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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国民院的会议。——联邦院。——教皇的抗议。——帝国的谷物禁运。——瓦勒州大会议
伯尔尼
11月26日。在昨天的会议上,国民院决定把议事日程上的两个问题(埃米尔·弗雷关于责任法的提案和奥克辛本关于联邦大学的提案)转交给联邦委员会审议。在讨论大学问题时,出现了一些怪论。乌利的卢塞尔认为这一方案将毁掉他那个州的财政。伯尔尼的洪格尔比勒同样也竭尽全力反对办大学,他说办大学是一种奢侈,而且越学越蠢的人已经够多了。瑞士雅典人的阿基比阿德,苏黎世的埃舍尔先生[65]也认为,人们首先应当把资金筹集起来。阿基比阿德有足够的理由要求转入正常议事日程。他清楚地知道,伯尔尼人努力争取把联邦首都迁到伯尔尼,而使琉森满足于有个联邦法院,苏黎世满足于有个“联邦大学”。但是,瑞士雅典人的奢望还不止于此,除两人外,他们全都投票赞成转入正常议程,尽管这是徒劳无益的。
在联邦院,通过了国民院提出的关于联邦首都法的草案,只是根据吕蒂曼的提案补充了关于联邦当局安全的问题。于是,现在决定,联邦首都分别由两院不通过投票而通过一般表决的办法确定。结果如何,我们将拭目以待。
几天前,在
纽沙特尔
州出现了极大的混乱。从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所有的国务参事,只有一人(施特克先生)除外,都已提出辞职。共和国国民院和联邦院的全体议员都极为震惊,立即离开这里回家。据我们所知,由施特克先生的粗暴无礼所引起的矛盾,通过大会议任命的调解委员会已得到解决,在前天的会议上,国务参事们撤回他们的辞呈,大会议的议员们热烈欢呼“共和国万岁!”以示欢迎。
教皇
[注:庇护九世。——编者注]
对夫赖堡教区五个州的决议提出抗议,这些决议剥夺了马利耶主教的主教职权,采取了一些管理教区的临时性措施。[66]教皇威胁说,如果不取消这些措施,他将作出
“他出于对天主教界的良知理应作出的另外决定”。
当地反动报纸《瑞士观察家报》前天晚上用一种希望来安慰自己:由于现在在罗马宣布成立了共和国(这份了不起的报纸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说的),罗马教廷就完结了[67],天主教界重新获得自己的自由,而夫赖堡的纠纷也将得到解决!
从德国边境传来的关于已经实行谷物禁运或者还没有实行谷物禁运的各种消息是互相矛盾的。可以肯定的,最多也只是在博登湖地区实行了谷物禁运,因为前天,24日,到苏黎世市场去的农民还和往常一样多。
瓦勒的大会议作出决定,宗得崩德[58]战争税不象其他地方那样向极为富有的寺院征收,而向市镇征收。瓦勒需要交一百六十万瑞士法郎。这样一来,这笔税款不是由整个暴乱的肇事者僧侣交纳,而是由该州的贫苦居民交纳。同时,可敬的神甫们却把自己的财产越来越多地运往皮蒙特,正象大伯纳德山口的僧侣们已经做过的那样。这些僧侣在小学课本和动人的故事中以他们的狗和对冻毙的过路人的所谓善行而出名,但实际上他们极其富有,并过着舒适的生活,他们把自己的全部财产,牲畜、金钱和用具都带到阿奥斯塔去,他们自己也住在那里,并尽情地享受皮蒙特的葡萄酒。当拉德茨基进入米兰时,这些慈善家们以宴会和礼炮来庆祝这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他们因此受到皮蒙特法院的追究。这些受迫害的教会在它们的冬季修道院里除了面包和猪油没有留下别的东西,几个仆役用这些东西来款待过路人。可是尽管上述决议已在《瓦勒州报》上刊载,但《瑞士》对其是否正确仍表示怀疑。
弗·恩格斯写于1848年11月26日
载于1848年12月1日《新莱茵报》第157号附刊
原文是德文
注释:
[58]宗得崩德是瑞士经济落后的七个天主教州在1843年缔结的单独联盟,目的是要反抗在瑞士实现进步的资产阶级改革,维护教会和耶稣会教徒的特权。1847年7月瑞士代表会议决定解散宗得崩德。因此宗得崩德便在11月初对其他各州采取了军事行动。1847年11月23日宗得崩德的军队被联邦政府的军队击溃。——第50、62、90、94、228、388、469页。
[65]恩格斯在《国民院》一文中对埃舍尔作了详细描述(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6卷第103—105页)。——第61、91页。
[66]1848年10月24日在夫赖堡(弗里布尔)发生了以推翻该州民主政府为目的的叛乱。这场由马利耶主教为首的天主教会所组织的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下去。马利耶主教被捕。10月30日,加入教区的各州(夫赖堡、伯尔尼、窝州、纽沙特尔和日内瓦)的政府代表在夫赖堡举行会议。会上决定释放马利耶主教,但禁止他在上述五州居留和进行活动。——第62页。
[67]教皇庇护九世害怕罗马革命运动进一步发展,于1848年11月24日深夜逃出罗马,很快就在那不勒斯的加埃塔要塞定居下来。在教皇领地展开了革命民主派和自由派之间的斗争,民主派力图宣布成立共和国,而自由派则想让教皇返回罗马,并要他答应对宪法作一些让步。在这场斗争中,自由派遭到失败,1849年2月9日在罗马宣告成立共和国。——第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