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八卷
57.
致保尔·拉法格
亲爱的拉法格:
我到彭普斯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准备呆到7月2日,星期四就回伦敦。[130]顷接路易莎转来您25日的信[131]。幸好我有一张空白支票,便填上二十英镑,随函附去。祝您顺利!看来,您的辩护词已准备得十分充分;愿您在众议院获得席位,从而免受判决。
谈另一件事。附上菲尔德的信(6月23日《星报》)和显然是海德门起草的伯罗斯的答复。[132]菲尔德说,是您授权他干那件蠢事的,这是真的吗?我们很难相信。但是不管怎么说,您看,您写给那个菲尔德的信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信的本身可能是完全无可指摘的。这个菲尔德是个满不错的小伙子,但急于要扮演某种角色,甚至把想干的事弄糟也在所不惜。他出头露面,似乎是代表你们党,因而也就是代表我们党行事。他以“全权”代表的姿态同工联等打交道,然而,一般说来,他只不过是作为秦平的老搭档而为人们所知道罢了;而秦平在他的澳大利亚业绩以后,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受人鄙视。
这就提供了极好的条件,海德门先生是不会不加以利用的。请看一看他的答复吧。菲尔德说的种种蠢话,他信中所有的弱点,在复信中都被巧妙地抓住,菲尔德先生不过是替可能派[30]做了广告。
这里没有人会应战。首先,我们不清楚您同菲尔德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其次,《星报》即使刊登我们的答复(这是不太可能的,是很不可能的),那末,它在让伯罗斯再一次作答之后,也不会再让我们发表意见了。菲尔德使我们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我们只好期待《星报》上的通信尽快被人们遗忘。
如果您希望我们在这里继续为大会进行有成效的活动,那无论如何应该立即严禁菲尔德利用工人党国际联络书记[注:保·拉法格。——编者注]的许可发表任何东西。未经同我们商量,不要给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在您允许下在这里发表任何东西。否则,我们只好撒手不管,任其自流。难道我们竟然要秦平来保护吗!
这里一切都顺利。我们在不声不响地、但毫不松懈地工作着,而且在目前,我们为了取得成效,也无须通过报刊大肆喧嚷(我们没有自己的机关报——不要忘记这一点!)。但是,我们有权要求我们的朋友不要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从布鲁塞尔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虽然费了一些周折,但还是得到并且加以利用了;对此你们应当感到满意,而且法国马克思主义的党也不应造成这样一种印象,似乎它打算担任代表大会的召集人,充当自己无权扮演的角色。最后,请告诉我们,您给菲尔德写了些什么,以便我们能设法——至少以口头的方式——减弱他干的蠢事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劳拉谈到龙格的那封信还在杜西那里,我回去后再拿回来。我们非常感谢劳拉提供这些重要情况;案子终于要着手办理了,但是读了法典条文,我们在怀疑,家庭会议除了指定监护人外还能解决什么问题。杜西大概已写信给劳拉了。
老哈尼正在我们这里。他在文特诺尔住了一个月,慢性支气管炎已痊愈,可是风湿性痛风又犯了。昨天,我们用车把他接了来。真可怜,各种病痛常常使他叫苦不迭,可是一旦病痛过去,又总是那样快活。过几天,他就回里士满。
彭普斯的住宅不大,但很漂亮,房前屋后都是果园,有各种果木、蔬菜,甚至还有马铃薯;一间温室里栽有葡萄,果实结满枝头,等等。对孩子们来说,这里真是好极了,但不知派尔希会不会作什么生意?看来,他的兄弟们并不急于向他提供必需的材料。我们以后看吧。
彭普斯、派尔希、哈尼向劳拉和您致良好的祝愿——我也一并问候!
您的 弗·恩·
注释:
[30]恩格斯指的是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各种派别。
茹·盖得(因此又有盖得派之称)和保·拉法格领导的马克思派,以1879年成立的工人党为代表。一开始,这一派的队伍中就进行着尖锐的思想斗争,因而使党于1882年在圣亚田代表大会上分裂为盖得派和可能派(即布鲁斯派)。盖得派仍保留工人党的名称。党以在马克思参与制定、并于1880年在哈佛尔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为依据来进行活动。盖得派依靠的是法国大工业中心的无产阶级、巴黎的一部分无产阶级,主要是大工厂的无产阶级。党的基本任务之一是为争取广大工人群众而斗争。八十至九十年代,工人党在向法国无产阶级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党的机关报《社会主义者报》在这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马克思派积极参加了工会运动并领导了无产阶级的罢工斗争。由于保·拉法格参加竞选,党进行了大量宣传活动,拉法格在1891年被选入众议院,这是法国社会主义者的重大成就。法国工人党为了加强社会主义者的国际联系,为了揭露法国资产阶级共和国对外政策的侵略本质,特别是1891—1893年的法俄联盟,做了很多工作。
但是,党的领导人并不总是执行彻底的马克思主义政策,他们有时也犯了机会主义性质的错误,例如,九十年代在农民问题上。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止一次地批评他们,帮助他们制定工人运动的正确路线。
布鲁斯派,即可能派——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派别,以布鲁斯、马隆等人为首;他们在1882年造成法国工人党的分裂,并成立新党“法国社会主义革命工人党”。这个派别的领袖们反对革命的策略,他们宣布改良主义的原则,即只争取“可能”(《possible》)争得的东西,因此有“可能派”之称。在九十年代,可能派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见注33),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已丧失影响。1902年,可能派的多数参加了饶勒斯创建的改良主义的法国社会党。——第19、29、44、45、62、68、70、74、90、94、98、101、117、121、135、140、150、154、174、207、209、260、266、278、287、290、303、325、345、409、448、452、462、501、541、554、570、572页。
[130]1891年夏、秋两季,恩格斯由于过度劳累,不止一次地中断工作,离开伦敦。6月26日至8月24日(有间断),他同肖莱马和哈尼在赖德(威特岛)休养,住在他内侄女玛·艾·罗舍家里;后来,约从9月8日至23日,恩格斯同玛·艾·罗舍和路·考茨基在爱尔兰和苏格兰旅行。——第117、119、122、135、142、144、149、163、193、247、427页。
[131]保·拉法格在1891年6月25日给恩格斯的信中,把即将举行审讯(见注140)的消息告诉恩格斯,说这一审讯可能再度激起社会舆论的愤慨,将有助于把他选入众议院。——第117页。
[132]1891年6月23日《星报》上刊载了一篇署名阿瑟·菲尔德的文章《国际工人代表大会》(《International Labour Congress》)。作者在文章中宣称,法国工人党国际联络书记授权他向英国各工人组织阐明同布鲁塞尔代表大会准备工作有关的一切细节。
1891年6月25日,《星报》刊载了伯罗斯对菲尔德文章的答复,说法国工人党的书记无权过问可能派(见注30)召开的代表大会的问题。——第1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