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1886年


  在一次谋杀俾斯麦未遂案件之后,俾斯麦在帝国国会辩论时宣称,企图谋杀他的凶手是马克思的学生。杜西在5月1日这一期《公益》上发表文章驳斥俾斯麦的指控,并以公开信的形式重复同样的论点,该信刊登在德国的《社会民主党人报》和法国的《社会主义者报》上。
  由两姐妹署名的公开信的抄件直接寄给了 俾斯麦。杜西肯定劳拉不会反对,所以代她签了名,但劳拉认为,对俾斯麦言论最好的回答是报以轻蔑的沉默。

62.
爱琳娜致劳拉

  1886年4月23日于金斯敦校场
  别墅区2号



我亲爱的劳拉:
  首先我应该请你原谅,两星期前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替你签了名。我想将军已经对你说过我本来打算把给俾斯麦的信复制一份寄给你,让你签上名字再寄走。但将军急于把信毫不迟延地发出,而且星期一(就是我们起草这封信的第二天)还举行了我们姑父[1]的葬礼,由于从早上10点到晚上8点我不在家,没有时间再抄一份,为了避免由于把信先寄到巴黎而耽搁时间,我就誊写了一份,签上我们俩的名字,直接寄给了俾斯麦,并附上一份说明。在这份说明(只是声明,信的文本即将公开发表)上,我也签上咱俩的名字。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签上了你的名字,我想,只是为了署名问题而浪费一天或更多的时间是很不必要的。我希望你不会生气。
  …………
  我想你已经看到《公益》将改为周刊的消息。他们不久就会把这个刊物搞得一塌糊涂!将军和我费了不少口舌才使爱德华辞去责任编辑的职务。我认为他必须这么做,这不止是出于一方面的原因。首先,他实在没有时间,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没有一个真正的撰稿人可以依靠。保尔有五、六个负责任的人,而这里一个也没有。巴克斯在很多事情上头脑非常清醒,但对有些事情却完全失去理智,他和莫利斯目前多多少少受到无政府主义者的控制。这份报纸经常登载一些我们认为不妥而又不能阻止发表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退出,人们会要我们对刊物负责的。局面变得难以维持。对啦,我希望保尔给我们写一篇关于德卡兹维耳[2]的短文章,他要是能着重强调在德卡兹维耳所完成的工作的严肃性以及列日转瞬间就熄灭的激情[3],我将很高兴。显然,无政府主义者夸大了一时的激情,而置严肃性于不顾,如果由我写这篇文章,一定会引起口角,而且非常可能不予发表,但巴克斯(他现在是责任编辑)对来自保尔的东西一定会接受的。我知道保尔很忙,但我请他帮忙,是因为我们当中有真正的好人,工人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了他们,是值得花点气力把事情办好的。
  你从我们的地址看得出,爱德华和我来到了泰晤士河畔。我们准备呆一、两天。在这儿我们比在伦敦出活,此外,这儿的空气很新鲜。谢天谢地,我终于完成了《包法利夫人》的译稿,多么艰难的工作啊!我想不久就能出书,现在我正在搞一篇序言。对啦,这使我想起来我要请教保尔一、两件事情:几个司法术语(我想知道它们确切的意思,然后由穆尔替我找出英文中相应的用语),还有两,三个隐语,我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等我回伦敦再寄给你。另外我想知道你是否准备给我寄夏米索的诗的译文[4]。我将设法给你出版,我想你不会反对我这样给你搞几个先令吧!
  现在我们将出去作午后散步,这是我们在这儿的额外享受。再见吧。哦,今天是耶稣受难日!我真想给你寄一块奶油圆球蛋糕!
  我们俩向你们俩问候。

爱你的 杜西

  我们定于星期日回伦敦。




[1] 卡尔·尤塔,马克思的妹夫。

[2] 1月26日阿韦龙矿区的德卡兹维耳发生了一起罢工,抗议减少工资。这次罢工是自发的并使用了暴力(厂方代表瓦特兰工程师被打死),但是却受到无政府主义者的称赞。4月4日两名特派记者,一个是《人民呼声报》的记者,另一个是《不妥协派报》的记者,在德卡兹维耳被捕,罪名是支持罢工,4月17日被判处15个月的监禁。

[3] 1886年3月18日列日省举行的一次集会以抢劫商店和咖啡馆告终,这次集会以后,整个麦尔鲁瓦矿区举行了罢工。德卡兹维耳市贴出一张匿名布告吹嘘这个暴力运动,但这场运动很快就流产了。

[4] 劳拉曾把夏米索的诗《萨拉斯和戈梅兹》译成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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