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当我看德布勒的幻灯画时,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能否用‘语言’来创作这样朦胧迷茫的作品,能否把幻灯画讲述出来?当批判者一开口就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批判的自由就象颤动的弦上发出的一个逐渐停息的音符的逐渐消逝的声音那样,在激起同感的通了电流的神经里颤动,这当然是很不愉快的事。因此,我宁愿放弃对博学的无感觉作枯燥的学究式的分析,而不愿放弃德国流亡者的迷人的缪斯在我的
感觉的思想闪光中产生的共鸣。金克尔描绘中的这一基调,他的和音的这种共鸣,就是那种响亮的、创造性的、建设性的、以无所不能的力量形成的‘语言’——
现代思想。人类对这一思想的‘
判断’力从一堆混沌的虚伪传统中引出了真理,并把它当作不可侵犯的公共财产置于天生聪明的、有逻辑性的少数人的保护之下,是他们使真理脱离了有信仰的无知而走向无信仰的知。无信仰的知的责任,就是要亵渎由虔诚的欺骗而产生的神秘主义,铲除使人愚昧的习惯所产生的专制主义,利用怀疑这个不停地工作着的哲学断头台来砍掉权威的头,并且通过革命使人民走出神权政治的迷雾,迈向花朵盛开的民主主义原野〈废话〉。顽强地、热心地研究人类的历史,并说明人们本身,这是一切参加变革的人的极伟大任务,而这一点是被驱逐的反叛的诗人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的,他在前三个星期的每星期一晚上在资产阶级公众面前讲述现代戏剧史时,就讲述出来了自己的‘幻灯画’。”
“一个工人”[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