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八卷
126.
致卡尔·考茨基
亲爱的男爵:
你的手稿[220]今天将挂号寄出。我只读了开头十六页。我看这篇前言的大部分都可删去。关于为什么纲领需要加以说明等等的一些原因,一句话,你对为什么要写这本小册子所做的一切解释,冲淡了读者的印象,使读者不愿意再看下去。你一开头就应该谈实质问题,这是最好的解释。关于其余部分即主要部分的安排,我不能加以评论。各种各样的工作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以致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些琐事,却占去了那么多的时间,使人简直感到羞愧。我必须有时间整理第三卷[注:《资本论》。——编者注],但我每天的时间硬是被占去了。不过没有关系,我还可以争得时间。
载有我的文章[注:弗·恩格斯《德国的社会主义》。——编者注]的《新时代》共十份已收到,谢谢。
霍吉斯金的名字和“1824年”的年份,我在新版中改过来就是了,并在注释里说明在原文中是怎么搞的——显然是笔误或排字的错误。[255]
门格尔过去是、现在仍旧是头蠢驴。他对民法所做的全部评论[注:安·门格尔《民法与无产阶级》。——编者注]无非是维护“警察国家”反对“法治国家”而已。法,尤其是民法,当然比警察专横更严格、更严厉,因为警察专横正因为是专横,有时还可能表现出一些仁慈来。如有时间,我会很快地制止这种只有在德国和奥地利这样落后的国家才会出现的胡言乱语。
你同意写一篇关于路德的文章,[注:见本卷第260—261页。——编者注]我很高兴。不过不必着急。
库诺夫的信现退还给你,谢谢。我倒很想看看他是如何探讨阶级问题的。在秘鲁人的氏族制度方面,他有一些重大的发现。他把他的作品寄给我了,我已回信对他表示感谢。
《秘鲁人的公社制度》[96]一文你也将收到;这篇文章我刚刚找到。
我并不认为,你最近会有什么危险。柏林的欲望变化无常而又多种多样,以致任何一个欲望都不会得到真正的满足,——现在自由资产者突然也成了吓唬人的东西。说什么社会主义的根源在自由主义,因而要是采取激进的行动,就必须消灭自由主义,这样一来,社会主义就自行衰亡了。对这种十分狡猾的手法,我们暂且可以看看,并悄悄地发笑。当自由派的庸人被弄得发狂(与他的意愿相反,看来他的确要被弄得狂怒起来)时,对我们也就不再放空枪了。更不用说这种柏林的思潮可能会使某些德国统治者高兴。他们同这种思潮相对立,就可能轻而易举地赢得声誉,并为分立主义和保留权利[256]捞取资本。当柏林街头开始出现骚动时[257],我有些担心,怕这些骚动变成某些人如此盼望的开枪射击。但当骚动者只不过是攻击年轻的威廉,而威廉自己也放心了时,一切就都正常了。一旦《科伦日报》同彼乌斯一起去坐了牢[252],那才妙呢。
总之,我看即使有什么危险,暂时也只是在普鲁士,而且那里的危险越大,你们小邦的事情就越好办。
现在,我还要给左尔格写信(今天有去美国的邮班),再见。刚才艾威林来了,他向你深切致意。我们向你们一家问好。
你的 弗·恩·
注释:
[96]指亨·库诺夫的《古秘鲁的农村公社和马尔克公社》(《Die altperuanischen Dorf-und Markgenossenschaften》)一文,载于1890年10月20日和27日、11月3日《外国》杂志第42—44期。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四版中利用了这篇文章。——第79、107、288页。
[220]指1892年出版的卡·考茨基一本小册子《爱尔福特纲领。对原则部分的解说》(《Das Erfurter Programm in seinem grundsätzlichen Theil erläutert》)的手稿。——第241、287、312页。
[252]社会民主党人威·彼乌斯于1892年2月15日因“侮辱陛下”罪被判处两年零两个月徒刑,剥夺公民权五年。受审的起因是彼乌斯1891年10月26日在马格德堡发表的演说。他在这篇演说中说,君主制无益,消灭君主制无罪。——第283、289页。
[255]恩格斯指的是修改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1847年法文第一版中出现的、后来又在1885年德文版中再次出现的两处疏忽。恩格斯1892年在《对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德文第二版加的按语》(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33页)中对这个修改作了说明。这两处疏忽曾被奥地利资产阶级社会学家和法学家安·门格尔在他的《十足劳动收入权的历史探讨》一书(1886年版)中利用来作为诋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口实。《法学家的社会主义》(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564—565页)这篇论战性著作揭露了门格尔的这些诋毁。——第288页。
[256]指德国南部各邦、主要是巴伐利亚和维尔腾堡的特殊权利(独立管理邮电和铁路,军事方面的某些自治,等等),这些权利在关于它们加入北德意志联邦的条约(1870年11月)中和在德意志帝国宪法(1871年4月)中被确定了下来。巴伐利亚、维尔腾堡以及萨克森在联邦会议中的代表成立了一个拥有否决权的对外政策方面的特别的委员会。——第289页。
[257]1892年2月25—27日,在柏林市的中心区,在皇宫前面,发生了大规模的街头骚动,参加者大部分是游民。在这些示威和集会的过程中,出现了抢劫和各种破坏行为。这些示威和集会后被警察驱散。德国社会民主党坚决谴责了这些行动,号召柏林工人不要参加这些活动。——第289、29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