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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167]

卡·马克思



1.国际协会的组织


  临时中央委员会建议大体上采纳临时章程中所阐述的组织计划。两年来的经验证明了这一计划的正确性,并证明易于把它应用于不同国家而不致使行动的统一受到损害。我们建议下一年中央委员会仍设在伦敦,因为大陆的情况看来不利于作任何的改变。
  中央委员会委员自然应由代表大会选出(临时章程第五条);中央委员会有权加聘委员。
  总书记应在代表大会上选出,任期一年,是协会中唯一领取薪金的负责人。我们建议每星期付给他两英镑。[注:在法文和德文版里,下面紧接着这样一段话:“常务委员会实际上是中央委员会的执行机构,应由代表大会选出;各个委员的职权由中央委员会确定。”——编者注]
  协会每个个人会员的统一年度会费规定为半辨士(或一辨士)。会员卡(证)的费用另付。
  我们号召协会会员组织互助会,并彼此建立国际联系,同时,我们把这一问题(组织互助会;从道义上和物质上帮助协会会员的孤儿)的动议权留给瑞士人,因为他们在去年9月的代表会议上曾提出这项建议。

2.在协会帮助下实现劳资斗争中的国际联合行动


  (a)一般说来,这一问题包括国际协会的全部活动,因为协会的目的就在于把至今仍然分散的各国工人阶级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联合起来,把它纳入共同的轨道。
  (b)我们协会至今成功地执行着的一个特殊职能,就是反对资本家在工人罢工和同盟歇业时随时准备利用外国工人作为工具来对付本国工人的阴谋。协会的伟大目的之一就是要尽力使各国工人在争取自身解放的统一大军中不仅有兄弟和同志那样的感情,而且像兄弟和同志那样地行动。
  (c)由工人阶级自己所进行的对各国工人阶级状况的统计调查将是“国际联合行动”的伟大范例。为了行动起来有些把握,应该熟悉所要涉及的资料。工人一旦开始这项巨大的劳动,就会证明:他们能够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我们建议:
  在设有本协会分部的每个地区,应立即开始工作,按下述调查大纲所示各点收集实际资料。
  代表大会号召欧洲和美国的全体工人参加收集关于工人阶级情况的统计材料的工作;报告和实际资料应寄给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将根据这些材料编写总报告,把实际资料作为报告的附录。
  这项报告将同附录一起提交每年的例行代表大会,经大会批准后,由协会出资刊印。

  调查大纲(当然每个地区均可有所改动)

  1.生产部门的名称。
  2.该生产部门从业工人的年龄和性别。
  3.该生产部门从业工人的人数。
  4.工资:(a)学徒工资;(b)计日工资或计件工资;中间人所付的工资额。平均周工资、平均年工资。
  5.(a)工厂中工作日的长短。(b)如有小企业和家庭生产,则调查其中的工作日长短。(c)夜工和日工。
  6.吃饭的时间和对工人的态度。
  7.对工场和劳动条件的评定:房屋拥挤,通风不良,光线不足,采用瓦斯照明,清洁条件等等。
  8.工种。
  9.劳动对身体的影响。
  10.道德状况。教育。
  11.生产情况。是季节性的生产还是全年内开工比较均衡,是否经常发生很大的波动,是否遭到国外的竞争,它主要是为国内市场服务还是为国外市场服务,等等。[168]

3.工作日的限制


  限制工作日是一个先决条件,没有这个条件,一切进一步谋求改善工人状况和工人解放的尝试,都将遭到失败。
  它不仅对于恢复构成每个民族骨干的工人阶级的健康和体力是必需的,而且对于保证工人有机会来发展智力,进行社交活动以及社会活动和政治活动,也是必需的。
  我们建议通过立法手续把工作日限制8小时。这种限制是美国工人的共同要求;[169]代表大会的决定将使它成为全世界工人阶级的共同行动纲领。
  为了提起大陆上那些在工厂法方面经验较少的协会会员的注意,我们还要补充说明:如果不精确指明这8小时劳动安排在一天中的哪些时间里,则任何法定的限制都不能达到目的,而会遭到资本的破坏。这一时间的长短应规定为劳动8小时,外加吃饭的时间。例如,各次吃饭的时间共占1小时,法定的一天时间就应该是9小时,比如说,从上午7时到下午4时或从上午8时到下午5时,等等。夜工只能在法律上明文规定的生产行业或生产部门中当做一种例外。必须力争完全废除夜工。
  这一节只涉及成年男女的情况;必须绝对禁止妇女从事任何夜工,也禁止她们从事对妇女较弱的身体有害的,以及可能使她们受到有毒物质及其他有害物质影响的各种劳动。所谓成年是指年满18岁的人。

4.男女儿童和少年的劳动


  我们认为,现代工业吸引男女儿童和少年来参加伟大的社会生产事业,是一种进步的、健康的和合乎规律的趋势,虽然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它是畸形的。在合理的社会制度下,每个儿童从9岁起都应当像每个有劳动能力的成人那样成为生产工作者,应当服从普遍的自然规律,这个规律就是:为了吃饭,他必须劳动,不仅用脑劳动,而且用双手劳动。但目前我们的任务只是关怀工人阶级的儿童和少年。
  我们认为必须根据生理状况把男女儿童和少年分为三类,分别对待:第一类包括9—12岁的儿童,第二类包括13—15岁,第三类包括16—17岁。我们建议法律把他们在任何工场或家庭里的每日劳动时间限制如下:第一类2小时,第二类4小时,第三类6小时。第三类至少应当有1小时吃饭或休息的间歇时间。
  也许,小学教育最好不到9岁就开始;不过我们这里所谈的只是一种最必要的抗毒素,它被用来抵制下述社会制度的各种趋势,这种制度把工人降低为积累资本的简单工具,把那些被贫困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父母变成出卖亲生儿女的奴隶主。儿童和少年的权利应当得到保护。他们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因此社会有责任保护他们。
  如果资产阶级和贵族忽视它们对自己后代应尽的责任,那是它们的事。享有这些阶级的特权的孩子们却不免要由于它们的偏见而遭殃。
  对工人阶级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工人的行动不自由。他们在很多场合甚至十分无知,不能理解自己孩子的真正利益或人类发展的正常条件。但不管怎样,最先进的工人完全了解,他们阶级的未来,从而也是人类的未来,完全取决于正在成长的工人一代的教育。他们知道,首先应当使工作的儿童和少年不受现代制度破坏作用的危害。这只有通过变社会意识社会力量的途径才能办到,而在目前条件下,只有通过国家政权施行的普遍法律才能办到。工人阶级要求施行这种法律,决不是巩固政府的权力。相反,工人阶级正在把目前被用来反对他们的政权变为自己的武器。工人阶级通过普遍的立法行为能够得到靠许多分散的个人努力所无法得到的东西。
  从这一点出发,我们说,如果不把儿童和少年的劳动和教育结合起来,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父母和企业主使用这种劳动。
  我们把教育理解为以下三件事:
  第一:智育
  第二:体育,即体育学校和军事训练所教授的那种东西。
  第三:技术教育,这种教育要使儿童和少年了解生产各个过程的基本原理,同时使他们获得运用各种生产的最简单的工具的技能。
  对儿童和少年工人应当按不同的年龄循序渐进地授以智育、体育和技术教育课程。技术学校的部分开支应当靠出售这些学校的产品来补偿。
  把有报酬的生产劳动、智育、体育和综合技术教育结合起来,就会把工人阶级提高到比贵族和资产阶级高得多的水平。
  不言而喻,法律应当严格禁止9—17岁(包括17岁在内)的人在夜间和在一切有害健康的生产部门劳动。

5.合作劳动


  国际工人协会的目的在于把工人阶级的自发运动联合起来,把它纳入共同的轨道,但是决不指使或强迫它接受任何空论主义的制度。因此代表大会不应该宣布任何特殊的合作制度,而只应该阐明若干总的原则。
  (a)我们认为,合作运动是改造以阶级对抗为基础的现代社会的各种力量之一。这个运动的重大功绩在于:它用事实证明了那种专制的、产生赤贫现象的、使劳动附属于资本的现代制度将被共和的、带来繁荣的、自由平等的生产者联合的制度所代替的可能性。
  (b)但是,合作制度限于单个的雇佣劳动奴隶通过自己的努力所能创造的这种狭小形式,决不能改造资本主义社会。为了把社会生产变为一种广泛的、和谐的自由合作劳动的制度,必须进行全面的社会变革,社会制度基础的变革,而这种变革只有把社会的有组织的力量即国家政权从资本家和大地主手中转移到生产者本人的手中才能实现。
  (c)我们建议工人们与其从事合作贸易,不如从事合作生产。前者只触及现代经济制度的表面,而后者却动摇它的基础。
  (d)建议一切合作社把自己总收入的一部分作为从行动和言论两方面来宣传自己的原则的基金,也就是说,除了传播自己的学说,还要促使建立新的生产合作社。
  (e)为了避免使合作社蜕化为通常的资产阶级的股份公司(sociétés par actions),每个企业的工人,不管他们是不是股东,都应当从收入中得到同样的份额。我们同意让股东得到少量的利息这种纯粹临时性的措施。

6.工会(工联)。它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a)它们的过去
  资本是一种集中的社会力量,而工人只拥有自己的劳动力。因此,劳资之间永远不可能在公平的条件下缔结协定,即使在物质生活资料和劳动资料的所有权同活的生产力相对抗的社会看来的公平条件下也不可能。工人的社会力量仅在于他们的数量。然而,数量上的优势被他们的分散状态所破坏。工人的分散状态之所以造成并继续存在,是由于他们之间的不可避免的竞争
  工会的产生,最初是由于工人们自发地企图消除或至少削弱这种竞争,以便在协定中争取到哪怕是能使他们摆脱纯粹奴隶状态的一些条件。因此,工会的直接任务仅仅是适应日常的需要,力图阻止资本的不断进攻,一句话,仅仅是解决工资和劳动时间的问题。工会的这种活动不仅是合法的,而且是必要的。只要还存在着现代生产方式,就不能没有这种活动。不仅如此,这种活动还应当通过各国工会的建立和联合而普遍地开展起来。另一方面,工会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工人阶级的组织中心,正如同中世纪的市政局和公社是资产阶级的组织中心一样。如果说工会对于进行劳资之间的游击式的斗争是必需的,那末它们作为消灭雇佣劳动制度本身和消灭资本权力的一种有组织的力量就更为重要了。
  (b)它们的现在
  工会过多地与资本只是进行地方的直接的斗争,它们还没有充分意识到它们是反对雇佣奴隶制度本身的一种多么大的力量。因此它们几乎完全不过问一般的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最近看来它们总算是意识到[注:德文版加有:“至少在英国”。——编者注]它们的伟大历史使命了。下面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它们参加了英国目前的政治运动,[170]更多地理解了它们在美国的作用,[171]以及不久以前在设菲尔德举行的盛大的工联代表会议上通过了如下的决议:
  “这次代表会议恰当地估计了国际协会在把各国工人联合为统一的兄弟般的联盟方面的活动,并郑重地建议出席这次会议的各个团体参加这个协会,认为它能真正促进全体劳动者的进步与繁荣。”[172]
  (c)它们的未来
  不管工会的最初目的如何,现在它们必须学会作为工人阶级的组织中心而自觉地进行活动,把工人阶级的彻底解放作为自己的伟大任务。工会应当支持这方面的任何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它们承认自己是并且以实际行动表现出自己是整个工人阶级的代表和为工人阶级利益而斗争的战士,因而有义务把没有组织起来的工人吸引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它们应该特别关怀那些报酬最少的生产部门的工人的利益,例如农业工人,他们由于不利的条件而处于完全孤立无援的境地[注:法文版中不是“处于完全孤立无援的境地”,而是“不能进行有组织的反抗”。——编者注]。工会应该向全世界证明,它们绝不是为了狭隘的利己主义的利益,而是为了千百万被压迫者的解放进行斗争。

7.直接税和间接税


  (a)无论怎样改变征税的形式,都不能使劳资之间的关系发生根本的变化。
  (b)但是,如果需要在两种征税制度间进行选择,我们则建议完全废除间接税普遍代之以直接税
  因为,间接税提高商品的价格,这是由于商人不仅把间接税的总数,而且把为交纳间接税所预先垫支的资本的利息和利润也加在这些价格上来了;
  因为,间接税使每个个人都不知道他向国家究竟缴纳了多少钱,而直接税则什么也隐瞒不了,它是公开征收的,甚至最无知的人也能一目了然。所以,直接税促使每个人监督政府,而间接税则压制人们对自治的任何企求。

8.国际信贷


  应当让法国人去提出动议。

9.波兰问题

[注:法文版的标题是:“关于通过实现民族自决权并在民主和社会的基础上恢复波兰的途径来消灭俄国在欧洲的影响的必要性”。——编者注]

  (a)为什么欧洲工人要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呢?首先是因为资产阶级作家和鼓动家们约好了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尽管他们也庇护大陆上的所有民族,甚至也庇护爱尔兰。他们保持沉默的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无论贵族或资产者都把那个居于幕后的黑暗的亚洲强国当做抵挡日益高涨的工人运动浪潮的最后堡垒。只要在民主的基础上恢复波兰,就会使这个强国真正被摧毁。
  (b)在目前欧洲中部特别是德国的状况发生了变化的情况下,民主的波兰的存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必要了。没有民主的波兰,德国就一定会变成神圣同盟的前哨,有了民主的波兰,德国就会同共和制的法国进行合作。在这个重要的欧洲问题没有解决以前,工人运动总会遇到障碍,遭受失败,发展也将延缓。
  (c)德国工人阶级特别有责任在这个问题上提出动议,因为德国是瓜分波兰的参加者之一。

10.军队

[注:法文版的标题是:“常备军及其对生产的关系”。——编者注]

  (a)在各种名目的资产阶级代表大会上,即和平的、经济的、统计学的、慈善事业的和社会学的代表大会上,庞大的常备军对生产的毁灭性影响,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因此我们认为,谈论这个题目完全是多余的。
  (b)我们建议普遍武装人民并进行使用武器的普遍训练。
  (c)作为一种临时的必要措施,我们允许保存一支不大的常备军,它可以充当训练民兵指挥人员的学校;每一个男性公民都应当在极短的时期内到这种常备军中服役。

11.宗教问题

[注:法文版的标题是:“宗教思想;它对社会、政治和理智发展的影响”。——编者注]

  应当让法国人去提出动议。


卡·马克思写于1866年8月底
载于1867年2月20日英文版“国际信使”第6—7期、3月13日第8—10期,1867年3月9日和16日法文版“国际信使”第10期和第11期,以及1866年10月和11月“先驱”杂志第10期和第11期
原文是英文
俄文译自英文版“国际信使”,并根据法文版“国际信使”和“先驱”杂志校对过

来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



注释:

[167] “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是卡·马克思为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代表们写的,这次代表大会于1866年9月3—8日在日内瓦举行。总委员会曾在1866年7月17日的会议上通过一项决议:详细制定和讨论即将举行的代表大会的议程。7月31日,马克思在总委员会会议上代表常务委员会就议程问题做了一次报告,稍后马克思用英文写成指示,并由保·拉法格译成法文。
  出席日内瓦代表大会的共有60名代表,他们分别代表总委员会,协会各支部,以及英国、法国、德国和瑞士的工人团体。大会主席是海·荣克。马克思所写的“指示”作为总委员会的正式报告曾在大会上宣读。掌握大会三分之一票数的蒲鲁东主义者反对这份“指示”,他们在一份专门的意见书中就议程的各点提出了自己的广泛纲领。马克思提出的“指示”共有9点,其中作为大会决议通过的有以下6点:关于国际联合行动、缩短工作日、儿童劳动与妇女劳动、合作劳动、工会、常备军。关于波兰问题,通过了约·菲·贝克尔的折衷性的决议案。日内瓦代表大会批准了国际工人协会的章程和条例。
  总委员会受大会委托正式公布大会的材料,这些材料发表在1867年2月20日和3月13日的英文版“国际信使”,1867年3月9日和16日的法文版“国际信使”以及其他刊物上。
  “国际信使”(《The International Courier》)是周刊,1864年11月至1867年7月用英文和法文在伦敦出版。法文版的名称是《Le Courrier international》。在1867年,它是国际的机关报。
  1868年10月,总委员会决定以单行本的形式出版1866年日内瓦代表大会的重要决议和刚刚举行过的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决议。马克思受委托编辑该书。正如他在单行本序言中所指出的,他在单行本里收进了那些“必须看做是国际的纲领的组成部分”的日内瓦代表大会的一些决议,即根据“指示”第二点、第三点、第五点和第六点所作出的决议。单行本于1869年在伦敦出版,书名是:《The International Working Men’s Association.Resolutions of the Congress of Geneva,1866,and the Congress of Brussels,1868》。——第213页。

[168] 马克思建议的工人阶级状况统计调查大纲为日内瓦代表大会一致通过,但由于总委员会经费不足和地方组织对这件事注意不够,收集资料并把它整理成附有有关材料的总委员会的报告予以出版的工作,实行起来十分困难。在协会的以后几次代表大会——1867年的洛桑代表大会、1868年的布鲁塞尔代表大会和1869年的巴塞尔代表大会——上都提到了实行日内瓦代表大会关于工人统计的决议的必要性,1871年的伦敦代表会议把“指示”第二点的c全部写入协会的组织条例。——第215页。

[169] 在美国,内战结束后,为争取通过立法手续规定八小时工作日的运动加强了。全国成立了许多为八小时工作日而斗争的联盟。全国劳工同盟参加了这一运动,它在1866年8月于巴尔的摩举行的全国代表大会上宣布,八小时工作日的要求是把劳动从资本主义奴役下解放出来的必要条件。——第216页。

[170] 这里所谈的是英国各工联于1865—1867年间广泛参加争取第二次选举法改革的一般民主运动。
  根据国际总委员会的倡议和在它的直接参加下,于1865年春在伦敦建立了改革同盟,这是领导工人争取第二次选举法改革的群众性运动的政治中心。总委员会的一些委员,主要是英国各工联的领袖,参加了同盟的领导机关——理事会和执行委员会。同盟所领导的改革运动的纲领和对待资产阶级政党的策略都是在马克思的直接影响下制订的,他竭力促使英国工人阶级实行不依赖资产阶级政党的、独立的政策。资产阶级仅仅要求把选举权扩大到某些住房的房主和房客,与此相反,改革同盟按马克思的主张提出国内所有男性成年居民都有普选权的要求。被国际重新提出的这个宪章派的口号,在英国工人阶级队伍中得到了广泛的反响,并且使同盟获得了前此对政治漠不关心的工联的支持。同盟在英国各大工业城市和各地方都有分支机构。但是由于参加改革同盟领导的、慑于群众运动的资产阶级激进派的动摇,由于工联机会主义领袖的妥协,同盟未能贯彻总委员会拟定的路线;英国资产阶级使运动发生了分裂,在1867年进行了一次残缺不全的改革,这次改革仅仅把选举权给了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上层,而工人阶级的基本群众仍然和原先一样处于政治上无权的地位。——第220页。

[171] 在美国内战期间,美国工联积极支援了北部各州与奴隶主斗争;1864年春工联曾起来反对反动的海斯丁斯-福哲尔罢工法案。——第220页。

[172] 1866年7月17日至21日英国工联在设菲尔德举行代表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代表20万个有组织的工人的138位代表。主要问题是与同盟歇业作斗争的问题,为这个问题曾专门开过几次会。代表会议号召各工联加入国际工人协会的决议发表于“1866年7月17日及其后四天于设菲尔德举行的联合王国工联代表会议的报道”1866年设菲尔德版(《Report of the Conference of Trades’Delegates of the United Kingdom,held in…Sheffield,on July 17th,1866,and Four following Days…》.Sheffield,1866)。——第2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