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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9年11月12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这个星期在左腋窝下(同在曼彻斯特时一样[275])和腿上出现了令人担心的东西。马上又服用砒剂。除此之外,杜西现在强迫我每天一点钟或两点钟之后跟她去作一次长时间的散步。最后,今天我第一次悄悄地穿上了法兰绒上衣,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再着凉就不好了。
  你对法国人的大胆感到惊奇[注:见本卷第366页。——编者注]并且有点轻蔑地谈到我们英勇的德国人。你从附上的古怪东西中可以看出,我们在冒什么样的风险。
  弗莱里格拉特又象往常一样在斯图加特印了几打相片,好让自己以塑像等等的形式永垂不朽。这个克拉森—卡佩耳曼式英雄[350]的最成功的圣像,就是——千真万确——弗莱里格拉特以骑在骆驼背上的狮子的形象出现的那幅画。这也许是为了教训海涅笔下的战胜了狮子的骆驼。
  李卜克内西下星期起要去坐三个月监牢,他给波克罕写了一封拚命逼钱的信。
  我为法国人担忧,他们的头脑混乱得要命。赖德律的信是一封不折不扣的僭越者的信。[351]看来他的确把海因岑要他承担对法国的独裁的话信以为真了。另一方面,《未来报》慷慨地把临时政府中的一个职位分配给在巴黎无人知道的阿科拉先生,这仅仅是因为他号召法国人接受约·雅科比博士先生的纲领,以代替已经过时的1793年的人权和公民权。他们是在互相利用。但是,我发现老雅科比也不能胜任他给自己指定的角色。他不是应当利用汉诺威事件[340]建议普鲁士军曹政府——普鲁士现在也无疑是一个“军事国家”——抛弃议院、民事法庭之类无用而又昂贵的装饰品吗?仅仅默不作声地沉浸于自己的义愤之中,那是无济于事的。
  俄国老爷们前些时候——这是波克罕在莫斯科的一家报纸上看到的——为了消遣曾向朝鲜沿海的一个岛屿进行射击。[352]英国报纸对此只字不提。如果事情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些老爷们很快会占领日本。
  爱尔兰最近的集会开得很不错,牧师们被揪住衣领拉下讲坛。我没有起草关于爱尔兰问题的声明[注:见本卷第361页。——编者注],因为没有适当的理由,而是把下面两点(供通过决议用)列入了下星期二[注:1869年11月16日。——编者注]的会议的议程:
  (1)不列颠政府在爱尔兰大赦问题上的行为。
  (2)英国工人阶级对爱尔兰问题的态度。
  祝好。


你的 卡·马·




  注释:
  [275]1869年5月25日到6月14日,马克思带小女儿爱琳娜在曼彻斯特恩格斯家里作客。看来,爱琳娜一直在恩格斯家中住到10月初。——第303、368、454、600、612页。
  [340]指1869年10月16日根据普鲁士军事当局的命令,不顾法院的判决,策勒市(汉诺威)为普奥战争时期参加1866年6月27日在朗根萨尔查(绍林吉亚)和普鲁士人作战的牺牲者建立的纪念碑被捣毁。汉诺威当时是站在奥地利方面的。这一战役的结果是普鲁士人失败。在北德意志联邦国会讨论这一问题时,陆军大臣罗昂声称:“普鲁士是军事国家,策勒的军事当局只不过行使属于他们的最高权力”(见1869年11月6日《人民国家报》第11号)。——第363、369页。
  [350]马克思讽刺地把弗莱里格拉特比作1865年搞得声名狼藉的科伦市参议员、工厂主克拉森—卡佩耳曼。1865年7月克拉森—卡佩耳曼和进步党其他党员一同筹备欢迎普鲁士邦议会众议院中对普鲁士政府持反对立场的进步党议员的宴会。宴会遭到禁止后,克拉森—卡佩耳曼害怕被捕,当天逃往比利时。到场的客人吃了闭门羹,不得不在动物园内集会。集会被警察驱散了。——第368页。
  [351]马克思说的是1848—1849年革命的参加者、1870年初以前一直侨居伦敦的赖德律—洛兰给法国选民的呼吁书。马克思把这个呼吁书描写成“僭越者的信”,暗示赖德律—洛兰在1848年12月10日法国总统选举中曾提名自己为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方面的总统候选人。赖德律—洛兰的信,注明日期为1869年11月7日,发表在1869年11月10日的《觉醒报》上,标题为《告选民》(《Aux électeurs》)。——第369页。
  [352]关于1869年4月17日在朝鲜沿海发生的事件的简讯,刊登在1869年9月23日《莫斯科新闻》上。——第36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