任就不复存在。谁是这场持续不断的危机的下一个受害者?工人,被生产停滞夺取谋生手段的工人。以工作的名义,必须保护秩序,必须确保公共和平,必须再次为工业提供安全保障。
  这是绝大多数人民的愿望。发出您的声音,请您警告这种不成熟的做法。司法部门将知道逮捕和惩治有罪之人。
  ×巴黎,6月4日。最近墙报上包含以下文件:
  “国家工场的十一万五千名工人致工头杜班[134]的抗议信![135]
  已经到了有责任揭露阴险的攻击的时候了。因此,在国家工场工作的工人强烈抗议工头杜班于5月13日在国民议会讲台上所说的话。工头杜班说:“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思想,共同的愿望,而这个愿望是整个法国,巴黎市的愿望以及巴黎好的部分地区的愿望。我们不必将这种可任意处置的工人群众视为首都的一种标志,这些工人可以很轻易地被拖入最猛烈的运动中。最好将这些工人送到军事组织的工作坊中,让他们在那里工作,工作后他们会得到日薪,〔日薪低廉得〕好似他们今天没有工作一样。”(右翼表明:非常好,非常好!)
  因此,工头杜班将工人分为了两类:一种是工作的工人;另一种是不工作的工人;一种是好工人;另一种是坏工人。他什么时候这么说的?在国民议会被可悲的冲击后的第二天。他知道如何将他的毒药滴入伤口,这是多么阴险,多么狡诈!工头杜班,您应该更乐意向武装资产阶级大声疾呼:击毙这些乌合之众!然而,这些乌合之众把顺从的路易·菲力浦[136]赶走了;他们现在想要工作组织;2月25日,他们向我们伸出了其胜利之手,而没有要求我们提供关于过去行事的解释。这才正常,工头杜班,您不要再弄错情况了。当然,我们非常了解,工头杜班和他那一派的人永远不会原谅我们带来二月革命,他们想扼杀二月革命的成果。这种反应是如此糟糕,民主将抨击这种反应,直至这种反应落空,不仅因为这种反应是毫无根据的,仅仅是基于谎言和掠夺的,而且因为民主是永恒的真理。工头杜班,您是否要求解散国家工场以便节省国家资金?社会名流杜班尚未如此,只是从巴黎及其宜人的郊区*撤走了共和国真正的支柱,并使杜班摆脱了噩梦。——您声称我们没有赚取日薪,没有赚取应该被支付的工资。但是我们的父辈和我们自己用血汗来填补了国库,年薪三万法郎落在了您的口袋里,而为了您的花言巧语,我们每天只能从委员会那里得到二十五法郎的佣金......如果我们太晚上班,我们就只能得到一半工钱。那么您,伟大的道德主义者和经济学家,应该举个例子,应该仅仅按照您的能力范围和工作表现来严格支付您的薪资。这么做的话将是正确且实惠的。然后是公共财富,我们的财富,将会被减少打压。您现在侮辱了我们。更甚至,杜班,您组织了工作,以便不会有人剥削我们,我们中也不会再有人今后被压迫。如您所说的那样“手握铁锹去乞讨”,而是更愿意使用他们的特殊工具。可以这么说,在最后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工头杜班听到了很多很多官员的箴言,其准则是“只有工作的人才能生存”,“会实现的”。
  有许多国家工场的负责人和普通工人的签名附在下面。资产阶级的愤怒是无止境的。他们到处撕下选票。宪法使这位可怜的律师作出“答复”;答复中澄清并声称他自二月份以来只领到一万八千法郎,并把二十五法郎的日薪送给祖国,可以看出这个答复多么聪明。不久,新闻业的呐喊呼吁将成为“民主的弊端,破坏民主并通过激起民众不安来破坏贸易和变革”,当局或议会将废除新闻业。人们在大广场(例如圣但尼门[137]和圣马丁运河[138])周围聚集,整个晚上在露天的环境下谈论劳资关系。巴黎市长马拉斯特禁止该行为,用武装部队干预来威胁市民。阴险的叛徒原来以为这些晚间交流活动来自“反动派”。我们经常把自己混进这群人里。有一个新教徒正试着用油嘴滑舌的腔调到处宣传,不用说,他很快便招来人们的嘲笑,同时人们大胆宣布:如果资产阶级过分压榨工人,那么工人肯定会被迫筑起街垒(应避免设在资产阶级分子的住房周围),更准确地说是工人们直接将自己的据守地建立在怒火之上。——在议会上提名茹安维尔亲王·奥尔良公爵[139]和路易·波拿巴[140]为候选人,而后者本人则在街上分发选票,与此同时,卡贝[141]、科西迪耶尔[142],这两个阴谋家和路障起义参与者报名参选,毫无疑问,梯也尔[143]进入了议会。目前,反应是平淡的。正如布朗基[144]在一封已被发现的信件中所说的那样:la bourgeoisie, à l'heure qu'il est, l'emporte sur toute la ligne. [145]〔此时,资产阶级占据了上风〕但是,政党之间的关系不够鲜明,人们经常左右摇摆。人们并不了解拉马丁和赖德律·洛兰[146]。议会本身就摇摆不定。
  路易·勃朗在传单中解释说,他并没有组织所谓可悲的国家工场,只是在克利希[147]拥有1800-2000名裁缝,在这里他们已经净赚了39 000法郎,尽管工人没有钱,没有信贷,常常遭受阴谋的侵扰,例如:拉梅耐[148]对这些裁缝师傅极尽讽刺、严厉抨击;资产

  *)如您所知,路易·菲力浦如此称呼巴黎的郊区。

〔下转第四版上部一栏〕

〔第四版上部一栏〕
〔上接第三版三栏〕
阶级派遣了(这已由公正人士证实)许多之前的不再有能力胜任裁缝工作的人去干裁缝活儿; 5月15日之后的两周,当一个领导人牵涉进五月事件的时候,他被人从床上带走了。在这个克利希的工厂中,路易·勃朗的队伍蓬勃发展。每个人每天要得到40苏[149],懒汉在门口大喊大叫丢人现眼,生产小组长秉持最严格的管教。然而,市长似乎正在密谋反对它,他多次禁止工人收取已完成的订单。——愤怒在逐渐发酵。资产阶级政权在在地方法官和法庭上的肆无忌惮,资产阶级新闻界的不知羞耻,资产阶级警卫队的傲慢大胆越来越令人钦佩。新的反动名单已列出,例如:《油灯报》[150]被定义为海盗;另一方面,还有《度申老头》[151],《1848年的罗伯斯庇尔》〔le Robespierre de 1848〕,《下里巴人报》〔le Journ de la Canaille'ou le faubou rien〕出现在名单里了。被逮捕的爱国者索布里埃[152]所在的《巴黎公社》[153]〔la Commune de Paris〕几乎遭到国民警卫队员的抢劫,接着又遭到镇压。民众一如往常在每个星期天出现。资产阶级的警卫人员夜间还在办公室内搜查武器(不是从市长,也不是从督察那里搜集的武器),而是从邮政局长埃蒂涅·阿拉戈[154]那里搜集出来,埃蒂涅·阿拉戈是弗洛孔[155]的朋友,也是《改革报》[156]的前编辑。——被抓捕[157]的拉斯拜尔[158]、巴尔贝斯[159]和布朗基的俱乐部将继续以新名称运营。
  ——4月19日,法国印度殖民地的最高长官宣布了之前的消息,

〔下转第四版上部二栏〕

〔第四版上部二栏〕
〔上接第四版上部一栏〕
即在本地治里引入法兰西共和国的消息。殖民地维持的是最完美的秩序。
  ——梯也尔的竞选团队建议在墙面布告中写上以下宣传词:
      “公民们!
    按你们的需求,请
      1)根据以前的九月法令[160]
      2)根据巴士底狱事件,
      3)根据梯也尔的伟大演讲,
      4)根据叛乱的情况,
      5)和根据其他当局的恶行
    你们自我判断吧。让我们选择梯也尔吧!
  ——关于马拉斯特宣布反对工人们公开的聚会,《共和国报》指出:真正的人民群众,即作为工人的人民群众,既没有固执己见,也没有交流沙龙。像雅典人一样,只要有公共场所可供他们聚会,一起阅读期刊,从而得知他们的管理者正在做什么,能称赞或者谴责他们。给予他们日常聚会所用的大厅,他们将不再聚集在大街上。马拉斯特谈到了“嘈杂的骚动”。他以非常谨慎的方式讨论了在大街上,在圣但尼门和圣马丁门[161]路口的巴士底狱大道上的人群。国民议会的局势十分动荡。马拉斯特先生向巴黎十二位大区领导人提出的建议,也就是让他们警告自己的下属远离这些团体,这和路易·菲力浦时期的警察管辖区曾发布的一项命令别无二致。

〔下转第四版上部三栏〕

〔第四版上部三栏〕
〔上接第四版上部二栏〕
马拉斯特先生保证,他“充分尊重”人民的权利,同时威胁说司法部门 “非常清楚”利用公民权利中“自由结社”权利的罪名。马拉斯特先生通过在这些公共聚会中发现的商业危机的原因来回应大众。事态如何?——《共和国报》最终发问了——这项声明是由马拉斯特签署的,而不是舒维尔[162]警长签署的。警察辖区是否已脱离巴黎市长的管辖?——
  ——国民议会中现在有两个政党在相互争执:共和党资产阶级的“国民”政党此时已掌握一切;保皇党资产阶级的政党想把一切都从共和党资产阶级那里夺走,并且这个想法可能会实现。因此,“国民”的政党们对梯也尔先生发动了猛烈攻击。他们认为,梯也尔先生在二月革命前后都用非法行为对他们进行了攻击。——现在宣扬三色旗的、保守的共和国的人,即宣扬以君主制机构构建共和国的人,与以前宣扬以共和制机构构建君主制的人是同一伙。

贝恩卡斯特尔[163]区的补选



为柏林选出:

  科隆的博尔夏特[164]律师。

  今天报纸截稿时,英文报纸还没有来到。
〔第四版下部一栏〕

科隆城市居民情况

  出生,6月4日安娜·古杜拉,约翰·弗里德里希·菲佛之女,制糖工人,西斯大街。——约瑟瓦·埃里斯,克里斯提安·楞次之女,音乐家,布兰特大街。——格尔哈德,休伯特·温德克之女,采石工人,佩尔伦巷。——格尔哈德,菲利普·赞德之子,织带工人,凯巷。——约翰·克里提安·海因里希·奥古斯特,斐迪南·舒尔特之子,私人秘书,克雷布街道。——彼得·约瑟夫,亨利希·德伦之子,鞋匠,布劳巴赫。——安娜 ·西贝尔,格尔哈德·何荣之女,收银员,犹太巷。——卡塔琳娜,约翰·冯·德尔·阿赫特之女,制绳工人,弗里森大街。——玛利亚·马格德·约翰,约瑟夫·雷查德之女,商人,布吕德大街。——亨利希,约瑟夫·豪斯曼之子,马车夫,梅希蒂尔迪斯大街。——玛格丽特,威廉·斯坦布歇尔之女,印花布织工,马克西米街。——卡尔·约瑟夫,卡尔·约瑟夫·阿尔夫之子,制糖工人,乌尔里希斯街。——另有两个私生男婴。
  死亡,6月4日雅各布·伦斯多夫,年龄2 1/2个月,卡姆大街。——安娜·玛格丽特·胡贝尔蒂娜·莱恩博尔特,年龄3周,滕珀尔大街。——约翰·卡尔·埃斯曼,年龄1岁10 个月,老墓大街。

航运广告。                            科隆[165]1848年6月7日
  出发。L.杜乔夫,去往杜伊斯堡。
  负责人:J. A.奥尔茨,去往鲁拉特到艾默里希[166];C.柯尼希斯费尔德,去往杜塞尔多夫到鲁尔区的米尔海姆[167];A.博金,去往安德纳赫[168]和新维德[169];D.施拉格尔,去往科布伦茨[170](摩泽尔河[171])和萨尔河[172];N.拜耳,去往摩泽尔河,特利尔和萨尔河;B.蒙申克,去往宾根[173];安东·本德,去往美因茨;舒尔茨女士,去往下美因茨;C.W.穆勒,去往美茵河中上游;慕斯女士,去往海尔布隆[174];彼得·科恩勒,去往坎城[175]和斯图加特;M.奥伯达恩,去往沃尔姆斯[176]和曼海姆。
  此外:佩尔船长,前往鹿特丹,科隆10号。
  此外:科森船长,前往阿姆斯特丹,科隆2号。

水位

  科隆,6月7日,莱茵河水位是7英尺9英寸。

〔第四版下部二栏〕

真正的威斯特伐利亚火腿

  量大可供挑选。第28号棚屋(圣奥尔本街拐角)。

运输-关系

  星期四晚上7点30分,在科劳肯伽斯大街德里姆伯恩的后厅举行活动,为与城市共同利益有关的公开信征集支持者的建议与签名

  出租一楼,包括4间漂亮的房间,厨房和储藏室及地下室,高门街5号和7号。

  如此受欢迎的

樱桃派

每日新鲜供应,10银格罗申1整个,1银格罗申一块,石尔德街[177]49号以及布林德巷卡滕布格12号分店有售。

弗兰茨·斯托尔威尔克[178],宫廷承办商


冰淇淋

  来店内品尝和外卖均可,每份4银格罗申。

弗兰茨·斯托尔威尔克,宫廷承办商


一名商店学徒

  正在招聘,我们将确保您在商业簿记和通信方面得到详尽的指导。我们更希望您来自外地,有良好家教。委托人提供膳食和住宿。有意应聘者请与本报发行部联系。

〔第四版下部第一-二通栏〕

民主协会

集会
  星期五,6月1日[179],晚上8点在斯托尔威尔克的厅堂。
  商业条件的照明,
  选举主席。
  还没有入场券的参与者可在入口处获得门票。

委员会


市民自卫团音乐合唱团
  由W.海尔科斯〔Herx〕老师指导
  在业余爱好者和歌咏协会的积极参与下
  1848年6月15日,星期四,晚上6点,
  一场盛大的

声乐和器乐音乐会

雷纳〔Rener〕先生的花园中,道依茨圣母像旅馆举行。
  将尽快印制该节目单,并在入口处发放附带歌词的节目单。


  音乐合唱团冒昧邀请全体市民自卫团成员,他们的亲戚和音乐爱好者参加这场音乐会,并请相关的上尉和排长在其连队中散发节目单。
  这笔收入用于购买必要的乐器和乐谱,音乐合唱团相信在他们迄今为止所做的努力下,会有大量市民自卫团的人员参与活动。
  预订价格为每人5银格罗申。现场购票时价格为7.5银格罗申。

致所有手工业专业人士

    在德国的许多城市,手工业的工匠们已经就工商业管理条例的准则达成一致,借此来抵抗现在所有行业中存在的毁灭性的无序,消除当前工匠不仅作为工人、工匠助手受到压抑的现状。
    最终,为了在小范围内提前检验有关法律草案的可行性,科隆这里也已有很多行业聚集起来,将在本月18日举行的所有委员会的大会上提出,每个行业都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委员会。为了呈递给与此有关的制宪议会,这个法律提案最后应该在所有手工业者和技术手工业部门的大会上得到最终检验和确定。
    为了尽可能地代表多方利益,我们请求莱茵省所有城市的工匠聚集起来,任命委员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任命委员代表出席上述提到的大会,进行商议和表决。
    我们请求城市的委员代表先生们进一步了解关于工商业联合会举行预备会的时间和地点的信息:金匠路第24号,17日星期六下午或者18日星期天上午。
  科隆,1848年6月7日。
  G.杜塞尔〔Düssel〕.  卡尔·屈泽.[180] 托马斯·约瑟夫·雷默〔Remmer〕. P.A.林斯〔Rings〕.
     A.沙斯尼〔Schasny〕.  H.J.许森多夫〔Schützendorf〕.

〔第四版下部第三-四通栏〕

《新莱茵报》.

  根据股东大会决议,第二个10%的股份将在本月10日之前发行临时凭证。
    恳请外地股东,尽快将这10个百分点或者5塔勒每股通过邮寄方式寄到圣阿加塔12号给已经署名的发行负责人,这样他们就可以立即收到这些临时凭证。
  科隆,1848年6月4日

发行负责人 海·科尔夫[181]


《新莱茵报》.

  关于公司章程的建议和确立以及公司合同的签订的全体股东大会于:

星期日,今年6月18日,上午10点,

  在科劳肯街[182]13和15号迪伦波恩处举行。
  外地人可派授权代表参会。临时收据作为入场门票。
  科隆,1848年6月2日

临时委员会


刊登在下一期
  《新莱茵报》

  上的广告只在中午1点前接收。

《新莱茵报》.发行部


〔第四版下部三栏〕

A, 沙夫豪森

  本月3日举行的沙夫豪森贸易公司的债权人大会明确宣布,不清算暂时停滞不前的银行业务,除少数人员外,其他出席人员立即签署了声明,他们希望加入拟议的股份公司,但要经过章程草案和财产状况法规的讨论和最终确定。因此,在事先对所有各项规定进行讨论之后,在一次后续会议上通过章程,随后,该会议通过全体股东大会的审议选出了已签署的临时委员会,并采取必要措施,以求能在短时间内加入为满足3月29日出现的各种需求而即刻生效的标准化股票协议。
  所签订合同的副本可供签署委员会的每位成员以及A.沙夫豪森贸易公司商行查阅。从今天起14天内,我们非常急切地邀请目标经销商的所有债权人亲自检查或通过委托人批准该合同。
  委员会无法向债权人足够清晰地描述立即做出明确声明的必要性,因为债权人的任何拖延都会带来无法预测的不利影响。因此,该公司可以每天在正常工作时间内接受每个债权人的签名,并在A.沙夫豪森贸易公司商行上接受注册和签名。
  为了防止出现错误,应该指出的是,那些在本月3日举行的债权人大会上已经签署了上述初步声明的债权人或受委托者,也必须签署当前合同草案,以表示批准,因此向他们发送上述邀请。
  1848年6月5日,科隆。

委员会:

  杜比安〔Dübyen〕,高街,97-99号。
  科特豪斯〔Kotthaus〕,斯特拉斯堡大街,15号。
  齐默尔曼[183],长街,2号。
  茨维尔讷[184],里奇,大教堂旁边1号。
  约斯特[185],木头市场,43号。
  吉斯勒[186],星巷,3号。
  贝尔〔Bel〕,马尔斯巷,1号。


  招聘熟练的面包师,埃克尔施泰因大街15号。

  致 I.......e R.........小姐
  被您的魅力神奇地拥抱,
  我的自由早已被剥夺。
  我现在是否赢得了你的心意
  你的举止如何让我相信?

  M.


〔第四版下部四栏〕
  明天星期五,下午4点,将在签名者那里à tout prix[187]〔不惜成本〕拍卖一组精美的绘画作品。

G. 统格,保罗岗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9日,星期五上午10点,签署人将在科隆使徒市场拍卖一张沙发,一个研磨炉等等,出售给最高出价者,现金结账。

  法警
  卢斯蒂格.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9日,星期五上午11点,签署人将在科隆老市场拍卖桌椅,一张写字桌,油画等等,现金结账。

  法警
  卢斯蒂格.


    寻求有6-7个房间的、离市中心不远的房子。有房出租者请与位于K. L.10号的本报发行部联系。

锦带以及中队旗标

  带有帝国雄鹰图案和市徽的锦带以及中队旗标,或提供羊毛制和丝绸制的指定中队队旗或者任何其它铭文    于塞利格曼兄弟处。

☞ 每日新鲜:☜

  高地面包,大蒜香肠,香肚。香菜奶酪,烤鱼,正宗巴伐利亚啤酒,长巷1号高地风味餐厅的上等红酒和利口酒。

黄铜、铅和铁制的

  抽气泵和压力泵,保证可以根据不同井深配制,在我的仓库库存中您还可以获得更多选择。

  奥古斯特·赫里希
  老市场 56号,科隆。


  我的

餐厅
  位于大家所说的青年花园

  (西洋镜餐厅)在波恩火车站附近,我强烈推荐给尊贵的读者。同时,为了防止出现任何疏忽,谨记我们位于莱茵河门的老店“老窖”照常营业。
  波恩,1848年6月1日。

约翰·格尔哈德·贝尔


发行人:科尔夫
  印刷:威·克劳特,圣阿加塔街12号。



  编译主持:陈力丹
  翻译:陈吾宜
  审读:潘华
  编辑注释:杜渐、陈力丹
  版面图:孙曌闻
  课题来源:四川大学专项课题“马克思《新莱茵报》编译与研究”

  编译者:陈力丹,四川大学讲席教授、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陈吾宜,西安外国语大学德语学院研究生;潘华,成都体育学院体育研究所教授;杜渐,四川大学文新学院博士生。孙曌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




[1]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第二版(MEGA²)第Ⅰ部分第7卷,此篇广告作者为马克思。该广告在1-15号报纸置于通栏头版头条(9-15号不再分段)。

[2] 塔勒(Thlr.)、银格罗申(Sgr.)、分尼(Pf.)为19世纪普鲁士王国币制,1塔勒等于30银格罗申,1银格罗申等于12分尼。

[3] 克劳特,威廉(Clouth,Wilhelm 1807-1871)——科隆一家印刷厂老板,《新莱茵报》1848年6月1日至8月27日在该厂印刷。

[4] 磅(Petit)是印刷行业专有名词,8磅=⅑英寸,大小约等于我国6号字体。

[5] 韦瑟尔(Wesel),德国西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一个城市,该市曾是汉萨同盟成员。

[6] 多特蒙德(Dortmund),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城市,鲁尔东部的行政,商业和文化中心。

[7] 克劳斯尼克(Krausnick),柏林市东南约60公里的一个村庄,属于德国勃兰登堡州。

[8] 布莱桑,约翰·乌尔班(Blesson,Johann Urban 1790-1861)——普鲁士军事家、工程师。1838-1861年为普鲁士保育保险机构负责人。1848年一度担任柏林市民自卫团指挥官。在柏林多年担任《军事文学报》(Militär-litteratur-Zeitung)编辑。

[9] 康普豪森,卢道夫(Camphausen,Ludolph 1803-1890)——德国银行家,普鲁士莱茵省自由资产阶级的领袖之一。1848年3-6月任普鲁士首相。

[10] 波森(Posen),波兰语Poznan(波兹南),波兰中西部城市,大波兰省省会。19世纪为普鲁士控制的城市,临瓦尔塔河,居于波兰平原中心。1918年波森起义后波兰获得独立。现在是波兰工业、交通、文教和科研中心城市之一。

[11] 列日(Lüttich),比利时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列日省省会。

[12] 泰德斯科,维克多(Tédesco, Victor 1821-1897)——比利时律师,社会主义者和工人运动参加者,布鲁塞尔民主协会创始人之一;《列日自由报》(Libéral Liégeois)的编辑之一。1847-1848年与马克思和恩格斯接近;1848年因组织比利时流亡者远征军被判处死刑,后改为20年监禁,1854年被释放。

[13] 马拉斯特,阿尔芒(Marrast,Armand 1801-1852)——法国记者和政治家,温和共和党人。《国民报》(Le National)编辑。1848年2月22日宴会的组织者之一,这场宴会引发了1848年的革命。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成员、巴黎市长,1848-1849年为制宪议会议长。

[14] 《共和国报》(la Republique),法国一家共和派日报,1848年2月26日至1851年12月2日在巴黎出版,主编埃·巴莱斯特(E. Bresta)。

[15] 本地治里(Pondichéry),法国在印度东南部的殖民地,293平方公里,1673年形成。1954年11月该地和四个法属印度地区被印度接管,以“本地治里”的地名组成印度的一个中央直辖区。1963年,法国国会最终无奈地予以承认。

[16] 勃朗,路易(Blanc,Louis 1811-1882)——法国历史学家,社会主义者。1848年为临时政府成员、卢森堡宫委员会(调解劳资纠纷的机构)主席。1848年8月流亡英国。1871年为法国国民议会议员。

[17] MEGA²第Ⅰ部分第7卷对这篇恩格斯文章确定的标题是《1848 年 6 月 2 日的妥协辩论。第 2篇》。

[18] 罗伊特,罗伯特(Reuter,Robert 1816-1864)——德国律师、普鲁士政治家。1847年为约翰尼斯堡议员,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同年6月他要求调查波森省的改组及大波兰省的起义。

[19] 原译文为“波兹南”(Poznan),此地名1918年以后才使用。报纸原文是Posen。本篇所有的Posen现均改译为“波森”。

[20] 帕里鸠斯,爱德华·鲁道夫(Parrisius,Eduard Rudolf 1818-1905)——普鲁士法官,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间派左翼;后来是进步党人。

[21] 这句话是恩格斯加的。

[22] sic是拉丁文,此词前面的德文词“har”错并为“hat”了。原译文“请注意”属于错译,现改为“原来如此”。

[23] 埃塞尔第一,约翰·亨利希·泰奥多尔(Esser I,Johann Heinrich Theodor 1805-?)——普鲁士官员,律师,教权派,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副议长,司法委员会委员,属于中间派。科隆共产党人案件(1852)的辩护人。马克思父亲亨利希·马克思的熟人。

[24] 原文是法文。

[25] 莫伊泽巴赫,奥特弗利德·汉斯·冯(Meusebach, Otfried Hans von 1812-1897)——普鲁士保守派官员,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派。

[26] 里茨(Ritz)——普鲁士官员,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派。

[27] 此段括弧里的话是恩格斯加的。

[28] 诺亚,阿梅代·查尔斯·德(Noé,Amédée Charles Henri de 1819-1979)——法国讽刺漫画家,幽默报纸《喧声报》(Le Charivari)的固定撰稿人,艺名卡姆(Cham)。

[29] 原文是法文。

[30] 敦克尔,赫尔曼·卡尔·鲁道夫 (Duncker,Hermann Carl Rudolf 1817-1893)——律师,普鲁士政治活动家。1846年为柏林市议会议员。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间派左翼。1859-1861年为普鲁士众议院议员。

[31] 布洛姆第二,安东·约瑟夫(Bloem II,Anton Joseph 1814-1884)——德国律师,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后来属于中间派。

[32] 汉泽曼,大卫(Hansemann,David 1790-1864)——德国大资本家和银行家,普鲁士莱茵省自由资产阶级的领袖之一;1848年3-9月任普鲁士财政大臣;实行同反动派妥协的政策。

[33] 荣克,格奥尔格·哥特洛布(Jung,Georg Gottlob 1814-1886)——德国政论家,民主主义者。1842年《莱茵报》的创始人和发行负责人之一,青年黑格尔派。1848年3月柏林起义的领导人之一,随后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1849年为普鲁士第二议院议员,属于极左派。1863-1867年和1869-1876年为普鲁士众议院议员,属于民族自由党。

[34] 泰梅,约多库斯·胡贝尔图斯(Temme,Jodokus Hubertus 1798-1881)——普鲁士工程师,政治活动家和温和自由主义者。1848年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中间派领导人之一,10月起为议会主席。后来是德国进步党的创始人之一。

[35] 阿伦特,恩斯特·摩里茨 (Arndt, Ernst Moritz 1769-1860) ——德国作家、历史学家和文学家,反对拿破仑统治的参加者,主张君主立宪。1848-1849年是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间派右翼。

[36] 法老啤酒(Faro fleußt),比利时的一种拉比克啤酒的品牌,呈淡黄色至棕色。该酒相当提神,口味略甜,但有点酸。

[37] 弗拉芒人(Vlamländer),指居住在比利时北部弗兰德地区的人。弗拉芒人占比利时总人口58%。还有一些弗拉芒人分布在荷兰和法国。

[38] 瓦隆人(Wallonen),当时居住在比利时王国地区讲法语的居民。

[39] 勃艮第(Burgundy),指法国中部略偏东一带,以丘陵为主,属大陆性气候,被称为“地球上最复杂难懂的葡萄酒产地”。

[40] 佛兰德斯(Flandern),泛指古代尼德兰南部地区,包括比利时东佛兰德省和西佛兰德省、法国的加来海峡省和北方省、荷兰的泽兰省。

[41] 莱肯(Laken),布鲁塞尔北部地区。 “Laken”是荷兰语官方写法,古时的布拉班特语写法与现在的法语写法均为“Laeken”。

[42] 利奥波德一世(Leopold I 1790-1865)——比利时国王(1831-1865)。

[43] 埃卡泰(Ecarté),纸牌游戏。19世纪时盛行于法国与英国。游戏由2人玩,旁观者常参与下赌。

[44] 路易多(Loiusd'or),1640年,法国路易十三时期一种法国硬币,名称取自硬币一侧的路易王肖像。

[45] 罗日埃,沙尔-拉图尔(Rogier,Charles-Latour 1800-1885)——1830年比利时革命的领导者之一,温和自由党人,比利时首相(1847-1852、1857-1858)。1832-1834年担任内务大臣时,建立了比利时的铁路体系。1840-1841年兼任公共事务和教育大臣,1861-1868年担任外交大臣。今天布鲁塞尔的地标建筑罗日耶广场(Rogier Plein)就是以他命名的。

[46] 范德韦耶,西尔万(Van de Weyer,Sylvain 1802-1874)——比利时自由派政治家。1830 年比利时革命时为临时政府成员,负责外交事务。1831 年,国王利奥波德一世任命他为比利时的伦敦“特别代表”。1845-1846年为比利时首相。1848 -1874 年为伦敦图书馆(the London Library)副馆长

[47] 梅特涅,克雷门斯(Metternich,Klemens 1773-1859)——公爵,奥地利国家活动家和外交家,曾任外交大臣(1809—1821)和首相(1821-1848),神圣同盟的组织者之一。

[48] 杜沙特尔,汤讷吉·沙尔(Duchâtel,Tanneguy-Charles 1803-1867)——法国政治家,曾任七月王朝的内务大臣(1839-1848年)。

[49] 此段括弧里的话是恩格斯加的。

[50] 原文是英文和法文。原译为“议会调查”,漏译了第一个法文词“enquête”(调查)。

[51] 原文是英文。后面的译文“议会特别委员会”错译。现已改。

[52] 经 MEGA²第Ⅰ部分第7卷的考证,这篇文章的作者不是恩格斯。

[53] Vereinbarungstheorie(妥协论),指康普豪森内阁对普鲁士国民议会作用的认知:它是一种限于“在合法基础上”通过同国王协商来确立的立宪制度。

[54] 梅斯(Metz),法国东北部城市,摩泽尔省首府,在特利尔以南约80公里。该省与普鲁士莱茵省接壤。

[55] 瓦德涅尔,维克多·尼古劳斯(Valdenaire,Victor Nikolaus 1812-1881)——德国特利尔的制造商,马克思的老乡。1848年3月参与领导特利尔起义,随后当选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翼。5月10日,他以暗杀罪被逮捕,随后改为叛乱罪。国民议会5月22日讨论了他作为合法选举的议员的豁免问题。7月18日,议会经过热烈辩论,决定在议会期间解除对他的调查和监禁,立即召他到柏林。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签署了关于议员豁免权的法律。此案开了议员豁免权的先例。他的副手是格拉夫(Josef Erasmus Graeff)。1856年12月2日,他到伦敦拜访过马克思。1862-1881年他在特利经营一家工厂。

[56] 格拉夫,约瑟夫·伊拉斯谟(Graeff,Josef Erasmus 1803-1877)——德国法学家、地区法官,1848-1849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法国革命运动追随者,因想将对法国的希望在一个统一的德国中实现,而被称为“叛逆者”。

[57] 阿纳姆(Arnheim),荷兰海尔德兰省的首府。

[58] 鲁拉特(Ruhrort),德国西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杜伊斯堡市的一个区,位于鲁尔河和莱茵河交汇处以北,世界最大的河港,码头沿河延伸近 40 公里。

[59] 斯汀尼斯,格奥尔格·马蒂亚斯(Stinnes,Georg Mathias 1817-1853)——德国煤炭贸易与船运公司老板。1845年接手父亲马蒂亚斯·斯汀尼斯(Mathias Stinnes 1790-1845)的家族企业;1853年去世后其弟约翰·古斯塔夫·斯汀尼斯(Johann Gustav Stinnes)接手。

[60] 杜伊斯堡(Duisburg),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鲁尔工业区最大的城市,位于莱茵河和鲁尔河的交汇处。

[61] 马尔坎人(Markaner),信仰基督教马可福音的人。

[62] 基佐,弗朗斯瓦·比埃尔·吉约姆(Guizot,François-Pierre -Guillaume 1787-1874)——法国历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七月王朝时期历任内政大臣、教育大臣和外交大臣,1847-1848年任首相,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中随着七月王朝的倒台而避居英国。作为历史学家,他在法国史学领域占有重要地位,著作等身,是法国复辟时期阶级斗争史学的代表人物。

[63] 弗里德里希斯海因(Friedrichshain),柏林“弗里德里希斯海因-克罗依茨贝格”地区的一部分,2001年后脱离柏林成为一个独立的地区。

[64] 赖辛巴赫,爱德华·冯 (Reichenbach, Eduard von 1812-1869) ——伯爵,西里西亚民主主义者。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1848年10月起为德国民主主义者中央委员会委员;后为进步党人。

[65] 波尔恩,斯蒂凡(Born,Stephan 1824-1898)——德国排字工人,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1847 年与马克思和恩格斯相识。1848年柏林三月革命后在柏林创办《人民报》(Das Volk),组织工人中央委员会(Zentralkomitees der Arbeiter),是《新莱茵报》的柏林通讯员。1849年5月参加巴登-普尔法茨起义。革命失败后脱离工人运动,在瑞士从事教学工作。

[66] 伯纳,保罗·阿尔布雷希特(Börner,Paul Albrecht 1829-1885)——德国医生和医学新闻工作者。1848年读书期间组织条顿兄弟会(Burschenschaft Teutonia),是柏林民主党俱乐部的主旨发言人之一。普法战争中为医院列车首席医生。1875 年创办《德国医学周刊》(Deutsche Medizinische Wochenschrift),1879 年起出版《实用医学年鉴》(Jahrbuch für praktische Medizin),1880 年创办《德国医学日历》(Reichs-Medizinal-Kalender für Deutschland),并主持《德国周报》(Deutsches Wochenblatt)医疗保健和救援栏目。

[67] 西里西亚(Schlesien),指奥得河中、上游流域。18世纪中叶以后成为普鲁士的西里西亚省。几经领土划分的变动,现在绝大部分属于波兰 ,有一小部分属于德国萨克森自由州,更小一部分属于捷克。

[68] 埃尔斯纳,莫里斯 (Elsner, Moritz 1809–1894) ——普鲁士中学教师、新闻工作者和政治活动家。1843年为《西里西亚纪事》(Schlesischen Chronik)主编,1851-1855年为《新奥得报》(Neue Oder Zeitung)编辑(马克思1855年为该报撰稿)。《布勒斯劳晨报》(Breslauer Morgenzeitung)创办人之一。1848年为来自布勒斯劳的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翼。发起过国家与教会分离、免费教育、废除死刑、废除贵族头衔、取消狩猎权、拒绝纳税等一系列提案。1888年以后为自由党人。

[69] 博奈曼,弗里德里希·威廉·路德维希(Bornemann,Friedrich Wilheim Ludwig 1798-1864)——德国法律和政治活动家,主张德国法律统一和司法独立。1848年革命期间任司法大臣,后随着康普豪森的下台退职。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派。

[70] 哈诺夫(Hanow)——孤儿院院长;1848年为来自普鲁士波森省苏莱胡夫(Sulechów)选区(现在是波兰卢布斯卡省东部小城)的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间派左翼;1849年是第二议院议员,属于左派。

[71] 格赖夫斯瓦尔德(Greifswalde),现名Greifswald,德国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东北部城市。

[72] 科赫斯特(Cochstedt),德国萨克森-安哈尔特州中部黑克林根市西部城区。

[73] 克劳斯尼克,海因里希·威廉(Heinrich Wilhelm Krausnick 1797-1882)——德国政治家,当时任柏林市长。

[74] 普富尔,恩斯特 (Pfuel, Ernst 1779-1866) ——普鲁士将军。1832-1848年任纽沙特尔省长,1848年3月任柏林卫戍司令,5月指挥镇压波森起义;1848年9-10月任首相和陆军大臣。

[75] 库尔尼克(Kurnik),波兰语Kórnik,波兰大波兰省中部小城,在波兹南东南约20公里。1848年时属于普鲁士。

[76] 布克(Buk),波兰大波兰省西部小城,在波兹南以西约20公里。1848年时属于普鲁士。

[77] 科施敏(Koschmin),波兰语Koźmin,波兰大波兰省南部小城,在波兹南以南约70公里。1848年时属于普鲁士。

[78] 原文是法文。

[79] 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Nero Claudius Caesar Augustus Germanicus 37-68)——罗马帝国皇帝(54-68)。

[80] 和撒那(Hosiannah),基督教和犹太教中对上帝的欢呼之声。

[81] 夏扎尔,皮埃尔-艾曼纽埃尔·费利克斯·德(Chazal, Pierre-Emmanuel Félix de 1808-1892)——男爵,比利时将军,陆军大臣(1847-1850和1859-1866)。比利时1830年革命的参加者,自由党人。后面的冯·舒萨尔(von Scheusal)是将德·夏扎尔的名字谐音为德语,Scheusal意为“作恶多端之人”。

[82] 罗斯,埃德加尔·丹尼尔(Roß ,Edgar Daniel 1807-1885)——1848年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海军委员会成员,负责沿海防御工事。1848年9月辞职。比利时与法国海陆相邻。

[83] 奥迪(Hody)——19世纪40年代布鲁塞尔治安警察局局长。1848年3月初将马克思全家驱逐出境的策划人。

[84] 原文是西班牙文,应为Hermandad。

[85] 拉马丁,阿尔丰斯(Lamartine,Alphonse 1790-1869)——法国诗人、历史学家,共和党人。1848年担任法国临时政府外交部长,临时政府实际上的首脑。

[86] 公鸡和母鸡(Hahn und Huhn),暗指法国人。“法国人”的拉丁文Gallus另有公鸡的意思。法国大革命时期,公鸡取代王权的标志百合花,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国徽上有公鸡形象,是法国革命的象征。这里是对比利时的讽刺。

[87] 暗指比利时政府1848年3月3日夜逮捕马克思,第二天逮捕马克思夫人燕妮,在监禁了十几个小时后将马克思全家驱逐出境。

[88] 杜克佩西奥,爱德华(Ducpétiaux,Édouard 1804-1868)——比利时监狱和慈善设施视察员,比利时监狱系统的改造者。

[89] 巴伐利亚(Bayern),德国历史上的一个邦国——巴伐利亚王国(1805-1918),位于德国东南部,首都慕尼黑。

[90] 1791年波兰宪法(polnische Konstitution von 1791),欧洲第一部成文宪法。马克思说,该法“宣布立法权归人民代表掌握,宣布出版自由、信仰自由、公开审判、废除农奴制等等。”“这部宪法虽然有不少缺点,但是面对野蛮的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仍不失为东欧曾经创造过的唯一的自由文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534页,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马克思《关于波兰问题的历史》第29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该法使得以建立独立公正的社会为目标的波兰梦延续下去。现在波兰将宪法通过的5月3日定为最重要的节日。

[91] 雅各宾(jakobinisch),指18世纪末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一个激进派别,因在圣雅各修道院活动而获此称谓。该派1793年发动政变取得政权,采取恐怖手段维持统治,1794年被热月党推翻。马克思评论说:“他们的党之所以灭亡,是因为他们……想在事后通过单个的人来取缔这个社会的各种生命表现,同时还想仿照古代的形式来建立这个社会的政治首脑。这是多么巨大的错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156页,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

[92] 1802年拿破仑击败第二次反法同盟,给波兰带来了法国革命的思想,但并没有使波兰成功复国。此前的1797年,波兰爱国将领扬·东布罗夫斯基与拿破仑达成召集波兰流亡者组成波兰军团在意大利作战、换取法国支持波兰复国的秘密协议。

[93] 意为:因而,普鲁士政府迫使他们获得了进行反抗的自由。

[94] 意为:一种通过反抗获得自由的手段。

[95] 原文是法文。

[96] 珀瓦洛夫斯基,古斯塔夫(Potworowski,Gustaw 1800-1860)——伯爵,普鲁士波森省波兰民族运动的领导者之一,1848年波兰全国委员会(Liga Polska)的创始主席。报纸原姓拼写是:Potworowsky。

[97] 巴茨斯基,弗兰西斯科(Bażyński,Franciszek 1801-1876)——天主教神父,社会和教育活动家、出版商。1848年和1850年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波兹南联盟主席和波兹南科学之友协会的成员。

[98] 克拉斯泽斯基,约瑟夫·艾格纳西(Kraszewski,Józef Ignacy 1812-1887)——波兰作家、出版商、历史学家、记者和画家。创作了波兰史诗79章,小说 200 多部和大量艺术评论,波兰文学史上最多产的作家。

[99] 苏曼,亨利克(Szuman,Henryk 1822-1910)——波兰社会和政治活动家、律师,一生活跃于波兰各文化和经济组织。1848年革命时,曾在柏林组织150人波兰学生军团带到波兹南。

[100] 科斯策尔斯基,弗拉基斯拉夫(Koscielski,Władysław 1818-1895)——波兰民主主义者,1848年波兹南民族解放运动的参加者,资助马克思《新莱茵报》2000塔勒。19世纪50年代为土耳其军队将军。

[101] 切什科夫斯基,奥古斯特(Cieszkowski,August 1814-1894)——波兰政治家,1848-1855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

[102] 布罗多夫斯基,亚历山大(Brodowski,Aleksander 1794-1865)——波兰经济学家、政治家。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

[103] 塔卡诺夫斯基,瓦迪斯瓦夫(Taczanowski,Władysław 1819-1890)——波兰动物学家和自然历史收藏家,足迹遍布俄罗斯最东部、南美洲和非洲。

[104] 奥尔斯瓦特,鲁道夫(Auerswald,Rudolf 1795-1866)——普鲁士政治家。1835年为柯尼斯堡市长,1842年为东普鲁士议会议长。1848年6-9月为普鲁士首相和外交大臣,属于贵族自由派。1849-1850年为普鲁士第一议院议长。1858-1862年为普鲁士无任大臣。

[105] 霍夫肯,约翰·威廉·古斯塔夫(Höfken,Johann Wilhelm Gustav 1811-1889)——德国记者、政治家和经济学家。经他的老师德国经济学家李斯特(Friedrich List 1789-1846)推荐,1842年担任《莱茵报》首任主编(1月1-18日)。1847年为海德堡出版的《德意志日报》(Deutschen Zeitung)主编。1848年当选为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左派。革命失败后在奥地利商务部工作,参与商业、金融、邮政立法和铸币设计,被奥皇封为贵族。他的姓,本报写为Höffken。

[106] 泰斯蒂,朱塞佩(Testi,Giuseppe)——奥地利控制的意大利北部特伦托和罗韦雷托投票区派往法兰克福国民议会递交请愿书的代表。这个地区的政府和议会要求本地区脱离德意志邦联。此问题被国民议会提交一个委员会讨论,未在议会投票表决。

[107] 特伦托和罗韦雷托地区(da Trentound G. a Prato da Roveredo),现在意大利特伦蒂诺-上阿迪杰区的两个城市。前者是该区首府,后者是其南面20多公里的城市。该地区14世纪至1919年,为哈布斯堡王朝控制,1815-1866年是松散的德意志联邦的一部分。1919年根据《圣日耳曼昂莱条约》归属意大利。

[108] 缅济胡德(Miadzychod)(比恩包姆(Birnbaum)),波兰语:Międzychód。现在波兰西部的一个小城市。1793 年以后属于普鲁士,德文地名是Miadzychod或Birnbaum。1918年以后归属波兰。

[109] 勃鲁姆,罗伯特(Blum,Robert 1807-1848)——德国记者,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领导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内的左派。1848年10月参加维也纳保卫战,被俘后于11月被反革命占领军杀害。

[110] 特吕茨勒,威廉·阿道夫·冯(Trützschler,Wilhelm Adolph von 1818-1849)——德国政治家、民主主义者。1848年萨克森共和国议会议员;1848-1849年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1849年5月参加巴登-普尔法茨起义,被捕后被判处死刑,牺牲于曼海姆。曼海姆市用他的姓氏命名一条大街来纪念他,曼海姆公墓有一个纪念柱纪念1849年被枪杀的起义者。他的出生地哥达市有特吕茨勒广场,德国开姆尼茨市和普劳恩市也有以他的姓氏命名的街道。

[111] 波希米亚(Böhmisch),指现在捷克一带地区,12世纪中叶,原捷克公国改称波希米亚王国,1743年,波希米亚王国成为哈布斯堡皇室的领地,1918年捷克独立。

[112] 林堡(Limburg),指德意志联邦的一个邦国——林堡公国,位于该联邦的最西端。根据《伦敦条约》(the Treaty of London),林堡1839年9月5日加入德意志联邦。1866年8月23日以后,该邦国成为荷兰的一个省。

[113] 费奈迭,雅科布(Venedey,Jakob 1805-l871)——德国激进政论家,民主主义者。1832年在曼海姆被捕后越狱逃到法国。1848年德国三月革命后返回德国,当选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革命失败后成为自由党人。

[114] 《奥地利报》(Oesterreichische Zeitung),1848年3月起在维也纳出版的日报。其前身是《奥地利观察家》(Oesterreichischer Beobachter),1810 年至 1848 年3月在维也纳出版。

[115] 这里“更高的”(höheres)一词错印为“höherrs”。

[116] 政府当局于5月27日宣布投降。

[117] 1848年5月25日,维也纳政府下令解散学生军团。第二天学生、工人群体发动起义。

[118] 皮勒斯多夫,弗兰茨·冯(Pillersdorf,Franz von 1786-1862)——1848年三月奥地利首相梅特涅辞职后任内政大臣,1848年5月同时任首相,7月8日下台。

[119] 因斯布鲁克(Innsbruck),奥地利西部蒂罗尔州首府。15世纪末,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493-1519)在此居住,一度成为欧洲政治和文化中心。1848年5月27日维也纳起义后,奥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1835-1848)逃到这里。

[120] 《威塞尔报》(W.Z.,即Weser-Zeitung),德国自由派报纸,1844年创刊于不来梅。

[121] 宗族法庭(Patrimonialgericht),指直到19世纪中叶在德语地区一直存在的贵族、容克地主的家私法庭。

[122] 《奥得总汇报》(A.O-Z.即Allgemeine Oder-Zeitung),1846年至1849年3月在布勒斯劳(今波兰的弗罗茨拉夫)出版的德文日报,天主教反对派集团的机关报。从1849年3月起改变了方针,成为德国民主派报纸,改用《新奥得报》(Neue Oder-Zeitung)的名称一直出版到1855年底。马克思1855年是该报的伦敦通讯员。

[123] 基德比昂,亚历山大(Gendebien,Alexandre 1789-1869)——比利时政治家。1830年比利时革命期间临时政府成员。

[124] 卡斯蒂欧,阿德尔松-约瑟夫-阿道夫(Castiau,Adelson-Joseph-Adolphe 1804-1879)——比利时自由派政治家。1843-1848年为来自图尔奈(Tournai)选区的比利时议会议员。

[125] 费德尔,维克多(Faider,Victor 1820-1882)——比利时律师、记者。

[126] 若特兰,律西安·列奥波特(Jottrand,Lucien- Léopold 1804-1877)——比利时法学家和政论家,民主主义者,1847年起为布鲁塞尔民主协会主席。

[127] 德普洪,弗朗西斯·约瑟夫(de Pouhon,François Joseph 1796-1872)——比利时政治活动家。1848年为韦尔维耶选区自由派议员。

[128] 瑟纳,安托万(Sénard,Antoine 1800-1885)——法国律师和政治活动家。1830年七月王朝后为鲁昂地区反对派领袖。1848年二月革命后为鲁昂总检察长、法国制宪议会议员。1848年6月5-29日为制宪议会议长。镇压工人六月起义后担任卡芬雅克内阁的内政部长,10月13日辞职。12月路易·波拿巴担任总统后成为反对派,重返律师界。1874年为巴黎律师协会会长。1879年为法国众议院副议长。

[129] 波塔利斯,奥古斯特(Portalis,Auguste 1801-1855)——法国官员。1826年任塞纳河省一审法院法官。1830年七月革命后任塞纳省法院副院长、巴黎皇家法院顾问。1837-1848年为塞纳-莫城区议员,属于左派。1848年二月革命后任总检察长,6月6日被迫辞职。7月6日参选议员失败后退出政坛。

[130] 克雷米厄,阿道夫(Crémieux,Adolphe 1796-1880)——法国律师和政治活动家,法国犹太人权利的捍卫者。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成员,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1848年他作为司法部长,废除政治罪判处死刑的法令,并使法官职位不可动摇。同年,他宣布结束所有法国殖民地的奴隶制。

[131] 执行委员会(Executivkommission),1848年4月23日选举产生、5月4日就职的法国最高行政机构(由阿拉戈、马利、加尼埃-帕热斯、拉马丁、赖德律-洛兰5人组成),替代二月革命中产生的法国11人临时政府。6月底卡芬雅克内阁替代了执行委员会的职责。

[132] 兰德林,阿芒德·皮埃尔(Landrin,Armand Pierre 1803-1859)——法国政治家。保守派共和党人,曾任法院公报编辑,1848年2月任塞纳法院法官。

[133] 法夫尔,茹尔·加布里埃尔·克劳德(Favre,Jules Gabriel Claude 1809-1880)——法国律师、政治家,温和共和派领袖之一;1848年先后任内务部秘书长、外交副部长,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1871年镇压巴黎公社的刽子手。

[134] 杜班,安德烈·玛丽·让·雅克(Dupin,André Marie Jean Jacques 1783-1865)——法国法律学家、政治家。1848年任制宪议会议员,1849年立法议会议长。后为波拿巴主义者。

[135] 此处原报缺半个引号。

[136] 路易-菲力浦(Louis Philippe,1773-1850)——法国国王(1830-1848)。报纸将Philippe拼为Philipp。

[137] 圣但尼门(Porte Saint-Denis),法国巴黎一座象征胜利的拱门,为了纪念法国国王路易十四。

[138] 圣马丁运河(Canal Saint-Martin),于1825年建成的运河,可以通船,位于巴黎东部。

[139] 茹安维尔,普林森·冯(Joinville,Prinzen von 1818-1900)——法国亲王,国王路易·菲利普(Louis Philippe)第三个儿子,法国海军上将,画家。1861-1862年站在北部方面参加美国内战。。

[140] 路易·波拿巴(Louis-Bonaparte 1808-1873)——拿破仑一世的侄子,时为第二共和国制宪议会议员。1848年底当选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总统(1848-1851)。1851年底发动政变成为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1852-1870)。

[141] 卡贝,埃蒂耶纳(Cabet,Étienne 1788-1856)——法国空想共产主义代表人物,《伊加利亚旅行记》的作者。1841-1849年是《人民报》编辑。

[142] 科西迪耶尔,马尔克(Caussidière,Marc 1808-1861)——法国民主主义者。1834年里昂起义的参加者,1848年二月革命后任巴黎警察局长,1848年5月15日发生占领国民议会事件后被解除职务,随后在6月初的补选中当选议会议员。1848年6月起义失败后流亡英国。

[143] 梯也尔,阿道夫(Thiers,Adolphe 1797-1877)——法国政治家和历史学家。著有10卷本《法国革命史》和20卷本《领事馆和帝国的历史》,1830年参与创办《国民报》(Le National),反对复辟王朝。1834年起为法兰西学院院士。七月王朝时期任内务大臣和首相。第二共和国时期为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第三共和国的首任总统(1871-1872)。1871年残酷镇压巴黎公社。

[144] 布朗基,路易·奥古斯特(Blanqui,Louis-Auguste 1805-1881)——法国革命家和社会主义者。1830年参加人民之友社。1837年创立四季社。1840年因发动起义被判死刑,后来改判为无期徒刑。1849年因在1848年5月组织冲击议会被判刑10年。1865年他再次入狱。同年创办杂志《爱国者》(journal La patrie)。1871年巴黎公社缺席选举他为议会主席。

[145] 原文是法文。

[146] 赖德律-洛兰(Ledru-Rollin 1807-1874)——法国政论家。《改革报》(La Réforme,1843-1850)编辑,1848年法国临时政府成员,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议会中领导山岳党。1849年6月流亡英国。1871年为法国国民议会议员。

[147] 克利希(Clichy),法国塞纳省的一个镇,位于巴黎郊区。

[148] 拉梅耐,于盖·罗伯尔·德(Lamennais,Hugues Robert de 1782-1854)——法国神父、哲学家,基督教社会主义思想家之一。年轻时曾与卢梭有过交流。

[149] 苏(Sous),法国辅币名,相当于1/20法郎, 即5生丁。

[150] 《油灯报》(Le Lampion),1848-1850年的法国报纸,由法国记者依波利特·德·威尔梅桑(Hippolyte de Villemessant 1810-1879)创办主持,以对时事的讽刺为特征。

[151] 《度申老头》(Le père Duchesne),法国大革命期间的杂志,于1790-1794年发行。筑炉工度申,是法国大革命之前剧目中家喻户晓的角色。该杂志于1848年二月革命后再度出版。

[152] 索布里埃,玛丽·约瑟夫(Sobrier,Marie-Joseph 1810-1854)——法国革命家。1848法国革命期间参加街垒战,同年3月编辑社会主义倾向的《巴黎公社》。同年5月15日率领部分游行队伍冲击国民议会。1849年被布尔日高等法院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后获释。由于精神问题被拘留在一家精神病院。

[153] 《巴黎公社》(la Commune de Paris),1848年3月由约瑟夫·卡海涅(Joseph Cahaigne)创办,约瑟夫·索布里埃(Joseph Sobrier)编辑的社会主义倾向的报纸。编辑部驻地沃利街(Rivoli)16号公寓。

[154] 阿拉戈,艾蒂安·文森特(Étienne Vincent Arago 1802-1892)——法国记者、剧作家,共和主义者。1848年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邮政局长。1848年5-6月为法国执行委员会成员。1849-1859年在比利时流亡。19世纪60年代为《费加罗报》(Le Figaro)编辑。1870年普法战争期间短暂担任巴黎市长两个月。

[155] 弗洛孔,斐迪南(Flocon,Ferdinand 1800-1866)——法国政治家和政论家,民主主义者。民主派报纸《改革报》(La Réforme)编辑。1848年3月1日,他以法国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委员的身份邀请被比利时驱逐马克思来巴黎。1848年曾任法国农业和商业部长。因反对路易·拿破仑,1851年被迫流亡。

[156] 《改革报》(La Réforme),由亚历山大·赖德律-洛兰(Alexandre Ledru-Rollin)于1843年创办的法国报纸,编辑弗洛孔(Ferdinand Flocon)。该报为共和派和社会主义发声,马克思曾在该报刊登过文章,恩格斯多次拜访过该报编辑部。1848年二月革命后弗洛孔为临时政府成员,邀请被布鲁塞尔当局驱逐马克思来到巴黎。替代弗洛孔的编辑是里贝罗尔斯(Charles Ribeyrolles)。该报在政治迫害下于1850年1月11日停刊。

[157] 这里指1848年5月15日巴黎起义。这天巴黎15万人民举行支持意大利、德国、波兰革命运动的游行,其中主要是以布朗基等人为首的巴黎工人。游行者闯进制宪议会大厅,要求给予波兰独立以军事援助,消除失业与贫困,成立劳动部,并试图驱散议会,成立新的临时政府。游行的领导人布朗基、巴尔贝斯、阿尔伯、拉斯拜尔等被捕。

[158] 拉斯拜尔,弗朗索瓦·万桑(Raspail,François-Vincent 1794-1878)——法国科学家和革命家。七月王朝时期因组织人权社和参与暴力反抗而多次入狱。1848年12月第二共和国总统候选人之一。1849年3月因在1848年5月参与冲击议会被判刑。1869年和1875年为法国议会议员。生物学细胞理论的创始人之一。使用显微镜和防腐剂的早期倡导者。

[159] 巴尔贝斯,阿尔芒(Barbès,Armand 1809-1870)——法国革命家,七月王朝时期秘密革命团体的领导者。1839年参加布朗基派起义,失败后被判死刑,后获大赦。1848年为当时有影响的“革命俱乐部”主席、制宪议会议员。1848年5月15日因参与强力解散国民议会的活动而被判处无期徒刑,1854年遇赦。

[160] 九月法令(Septembergesetzen),法国七月王朝政府1835年9月颁布的法令。这项法令限制陪审人员的裁判活动,对出版采取严峻措施。该法令规定增加定期刊物的保证金,禁止反对私有制和现存国家制度的言论,对发表这种言论的人实行监禁和课以大量罚款

[161] 圣马丁门(Porte St. Martin),建于1674年,高18米,是一座巴黎的凯旋门,位于巴黎第三区。

[162] 图维-舒维尔,阿利斯特·雅克(Trouvé-Chauvel,Ariste Jacques 1805-1883)——法国政治家。1840年为勒芒市市长。1848年5月担任巴黎警察局局长。

[163] 贝恩卡斯特尔 (Berncastel),德国莱茵兰-普法尔茨州中部小城,特利尔东北约40公里的摩泽尔河边。

[164] 博尔夏特,弗里德里希(Borchardt,Friedrich)——德国民主主义者,科隆律师。1848年是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

[165] 此处“科隆”(Köln)错拼为“Kön”。

[166] 埃默里希(Emmerich),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莱茵河边的小城,临近荷兰。

[167] 米尔海姆(鲁尔区)(Mülheim an der Ruhr),德西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鲁尔河上一座小岛上的城市,19世纪是皮革和煤炭之城,1966年最后一座煤矿关闭。目前是许多著名食品公司总部所在地。

[168] 安德纳赫(Andernach),德国西南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小城,生产徽章已有800多年的历史传统。距离当时普鲁士莱茵省首府科布伦茨21公里。

[169] 新维德(Neuwied),是德国西南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小城,位于莱茵河东岸,在科布伦茨西北12公里。

[170] 科布伦茨(Koblenz),德国西南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小城,位于摩泽尔河注入莱茵河的汇合处。19世纪曾是普鲁士王国莱茵省省会。

[171] 摩泽尔河(Mosel),法国东北部和德国西南部的河流,莱茵河最长的支流(545公里),流经马克思的故乡特利尔,在科布伦茨注入莱茵河。

[172] 萨尔河(Saar),法国东北部和德国西南部的河流,莱茵河的支流摩泽尔河的右支流,长246公里。

[173] 宾根(Bingen),德国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小城,位于纳厄河注入莱茵河的汇合处。

[174] 海尔布隆(Heilbronn),德国西南部巴登-符腾堡州的城市,连通曼海姆和斯图加特的闪卡尔河穿过该城。

[175] 坎城(Kannstadt),德国西南部巴登-符腾堡州最古老、人口最多的小城之一。Kannstadt 是1900年前的名称,现在叫温泉康斯达特(Bad Cannstatt)。

[176] 沃尔姆斯(Worms),德国西南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城市,位于莱茵河西岸。

[177] 石尔德街(Schildergasse),科隆市中心一条历史悠久的商业街,2019年被评为德国人流量最大的两条商业街之一。

[178] 斯托尔威尔克,弗兰茨(Stollwerck,Franz 1815-1876)——德国工业家,1839年创建斯托尔威尔克公司(Stollwerck GmbH),1845年时已拥有44家店铺。1847年1月获得“普鲁士弗里德里希亲王法定供应商”头衔。1847年在科隆石尔德街经营“宫廷咖啡馆”,1848年3月20日在该咖啡馆成立“市民议会”。同年4月1日咖啡馆更名为“德意志咖啡馆”。19世纪60年代该公司享誉欧洲。1900年该公司是美国第二大巧克力生产商。他的后人1993年在科隆创建巧克力博物馆(Imhoff-Stollwerck-Museum)。

[179] 1日明显差误,根据“星期五”这个节点,应为9日。

[180] 屈泽,卡尔(Kühtze,Karl)—— 1854年时为科隆政府工作人员。

[181] 科尔夫,海尔曼(Korff,Hermann 1824-1882)——民主主义者。1847年因政治信仰而被革除普鲁士军职。1848-1849年为《新莱茵报》发行负责人,后流亡美国。

[182] 科劳肯街(Glockengasse),位于科隆老城区的一条街道。世界闻名的街道,全长376米。

[183] 齐默尔曼,约翰·冯(Zimmermann,Johann von 1820-1901)——德国企业家。被视为德国机床机械制造业之父,1848年在开姆尼茨建立自己的第一间机床制造工厂。

[184] 茨维尔讷,恩斯特·弗里德里希(Zwirner,Ernst Friedrich 1802-1861)——科隆建筑师,教堂设计者。

[185] 约斯特,爱德华(Joest,Eduard 1821-1892)——科隆企业家,制糖工厂主。1831年9月在科隆开办制糖工厂。

[186] 吉斯勒,弗里德里希(Giesler,Friedrich 1973-1870)——德国商人,19世纪40年代是科隆西南10公里的布吕尔地区最大的土地所有者,曾为修建科隆至波恩之间的铁路转让许多土地。

[187] 原文是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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