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全十卷） -> 第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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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8年3月14日[1]［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顺便提一下，在博物馆里，我除钻研其他著作外，还钻研了老毛勒（前巴伐利亚枢密官，曾当过希腊摄政，并且是远在乌尔卡尔特之前最早揭露过俄国人的人之一）关于德国的马尔克、乡村等等制度的近著〔247〕。他详尽地论证了土地私有制只是后来才产生的，等等。威斯特伐利亚的容克们（默泽等人）认为，德意志人都是各自单独定居的，只是后来才形成了乡村、区等等，这种愚蠢见解完全被驳倒了。现在有意思的恰好是，俄国人在一定时期内（在德国起初是每年）重分土地的做法，在德国有些地方一直保留到18世纪，甚至19世纪。我说过，欧洲各地的亚细亚的或印度的所有制形式都是原始形式[2]，这个观点在这里（虽然毛勒对此毫无所知）再次得到了证实。这样，俄国人甚至在这方面要标榜其独创性的权利也彻底丧失了。他们那里所剩下的，就是他们至今仍然保留着早已被他们的邻居抛弃了的形式。老毛勒的书（1854—1856年的，等等）具有真正德意志的博学，同时也具有亲切而易读的文风，这是南德意志人有别于北德意志人之处（毛勒是海德堡人，在这一点上，巴伐利亚人和蒂罗尔人更是如此，例如，法耳梅赖耶尔、弗腊斯等人就是这样）。书中有些地方还猛烈地抨击了老格林《古代法》），就是说，从实质上，而不是从形式上进行了抨击。此外，我还看了看弗腊斯等人关于农业的一些著作〔248〕。
顺便提一下，你应该把杜林的书[3]，还有我的书[4]的校样寄还给我。从杜林的书中你可以看到什么是凯里的伟大发现，那就是：在农业中人类是从较坏的土地向越来越好的土地转移的。这部分是因为作物是从无水的丘陵等处向下移到潮湿的谷地。而特别是因为凯里先生认为，最肥沃的土地，正是那些先要经过改造才能变成耕地的沼泽等等。最后是因为英国在美洲的殖民是从荒芜的新英格兰开始的，也就是从凯里视为典型的马萨诸塞州开始的。
……从毛勒的著作中我看到，关于“日耳曼”所有制等等的历史和发展的观点的转变，是由丹麦人而来的，看来，他们已经着手全面研究考古学了。但是，虽然他们这样下功夫，他们的事情在这儿那儿总不那么顺当，因为他们缺乏正确的批判本能，尤其是缺乏尺度。让我感到十分惊异的是，毛勒经常引用非洲、墨西哥等作为例子，但对凯尔特人却一无所知，因而硬把法兰西的公社所有制的发展完全归于日耳曼人的征服。“好像”，布鲁诺[5]先生会说，“好像”我们还没有一部11世纪完全共产主义的凯尔特人（威尔士）法令汇编[6]，“好像”法国人恰恰在最近几年没有在某些地方发掘出凯尔特形式的原始公社遗迹！“好像”！但是道理很简单。老毛勒除了德国和古罗马的情况之外，只研究过东方（希腊—土耳其）的情况。
[1] 手稿为：“11月14日”。——编者注
[2]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31卷第426页。另见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第95页。——编者注
[3] 欧·杜林《贬低凯里的人和国民经济学的危机》1867年布雷斯劳版。——编者注
[4]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
[5] 布·鲍威尔。——编者注
[6] 《威尔士的古代法律和规章》1841年版第1—2卷。——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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