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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亲爱的摩尔:
美因兹并不那么坏,黑森政府跟普鲁士的总督经常发生冲突,因此,普鲁士人在采取什么行动之前,首先必须宣布城市戒严。达姆斯塔德无产阶级太少,况且那里还有个小宫廷,因此,根本不值得寄予希望。曼海姆象美因兹一样,无产阶级也不那么多,因此我想,就在普鲁士士兵的眼面前召开代表大会倒也不错。大会一被驱散,全体与会者可以到布鲁塞尔去,甚至在普鲁士受连累的人都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经过斯特拉斯堡、麦茨和卢森堡到达那里,其余的人也可以经过科伦或萨尔布吕肯和卢森堡前往。顺便说一下,国际应当设法在卢森堡站稳脚跟,那里有很多矿工、制革工人等等。这要经过萨尔布吕肯或阿亨前往,应当委托委员会[注:社会民主工党不伦瑞克委员会。——编者注]去办。
非常感谢关于克尔特人的材料。我准备花几个钟头在切特姆图书馆仔细查找一下,那里会找到一些材料的。
《Ogygia》[475]是一本极端缺乏批判性的书;间或可以遇到一些个别有价值的记载,因为作者掌握了一些现已失传的古代著作,但要核实这些材料,起码得花三年时间来钻研爱尔兰法典。查·奥康瑙尔博士的《编年史家》是比较好的史料,但主要是关于较后时期的;他还出版了附有拉丁文译文的《奥尔斯脱年表》,此外还出版有《四教长年表》第一卷,不知他是否把全部编年史包括在内。但奥顿诺凡博士1856年出版和翻译的《四教长年表》是主要著作,我这里有这部书,昨天已看完了第一卷。[476]
在老著作家中,韦尔(詹·韦尔爵士似乎是查理一世时期的法官或类似的什么官)比其余的人要好得多,他也掌握过一些现已失传的手稿的译文,他用拉丁文(Waraeus)写作。我有他的英文和拉丁文的著作。
没有一点关于爱尔兰语的发音规则和词尾变化的最粗浅的知识,要持续阅读爱英对照的书籍是不可能的。我在这里找出了一本1773年版的很糟糕的爱尔兰语语法[注:查·瓦兰西《伊比利亚—克尔特语或爱尔兰语语法》。——编者注],前天我已经钻研了一遍,并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不过编者本人丝毫不了解爱尔兰语的真正规律。唯一的好语法是上面提到的约翰·奥顿诺凡博士写的,他是本世纪最好的爱尔兰通。你如去博物馆[注:英国博物馆的图书馆。——编者注],可设法借阅奥顿诺凡的《爱尔兰语语法》,以便了解一下它大概值多少钱(奥顿诺凡习惯于只出又厚又贵的四开本书)。其次,你可否查阅一下下列著作:
《海-菲埃奇雷奇的家系、部落和风俗》1844年爱尔兰考古协会出版(好象是奥顿诺凡的著作)和
《海-曼伊的部落和风俗》(作者同上)[477],并弄清楚这些书里面有没有关于社会关系的什么材料,是不是又厚又贵?如果不是,而里面又有材料,我将设法弄到这些书。
还有《Leabhar na g-Ceart(权利全书)》(奥顿诺凡的版本)。你有机会时若能翻翻这本书,并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希望从中找到点东西——注意,只要涉及社会关系的,其他的对我不重要——以及是不是昂贵的精装本,这我将非常感谢你。根据摆在我面前的摘录来看,里面有用的材料不会很多。
我想,这些就是已出版的旧著作中全部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奥格辽夫曾同赫尔岑一起任《钟声》的编辑,他是个非常平庸的小市民和诗人。如果的确是巴枯宁而不是奥格辽夫得到了钱,那末无疑会把奥格辽夫作为监督员派去监督巴枯宁。
最近几天我又坐在小楼凸窗处的方形斜面桌前勤奋地工作,这是我们二十四年前曾坐过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位置,因为那里有彩色玻璃,阳光始终充足。367图书馆馆员老琼斯还健在,但是很老了,已经不再做什么事了,我在那里还没有见到他。
致良好的祝愿。
你的 弗·恩·
威廉的信(连同不伦瑞克的信一并寄还)的确是我曾读过的所有信中最愚蠢的了。好一个蠢货!有趣的是看他怎么回答我。我在信末尾劝他想一想,是否最好事先研究一下他准备教别人学习的东西。
在什么样的议会报告中可以了解到,每年在古爱尔兰法律和规章出版委员会[464]委员身上要花多少钱?这是一种大舞弊(在小事情上)。同样重要的是了解一下,有多少钱用作:(1)无所事事的委员们的报酬;(2)真正下属人员的薪水和印刷费等等。这一定在哪个议会报告中有记载。这些老爷们从1852年起就领薪水,直到现在只出版了两卷!三个勋爵、三个法官、三个牧师、一个将军和一个早就死了的爱尔兰通。
注释:
[464]古爱尔兰法律和规章出版委员会是英国政府于1852年建立的。对它活动的评价见恩格斯的著作《爱尔兰史》(《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552—554页)。——第477、497页。
[475]指下列著作:罗·奥弗拉赫蒂《奥基吉亚,或爱尔兰编年史》1685年伦敦版共三册(R.O’Flaherty.《Ogygia:seu,rerum hibernicarum chronologia》.In tres partes.Londini,1685);《爱尔兰古代编年史家》1814—1826年白金汉版第1—4卷,出版者查·奥康瑙尔(《Rerum hibernicarum scriptores veteres》.Tomes Ⅰ—Ⅳ,Buckingham,1814—1826.Ed.C.O’Conor);詹·韦尔《关于爱尔兰及其古代的研究》1705年都柏林版(J.Ware.《Inquiries concerning Ireland,and its antiquities》.Dublin,1705);詹·韦尔《两本关于爱尔兰作家的书》1704年都柏林版(J.Ware.《Two books of the writers of Ireland》.Dublin,1704)。——第494、495页。
[476]《奥尔斯脱年表》由十五世纪至十七世纪的不同的编年史家编成,包含从五世纪中叶起的史实;由查·奥康瑙尔发表在他的《爱尔兰古代编年史家》(《Rerum hibernicarum scriptores》)文集第四卷上。
《四教长年表》是1632—1636年由四个教士编年史家在多尼果耳修道院编成的。《年表》的第一部分刊登在查·奥康瑙尔文集第三卷上。《四教长年表》的全文由约·奥顿诺凡于1856年发表在附有英译文的《四教长编爱尔兰王国年表,从远古至1616年》(《Annala Rioghachta Eireann.Annals of the Kingdom of Ireland,by the Four Masters,from the earliest period to the year 1616》)。——第496页。
[477]指以下著作:《The Genealogies,tribes,and customs of Hy-Fiachrach,commonly called O’Dowda’s country.With a translation and notes...by John O’Donovan》.Dublin,1884和《The Tribes and customs of Hy-Many,commonly called O’Kelly’s country...With a translation and notes...by John O’Donovan》.Dublin,1843.——第4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