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毛泽东 -> 1968年汉版《毛泽东思想万岁》 对文字改革工作的指示及一些问题的回答 （一九五三年一月二十六日） 中国的拼音文字字母和七百简体字材料这两个材料，已经送传毛主席看过。他翻阅了简体字。他认为这种工作不必太急，不要因为人家催就操切办事。事情关系很大，影响到几万万人，是长远的事情。不要受了外界压力，轻易作出，反而使自己陷于被动。可以多征求意见。已经有了方案，可以作为继续研究改进的材料。 关于简体字：毛主席认为现在的简体字不够简，有些字与原字只差一两笔，有些字笔划仍多。笔划形状仍然不顺利，写起来别扭。如“氵”可以用“讠”（电子版制作者注：两点水）代替，有了写两点的时间，就比点三点要快。作简体字可以更多利用草体。草体难记。但是可以把一些草体字规律化，作为基本形体、类似日本的片假名，字的基本形体数目少，规律化，学习书写起来就方便。这样就和现在汉字的秩序不同，汉字的数量必须大大缩简，那就要把两三个汉字合并为一个，即一个字可以代用好几个字。如圆周的“圆”即用“元”。一元、二元、花园也用“元”字。这样才叫简化，可以利用假借，以外利用简单容易的草体，不用笔划仍繁难的草体。汉字的数目减少，字的笔划也大大减少；难于减少的，利用假借；这样就能做到的确是简化了。笔化少，写着就顺利。 他举了个例子：如“氵”字旁，用一笔作“し”。要把字形规律化，就不能按原来通行的。因为原来的简体字并没有什么规律。 关于拼音文字：毛主席认为我们用的拼音字母，笔划太繁，有些比注音字母还难写。 毛主席认为何必搞成方块，方块字千年来害人不浅。字母的笔划要向一面倒，“永字八法”要废除，那样写法不合现代化的要求。现在这些字母有的笔划多，有的写着不顺，笔划方向复杂，纠缠太多，向四面八方发展，所以难写。汉字就因为笔划方向乱，所以产生了草书。草本就是打破方块体式的。 因为原来汉字笔划可恶，所以非打碎不可。主席赞成把注音字母多改一些，也赞成改用两拼，以便代替汉字。比如现在这套字母就不好代替汉字。因为有些字母和音书比汉字还难写，比赛不过，这种拼音字母就要落选。 又如注音字母也不能代替汉字，三个字母写不到一起，与汉字合，显不出来简单。拼音字母如果不比汉字简易，在群众中立足就会有困难，主席对这套字母不满意，无论如何要简单，要利用原有汉字简单笔划和草体，笔势要一边倒，这样才能为人民所接受。“注音字母”谁都没考虑它作文字。要制作拼音文字，就是再费一年时间，也算是很快的了。如果照现在的样子拿出来，恐怕人人会阻碍它。在制作字母方面要花工夫。 总起来说，主席希望文字要能真正作到简单，如果不简单，就不能推行。因为文字主要是要写，不仅要数量少，而且要便于写。例如，“云”不好写，改作“士”也难写，草书“e”稍顺一点。我们的字母一定要比日本字母好，不要比他坏。现在的注音字母和简体字，还不如日本假名，要多征求各方意见，加以改进。 这次郭沬若主任在莫斯科曾经谒见斯大林同志。斯大林很关心我们的文字改革，问到，“你们的文字改革搞得怎么样了？”郭老提到，在方言不统一情况下，汉字仍然有用处。斯大林说，这是我们知识分子的话，对于文盲，汉字是无意义的。郭老说一定要改。 改革文字是费时间的，费十年时间也可以，不必求快，但一定要好。 …… 现在无人要求废除汉字，但也不能走到另一极端，替汉字辩护。汉字学起来还是困难。……我们的儿童学字的时间，要比拼音文字国家多两年。我们的小学语文教学就发生问题。比如五年一贯制的语文课本第一册的程度比拼音文字国家的浅得多，但是大家仍嫌生字多，教学起来，学生觉到吃力，各方面都提意见。我们小学生的语文水平和欧洲国家比相差太远。我从大连回来，火车上看到李立三的孩子（三年级学生）看俄文大仲马的小说“侠隐记”，三天可以看完。中国的三年级学生根本不能看这样深的书。算术，外国小学一年级就有文字题，我们到三年级才有。这妨碍教育多大！如果我们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比别人多学两年，损失简直无法计算。所以不能不改用拼音文字。如果考虑到打字、印刷、打电报等问题，而也使国家工作效率受到很大的损失。发电报，人家用电动打字机，排字，人家也用机器，在这上面耗费的时间的损失不能计算。至于字典难编，尤其余事。但是鲁莽的方法，认为汉字可以立刻废除，也是不对的。首先要有妥当的方案，其次要有实行的步骤，过去把文字改革想得太容易，现在又反转过来替汉字辩护，都是不对的。毛主席剧烈地攻击方块汉字，认为汉字千年来害人不浅，必须改革。《中国语文》出了半年，但是很少看到充分说明文字必须改革的文章。比如说，就没有一篇比较汉字与拼音文字教科书等的优劣的文章。反对方块字，要拿出真凭实据，汉字的电报，打字和印刷等都可以拿出来和拼音文字作比较。不这样做，有时候连提倡文字改革的人都有点动摇。这主要因为我们改革文字的主要理由说的不清楚，文章的逻辑不强。 …… 我们的纲领是文字必须改革，决不能有不用改革或怀疑改革的话，但是如何改革，改革的理由是什么，必须说清。 …… 提倡文字改革是对的，缺点在于没有作详细的调查研究和比较，在文章的背后没有事实来支持他。往往是议论多，科学的研究少。比如打字问题要收集最熟练的，相当熟练的，不熟练华文打字员的成绩，拿来和英文、俄文的同样的打字成绩作具体的比较。这样才能说服人。 …… 所谓字的笔划要“一边倒”就是笔势要顺。比如“水”字就不好写，方向变化多。“三”字方向虽顺，起大太多，也不算好写，像“水”则必须改造。 …… 一边倒，不是每字笔划都是一个方向，如“千”字就可以不改。因为它和阿拉伯数字“4”相似，比“干”好写。主要是不要起笔太多。要写起来流利，并不是说任何由右向左的方向都不要了。笔划的组织也要简单。 毛主席的意思是要大改，这样的工程就要复杂一点，必须与代用字一起考虑。 拼音文字要和汉字配合得上，不能设想某日公布后立即就要实行，要准备它跟汉字掺用一个时期。拼音方案，简体字中有些符号，就用拼音字母代替也好，特别是虚字，如“的”字就可以用字母代，虚字要极简单，每字一笔两笔，不一定必须有通行简体的才简化。例如“的”字本来就没有简体，但用的次数最多，必须简化。 …… 有些难写的地方名称也要改，比如盩厔、鄜县、鄠郿等，都可以用拼音字母代替。 （根据首都文字革命造反联络总部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