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赫诺 -> 马赫诺运动史（1921）
第十一章 马赫诺的个人魅力；一些运动成员的传记笔记
马赫诺运动是一场革命的群众运动，是由俄罗斯农民中最贫穷阶层的历史生活条件所创造的。无论有没有马赫诺，这一运动都将不可避免地从人民群众深处发展起来，并以原始形式表现出来。从革命的最初几天起，它就从俄罗斯各地人民的深处冒了出来。如果它没有出现在乌克兰，它也可能出现在其他地方。它的种子是由俄国革命带来的。1918年乌克兰的情况帮助运动在激流中脱颖而出，并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其地位。从一开始，这场运动就源于社会最底层，推动了无数令人钦佩的人物前进，他们在那之前都是默默无闻的，但在军事战略领域却拥有不屈不挠的精神、非凡的革命本能和强大的能力。在运动开始时，这些人包括：卡拉什尼科夫、卡列特尼科夫兄弟、瓦西里耶夫斯基、马尔琴科、弗多维琴利、库里连科、加夫里连科、彼得连科、别拉什、舒斯、伊万和亚历山大·列佩琴科（Aleksandr Lepetchenko）、伊西多尔·柳特（Isidor Lyutyi）、维雷杰利尼科夫、丘边科、季欣科（Tykhenko）、丹尼洛夫（Danilov）兄弟、L.齐尼科夫斯基、克拉特（Krat）、塞雷金（Seregin）、塔拉诺夫斯基（Taranovsky）、普扎诺夫（Puzanov）、特罗扬（Troyan），还有其他许多默默无闻的人。他们都是马赫诺运动的先驱、旗手和令人钦佩的向导。该运动还诞生了一位可担大任的最高领袖涅斯托尔·马赫诺。
我们从马赫诺发展的三个阶段认识他。
第一阶段开始时，他作为一名年轻的革命者被判强迫劳动。在监狱里，他并没有把自己和其他囚犯区别开来——他和其他囚犯过着同样的生活，他带着镣铐，坐在地牢里，对点名作出回应。他唯一吸引人注意的特点是他不知疲倦的精力。他不断地进行讨论和争论，他的作品充斥着监狱。他热衷于革命和政治题材的写作。在狱中，他喜欢编诗，他在诗歌方面比在散文方面更成功。这一时期，他为自己被称为无政府主义者而感到非常自豪，认为没有什么比无政府主义思想的世界更崇高和美丽了。在帝国主义战争期间，他对占据了至少一半政治犯的爱国主义狂热是完全陌生的。克鲁泡特金呼吁支持交战双方中的一方，这让他深感痛苦，但这丝毫没有说服他。
马赫诺发展的第二阶段是从1917年3月1日到1918年夏天。在此期间，他在古利艾波列地区进行了狂热的革命活动。古利艾波列的工会和农民协会，以及在那召开的第一个工农苏维埃是马赫诺在1917年不懈努力的结果。他在本地区农民中极为受欢迎，但由于革命造就了许多精力充沛的人，所以他也没有特别显眼。但他有一个特点是独一无二的：当他在同志们中时，他常常会退缩，出人意料地做出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最后，第三阶段包括从盖特曼时期到今天他在革命起义中的活动。
毫无疑问，农民群众的起义，革命和军事活动的领域，是他人格得以充分发展的背景。
1919年春，当我们第一次在这种新环境中看到他时，作为革命起义的领导者，他已经脱胎换骨了。
表面上他没有改变，但内心却已经是另一个人。他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活动。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的意志力和精明。这时，他正全神贯注于在南方前线和邓尼金的斗争。他从事这项活动耗费的精力是巨大的。他在前线呆了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与其他起义者并肩作战。当他来到古利艾波列时，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参谋工作上。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只有一切都完成后，马赫诺才会去睡觉。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他就已经把其他参谋人员叫醒了。他还积极参加在古利艾波列和邻近村庄举行的每日会议和集会。尽管如此，他总是抽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参加一场农民婚礼，而这场婚礼是年轻的新郎两三周前邀请他参加的。他把自己当作农民的一员，对他们的生活保持着浓厚的兴趣，总的来说，他过着和他们一样的生活。
乌克兰的农民和工人流传着许多关于马赫诺的传说；他们把马赫诺描绘成异常勇敢、极其精明和不可战胜的人。事实上，当一个人认识他并在工作中观察他时，就确信他比他所有传说中的更了不起。
马赫诺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人。他革命斗争的三年，是一年比一年更了不起的三年。
马赫诺性格的重要特征是他强大的意志力。这个身材矮小的人似乎是由一种特别坚硬的材料制成的。一旦他决心克服障碍，他就从不退缩。在他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当灾难发生在前线，或当他最好的朋友他死在眼前时，他表面上保持着完全的平静，似乎这都与他无关。然而，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实际上也比其他人遭受更多的痛苦。在1920年11月和12月军事和政治协议破裂后，布尔什维克了解了他们的对手是谁，并希望避免上一个夏天的错误，向马赫诺的四支军队发起进攻，马赫诺面临着灾难性的局面。但他并没有失去心理平衡。事实上，他有着惊人的冷静：他既不在意摧毁了起义军的成千上万的炮弹，也不在意随时可能被庞大红军碾压的危险。对于一个旁观者来说，马赫诺的这种镇定可能看起来像是一个精神错乱的人的镇定。但只有局外人才会有这样的印象。而那些了解马赫诺的人知道，这种平静代表着能够战胜敌人的意志所进行的非凡努力。
马赫诺有着一个真正英雄般的信念，而不会在背地里牺牲他人。在所有重要的情况下，马赫诺都走在第一线，并且是第一个冒着生命危险的人。无论是与一个支队冲锋，还是和全军出发行军十英里或十五英里，马赫诺总是在前线，如果身体好，他就在马鞍上，如果受伤，他就在马车上。绝无例外。
马赫诺无疑具有卓越的军事天赋。无论他和他的军队在乌克兰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总是荣誉地从他们中脱颖而出。他在乌曼大败邓尼金的部队——由在军事学院受过教育的有经验的将军指挥的部队——以及他打乱邓尼金分子后卫部队的方式，都是马赫诺军事能力的历史纪念碑。但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就革命和社会观念而言，马赫诺是一个无政府共产主义者。他狂热地献身于自己的阶级——贫穷的、被压迫的、被剥夺一切权利的农民阶级。
马赫诺智慧而又精明。这一特点是他从人民那里继承来的，是他在农民环境中养成的，这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中都很明显。他完全值得他的军队和农民的奉献和爱戴。他被认为是他们中独一无二的和杰出的。“老爹是我们中的一员，”起义者们说。“他很高兴能和我们一起喝酒，和我们交谈，和我们并肩作战。”这些话尽可能地把马赫诺描绘成一个人民的儿子。他与人民的联系是在肥沃的黑土地上建立起来的。在俄罗斯，几乎没有人能像马赫诺那样受到群众的欢迎和爱戴。农民们为他深感自豪。但他从未试图利用自己的立场从这种感情中获利；相反，他经常以典型的乌克兰幽默感来嘲笑自己的立场。
马赫诺有着领导人的手腕。他绝不是天生的专制主义者，但在行动中，他总能找到必要的决心，绝不向在运动中引入专制倾向，但同时又不因缺乏凝聚力而妥协。
众所周知，布尔什维克对农民把马赫诺称为“老爹”有多关注。在第三章中，我们描述了他是如何和在什么情况下被赋予这个名字的。1920年后，他通常被称为“Malyi”（简称“矮子”），这是一个绰号，指的是他的身材矮小，这是由一名起义者偶然起的。
1920年以后，布尔什维克写了大量关于马赫诺个人缺点的文章，他们的资料是根据他所谓的妻子——在战斗中被俘的菲多拉·加延科（Fedora Gaenko）——的日记，但马赫诺的妻子是阿加菲娅·库兹缅科[1]。她从1918年起就和他住在一起。她从不记日记，因此也不存在所谓的日记。因此，苏维埃当局的文件完全是胡编乱造，而当局从这样的日记中得出来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马赫诺的人格具有许多优秀的特征——精神，意志，勇气，活力和主动性。综合起来，这些特点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在革命者中也使他引人注目。
然而，马赫诺缺乏理解政治和历史所需的理论知识。正因为如此，他常常不能作出广泛的革命性的概括和总结，或者干脆拒绝考虑这些。
革命起义的大规模运动要求找到适合的新的社会方案和革命方案。由于理论知识的不足，马赫诺并不总是能够胜任这项工作，而且鉴于他在革命起义中所处的地位，这一缺陷对整个运动产生了不良影响。
我们认为，如果马赫诺在历史、政治和社会科学领域有了更广泛的知识，革命暴动将记录下一系列的胜利，而不是不可避免的失败，这将对俄国革命的发展起到重大的、也许是决定性的作用。
此外，马赫诺有一个特点，有时会有损他的优秀品质：有时他表现出某种粗心大意。尽管他充满活力和意志，但在特别严重的危机时刻，他偶尔表现出一种轻浮的态度，这与严重局势所要求的严肃性是格格不入的。
举一个例子，1919年秋天战胜邓尼金反革命的结果，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以向泛乌克兰起义的方向发展，尽管时机相当成熟。其原因是对胜利的某种陶醉，以及强烈而虚幻的安全感和一定程度的粗心大意；以马赫诺为首的起义领袖们在解放区稳坐钓鱼台，却没有充分注意白军和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威胁，而后者正从北方袭来。
但马赫诺是随着俄国革命的发展而壮大起来的。每年他都变得更加强大。在1921年，他比在1918年至1919年期间更加深不可测。
在研究马赫诺的人格时，人们不应忘记马赫诺从幼年起不利的生活条件：他周围的人几乎完全缺乏教育，他在的社会和革命斗争中缺乏经验丰富和开明的帮助。尽管如此，马赫诺在俄国革命中取得了不朽的成就，历史将把他列为这场革命中最杰出的人物。
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大多数当代俄罗斯无政府主义者喜欢假装在无政府主义的思想领域发挥领导作用，却未能认识到马赫诺人格的显著特征。他们中的许多人从布尔什维克的角度看待和评价他，从国家代理人手中获取材料，或者仅局限于琐事。在这种情况下，P.A.克鲁泡特金是一个明显的例外。
“告诉马赫诺同志要照顾好自己，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在俄罗斯并不多。”
这些话是克鲁泡特金在1919年6月说的，也就是说，当时俄罗斯中部除了官方的歪曲外，完全没有关于马赫诺的消息。
在很远的的距离上，并在一些孤立的事实的基础上，克鲁泡特金敏锐的的洞察力认识到马赫诺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人物。
一些运动成员的传记笔记
我们以对该运动的一些主要参与者的简要介绍结束这一章。我们收集到的有关他们的传记材料在1921年初丢失了，因此我们不得不把自己局限于极其简短的笔记。
谢苗·卡拉蒂金是古利艾波列的农民——村里最穷的人之一。他当过农场工人，只上过一年学。从运动开始就参与其中，1907年起成为无政府共产主义者。他显示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他在与邓尼金的战斗中多次受伤。1920年后，他经常接替马赫诺成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他指挥被派往克里米亚对抗弗兰格尔的军队。他是乌克兰革命起义委员会的成员。弗兰格尔战败后，布尔什维克表面上派他去古利艾波列参加一个军事会议，但他在途中被奸诈地抓住，并在梅利托波尔被枪杀。他留下了一个寡妇和几个孩子。
马尔琴科是古利艾波列一个贫农家庭的儿子。他的教育是不完整的。他自1907年成为一名无政府共产主义者以来，是古利艾波列地区最早的起义者之一。在与邓尼金军队的战斗中，他多次被囚禁并受伤。在起义的最后两年里，他指挥着马赫诺主义者的骑兵，是革命起义委员会的成员。1921年1月，他在波尔塔瓦附近与红军作战时被杀。他留下了一个寡妇。
格里戈里·瓦西里耶夫斯基是古里亚波利贫农的儿子。他接受了初等教育。他在1917年以前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从一开始就参加了马赫诺运动。作为马赫诺的私下的朋友，他曾几次接替他担任军队指挥官。1920年12月，他在基辅省与红军哥萨克的战斗中被杀。他留下了一个寡妇和几个孩子。
B.维雷杰利尼科夫是古利艾波列的农民。后来他在当地一家铸造厂工作，后来又在彼得格勒的普季洛夫（Putilov）工厂工作。他最初是一名社会革命党人，1918年成为一名无政府主义者。他是一位很有天赋的演说家和组织者，积极参与了俄国革命的各个阶段。1918年，他回到古利艾波列，主要致力于宣传工作，他在该地区非常受欢迎。有一段时间他履行了军队参谋长的职责。1919年6月，他率领一支仓促组建的部队，试图防御邓尼金的军队；在距离古利艾波列约10英里的斯维亚托杜霍夫卡（亚历山大罗夫斯克地区）附近，他被敌人包围，与整个支队一起牺牲，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留下了一个寡妇和孩子。
彼得·加夫里连科是古利艾波列的农民，自1905年革命以来一直是无政府主义者，也是马赫诺运动中最活跃的激进分子之一。在1919年秋天击败邓尼金军队时，他作为马赫诺主义起义军第三团的指挥官发挥了重要作用。1920年全年，他被布尔什维克囚禁在哈尔科夫。根据马赫诺主义者和苏维埃政权之间的军事政治协议，他获得了自由，并立即前往克里米亚参加了与弗兰格尔的斗争，在那里他担任了马赫诺主义者军队的外勤参谋长，他在克里米亚被布尔什维克奸诈地抓住，据我们所知，他是在梅利托波尔被枪杀的。他是一位军事领袖和杰出的革命者。
瓦西里·库里连科是新斯帕索夫卡村的农民，接受过简易教育。他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他指挥一个骑兵团，是革命起义委员会的成员。1919年，作为一名熟练的骑兵，他被布尔什维克邀请到一个红军骑兵部队的指挥官的职位上，直至马赫诺主义者被宣布为不法分子。在与马赫诺和其他同志商议后，他接受了这一职务，并阻止了邓尼金在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地区的前进。在达成军事和政治协议时，他被马赫诺主义者派去与布尔什维克谈判。1920年，他在与白军和红军的战斗中多次受伤。他在大型公开会议上是一位受欢迎的演讲者。1921年夏天，他在与红军的一次小冲突中丧生，留下一个寡妇。
维克多·别拉什是一名来自新斯帕索夫卡的农民，他接受了基础教育，是一名无政府主义者。从1919年起，他指挥了马赫诺主义者的一个团，并参加了对塔甘罗格的攻击。他后来是军队的参谋长，为了报复他参加了马赫诺运动，邓尼金的军队杀死了他的父亲、祖父和他的两个兄弟，并烧毁了所有属于他们的东西。他是革命起义委员会的成员，也是一位熟练的军事战略家。他详细阐述了有关部队调动的所有计划，并对这些计划负责。他在1921年被布尔什维克俘虏，并面临被枪杀的威胁。他的命运不明。
弗多维琴利是一名来自新斯帕索夫卡的农民，他接受了初等教育。他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他指挥着一支起义部队的特别支队，是革命起义中最活跃的参与者之一。他在亚速海地区的农民和起义者中非常受欢迎和爱戴。他在1919年秋天击败邓尼金的军队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1921年，他受了重伤，被布尔什维克囚禁。尽管面临死亡的威胁，但他不屑地拒绝了他们投诚的提议。他的命运不明。
彼得·雷宾是奥廖尔的一名金属工人。在沙皇时期他移居美国，立即参加了革命工团运动，并作为美国和加拿大俄罗斯工人联盟的成员发挥了重要作用。辛亥革命初期，他经日本和符拉迪沃斯托克返回俄国，到达叶卡特里诺斯拉夫。他在那里积极参加了工团运动，在工人中很受欢迎。1917年底，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工人把他派往泛乌克兰工会和工厂委员会代表会议。会议通过了《雷宾计划》，要求统一工业，重建交通。在这之后，根据布尔什维克的建议，雷宾住在哈尔科夫，他在金属工人联合会和其他工业和运输部门工作。1920年夏，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布尔什维克的一切努力都违背了工农的利益，与他们合作是绝对不可能的，应当指出，雷宾是同布尔什维克一起工作的，是一个勤劳的工会工人，也不想让苏维埃当局知道他的无政府主义倾向。即使把自己限制在这个角色上，他也发现在共产主义专政下不可能为工人阶级的利益服务。1920年秋天，他的思想转向了马赫诺主义者，他来到了起义者的营地，在那里，他以极大的精力在运动的文化部门工作。到达后不久，他被选为革命起义委员会成员，并担任秘书。雷宾精力充沛，在工作习惯上有很好的组织和修养。1921年1月，他离开了马赫诺主义者阵营一段时间，回到了哈尔科夫。他打算打电话给拉科夫斯基，对拉科夫斯基和其他对马赫诺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背信弃义发动攻击的作者发表坦率的意见。他很可能执行了他的计划，这是他死亡的原因。他抵达哈尔科夫五天后，被契卡下令逮捕，一个月后被枪杀。因为布尔什维克最近预言他会有辉煌的事业，称他为工人运动的杰出组织者和理论家。
卡拉什尼科夫是一个很年轻的起义者，曾就读于市立学校，他是一名工人的儿子，在革命前是沙皇军队的少尉。1917年，他成为古利艾波列无政府共产主义组织的秘书。他是一位非常勇敢和有才华的指挥官。他是1919年夏天新布格红军起义的主要组织者。起初，他指挥起义军第一旅，后来又指挥马赫诺主义者军队第一顿涅茨团。1920年夏天，他在与红军的战斗中被炮弹炸死。他留下了一个寡妇和一个孩子。
米哈列夫·帕夫连科（Mikhalev-Pavlenko）是大俄罗斯农民的儿子。他是彼得格勒一个无政府主义团体的成员，于1919年初抵达古利艾波列。他组织指挥了马赫诺主义者军队的工程兵。他有一种年轻理想主义者特有的纯洁而细腻的精神。1919年6月11日或12日，他在一列与邓尼金军队作战的装甲列车上服役时，与他的伯比加（Burbyga）同志由于第14军指挥官伏罗希洛夫命令而被奸诈地抓获，并于1919年6月17日在哈尔科夫被处决。
马凯耶夫（Makeev）是伊万诺沃-沃兹内森斯克的工人，也是该市无政府主义组织的成员。1919年4月底，他带着同一组织的36名同志来到了古利艾波列。他首先致力于宣传工作。后来他被选为马赫诺主义者军队的参谋。1919年11月底，他在扎波罗齐车站附近地区指挥一支起义支队时，在与斯拉谢切夫将军的战斗中牺牲。
瓦西里·丹尼洛夫（Vasily Danilov）是古利艾波列一个贫穷的家庭的儿子，也是一个铁匠。他是炮兵，从革命起义开始就参与其中。在马赫诺主义者军队中，他担任炮兵补给主任一职。
切尔诺克尼日内伊（Chernoknizhnyi）是帕夫洛格勒新巴甫洛夫卡村的一名小学教师。在古利艾波列举行的第二次农民、工人和起义者代表大会上，他当选为古利艾波列地区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并继续履行教师职责，直到1919年6月起义地区被布尔什维克和邓尼金分子击败。由于他参加了起义运动，苏维埃当局宣布他为不法分子。
舒斯是大米哈伊洛夫卡村的一个贫农。他是个水手。革命初期，他是乌克兰南部最早也是最活跃的游击队员之一。早在1918年4月，他就领导了一支反抗德奥军队的起义支队。在反对盖特曼政权和奥地利-德国的斗争中，他表现出非凡的精力和勇气。在起义者中和整个乌克兰南部地区里，他的支持率几乎相当于涅斯托尔·马赫诺。他在马赫诺主义者起义军中担任重要职务，曾任骑兵部队指挥官、军队参谋长，最后任起义军特别部队参谋长。1921年6月，他在波尔塔瓦省与红军骑兵的战斗中阵亡。
伊西多尔·柳特是一个上完小学的古利艾波列农民。他是个专业画家。他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是最早也是最活跃的革命起义者之一。他是军队的一员，也是马赫诺最亲密的助手之一。1919年9月，他在乌曼附近与邓尼金分子的战斗中阵亡。
福马·科任是一个农民，不属于任何党派。他在马赫诺主义者军队中指挥机关枪团，后来成为一个特别支队的指挥官。他在1919年秋天击败邓尼金和1920年击败弗兰格尔的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在这些战斗中受了几次伤。1921年8月，他在与红军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他的命运未卜。
伊万和亚历山大·列佩琴科是古利艾波列农民和无政府主义者，他们是第一批反对盖特曼·斯科罗帕茨基的起义者。他们在起义地区的前线和后方积极工作，1920年春，亚历山大·列佩琴科作为一名著名的马赫诺主义者在古利艾波列被布尔什维克枪杀。伊万·列佩琴科在马赫诺主义者军队中一直留任到最后。
塞雷金是个农民，1917年后成为无政府主义者。他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起义，是起义军补给部门主任。
格里戈里（Grigory）和萨瓦·马赫诺（Sawa Makhno）是涅斯托尔·马赫诺的兄弟。
格里戈里·马赫诺参加了在察里津前线对抗反革命的斗争，1918年和1919年初担任红军第37旅参谋长。1919年春加入起义军，任参谋长助理。1919年9月，他与伊西多尔·柳特同时在乌曼附近邓尼金分子作战时阵亡。
萨瓦·马赫诺是马赫诺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他从德奥占领时期就参加了起义。1920年初，他在古利艾波列被布尔什维克抓获——不是在战斗中，而是在自己的家中——并被枪杀，主要是因为他是涅斯托尔·马赫诺的兄弟。他离开了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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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乏足够的文献，我们无法提供在这场运动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活跃的马赫诺主义者的生平信息，例如：1920年阵亡的马赫诺主义起义者特别团指挥官加尔库沙（Garkusha）；军队参谋成员科利亚达（Kolyada）；联络官捷尔缅基；运输主管普拉夫达（Pravda）；统率所有骑兵并于1920年阵亡的邦达列茨（Bondarets）；爆破指挥部主任（在三年的起义运动中，显然有许多人在马赫诺主义者军队中担任同样的职务）丘边科；特别支队指挥官布罗瓦；参谋长多马申科（Domashenko）；特别支队指挥官扎布迪科；补给科科长蒂亨科（Tykhenko）；爆破指挥部主任布里马（Buryma）；军队司库丘马克（Chumak）；经济科行政长官克拉特（Krat）；以及其他许多人。他们都是在生命中最英勇、最革命的时刻，从最底层的劳动人民中脱颖而出，用尽一切力量服务于运动的事业，死而后已。
[1] 阿加菲娅·安德烈耶夫娜·库兹缅科（Агафья Андреевна Кузьменко，1892—1978），马赫诺的妻子。出身于宪兵家庭。1918年与马赫诺结婚并加入马赫诺运动。1919—1921年任马赫诺运动教师协会主席。1921年马赫诺运动失败后流亡波兰。1923年被捕。1924年获释后相继流亡德国和法国。法国沦陷后移居德国，在工厂工作。二战结束后被红军逮捕并被押回国内。1946年被判处8年徒刑。1954年获释。此后定居哈萨克斯坦。1978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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