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马克思:
你本月〈11月〉23日的信
[注:见本卷第616—619页。——编者注]和李卜克内西同日的信都已收到,为了简便起见,特一并向你作答。
至于李卜克内西的信,它的傲慢和粗鲁的口吻以及它的内容——完全是一种想嫁祸于人的拙劣手法——并不使我感到惊异!的确妙极了:奥格斯堡《总汇报》的伦敦通讯员可以随便把我的名字交给科尔布去摆布,甚至不事先通知我;而我要是对这种胡作非为提出抗议,还得首先出来认罪!!李卜克内西为了替这种美妙的说法辩护而提出的论据实在幼稚,用不着我来进行严肃的反驳。我对此只简单地指出:在任何情况下,不论出于什么动机,不论从个人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党的角度考虑,我都不能容许对我这样为所欲为。
关于李卜克内西和要给他讲的,就是这些!
现在谈一谈你的信:
你对我给李卜克内西的信(11月21日)中用的‘同意’的说法提出的抗议,我欣然接受。我认为这个说法是无关紧要的。它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我同样可以采用‘指出’和‘表示’的说法。所以,关于‘同意’这个说法,我可以完全
同意你。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有同样的看法,那就更好了!〈这个狡徒没有察觉他因此
同意了我对福格特和布林德的看法。〉
至于你打算发表反对贝塔的声明,你自然应当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过我认为,你的最初的想法——不理睬这件事——会更好些,对你更合适些!不管怎么样,既然四十八小时的考虑时间早已过去,我想你已经采取了这样或那样的决定。到底什么决定,这对我是完全无所谓的!
你‘象朋友之间所应该的那样’,愿意事先把你打算发表反对贝塔的声明的事告诉我,我非常感谢。不过据我了解,你的声明应当是针对
贝塔的,而不是针对
我的,因此这种事先通知就未必有必要了。
无论如何,我也认为有必要告诉你,我可能还要发表一项声明,再次重申永远不许把我的名字牵涉到福格特事件中去。
你的 斐·弗莱里格拉特”
对这封用这么许多惊叹号装饰起来的并且要装作“凶狠”的信,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只能用很温和的语调来答复。所以我马上写了回信:“亲爱的弗莱里格拉特:
我既不是李卜克内西的文书,也不是他的律师。但是我将把你的信中有关他的部分抄下来转交给他。
我将放弃曾一度打算发表的声明,因为我想起:‘小民可憎,须加防范’
[注:贺雷西《颂歌》第3册第1首颂歌。——编者注]。
声明自然是
针对贝塔的,但正是因此,你可以从它的梗概中看到,不可避免地
涉及到你。仅就这一点,我认为有必要事先告诉你,至于贝塔的短文提到你的家眷和贝塔的家眷的那种亲密情形,更不用说了。
你不喜欢你的名字被牵涉到福格特事件中去。我对福格特和他在俾尔《商业信使报》上的无耻的谎言[369]并不在乎,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名字成为民主派狡徒们的面具。你知道,如果有人迫不得已被传去当证人,那末没有人能够‘不许’他被传去作证人。按照古老的英国司法惯例,拒绝提供证词的证人,甚至可以——说来可怕——被处死。
最后,至于谈到从党的角度考虑,那末为了整个党我被报刊横加污蔑,以及由于从党的角度考虑问题,我个人的利益经常受到损害,对此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另一方面,我也习惯于不指望别人照顾我个人的利益。
祝好。
你的 卡·马·”
[注:见本卷第619—620页。——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