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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伊·乌里扬诺夫—列宁
瓦·瓦·沃罗夫斯基
历史转折的严峻时代往往会产生一些伟大人物，他们体现了他们所经历的那个时代的精神。这些伟人集中代表新生事物，代表未来，代表以斗争开辟道路才能得以实现的崇高理想，并贏得生存的权利。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列宁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即由资本主义转向社会主义时代的伟人。
他象神话中的参天大树一样，把粗大的树根深深扎在俄国工人群众之中，而将树梢伸向搜集着人类几千年来所创造的科学文化珍品的苍穹。他毫无顾忌地把高空中的这些珍品献给供养树根的群众，这使珍品的献身者和保护者感到可怕；同时，他把无产阶级大胆而庄严的要求抛向蔚蓝色的静空作为交换，这使旧世界的卫道者更加感到可怕。
毫不奇怪，列宁的名字不仅是俄国的、欧洲的工人阶级的、而且也是全世界的工人阶级解放的象征；毫不奇怪，全世界千百万劳动人民的目光、思想和感情都向往着克里姆林宫的一角，那里，有一个人用智慧与意志把千百万人的思想和感情神奇地变成群众的战斗口号，变成强大运动的指路明星。
这位伟人的身上蕴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每一个把他看作是自己可信赖的领袖的人，又是何等崇敬他，爱戴他！
很难想象，丰富的思想、坚强的意志和伟大的感情竟能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就象一座完整的玉雕，白洁无瑕。在他身上仿佛凝聚着为实现一项伟大的总任务——为无产阶级事业服务并领导无产阶级走向社会主义——所需要的一切。不管你从哪方面来看他，都会发现那种完美而又宏伟的思想，这种思想贯穿着他的整个身心，使其它利益没有存在的余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具有非凡的理论才智。主要的是，他不象那些职业学者，把理论当作独立自在的珍品，而是把它当作认识世界的方法，是认识无产阶级所生活的、与之斗争并力求改造的那个世界的方法。正由于理论思想与强大革命阶级的实际任务紧密相联，列宁的思想才特别敏锐，特别精确；这使他能从一切看起来是最抽象的原理中锻造岀战斗武器并用它击溃敌人。这里，可以看出存在于阶级与该阶级思想家之间的那种内在的精神联系。正是由于这种联系，年轻的、新兴的革命阶级的思想家才以本阶级作为精神创作的取之不尽的源泉。
由于列宁的理论思想基于实践和生活，由于与群众保持着精神联系，所以列宁具有惊人的政治远见，即善于预见最近时期的历史发展的路线，确定运动的前途，展望未来的环可预知的命运”。他象站在瞭望台上的哨兵那样，能从远处发觉即将来临的事件，并将这些事件预告自己的战友。
由于列宁具有历史远见，具有深刻洞察群众的生活及思想的能力，所以他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实践家。他非常善于根据时局的要求，用鲜明的口号向群众提出简单、明了的、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任务。列宁就象一名富有经验的舵手，以迅速而灵活的动作操纵舵盘，驾驶着海轮，沿着布满暗礁的险道航行那样，用符合实际的口号和任务，领导群众的自发运动，同时敏锐地注视群众对这些措施的反应以及运动的各阶段与总趋势、总目标适应的程度。一旦口号不能适应形势或任务已经完成，舵手就迅速而巧妙地转舵，提出新的口号，从另一角度推动群众的思想和愿望向前发展。有时这种大胆的转舵来得如此突然，甚至列宁的亲密战友也会感到为难和不知所措。我们感到幸运的是，现实总是驳倒了任何怀疑。
可能有人会认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是一位把舵盘抓在自己手中，从不考虑别人意见的独裁者。这种看法是完全错误的。历史赋予大人物的巨大权力不仅是掌握人，而更重要千百倍的是掌握人的心灵；然而，没有一个大人物能象列宁那样，把国家工作人员提到这样高的地位。他把别人看得和自己一样，这一点，人们往往不能做到，因为列宁总是充分估计别人，认为他们也具有他所具备的那种威力。这样，当人们辜负了他的期望时会因此而感到痛苦。在没有证实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意见，而且也是他的战友们的意见之前，列宁从来不作出决定，也不采取步骤。列宁周围的人以及他会见过的人往往没有想到，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见解和决定中会有那么多他们的集体感受和经验。列宁善于把许许多多人的经验和知识集中起来，就象凹透镜的焦点那样，并且在自己丰富的智慧实验室中把它们变为共同的思想和共同的口号。这也是他的一种罕见的才能。
那么，由于具备这些特点，列宁是否就成了一个把活生生的人仅仅看作傀儡和棋子的冷淡无情的政治家呢？并非如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喜爱与他一同为共同利益而工作、斗争的人们，并且对他们十分关心，非常温存，这是一种没有甜言蜜语和外部表现的男性温存。但他始终不渝地坚持自己的原则：一个人，只要他离开自己的岗位，只要他开了小差，那末，列宁认为，这个人就不复存在了。共产党员要为无产阶级事业而斗争——这就是列宁决定对别人采取什么态度的主要依据。对他来说，这就是高于“柏拉图之友”的那种“真理”。这里，我们接着谈谈列宁所特有的个人美德的主要之点。他没有共同东西与个人东西之分，也没有社会生活与个人生活之分。正是在这点上，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全神贯注于社会生活，将自己的个人生活与社会生活熔融在一起。他的个人生活完全服从于他的社会活动。这里，市偿们的遗毒——内讧及其悲剧、折衷——都没有存在的余地，这种遗毒毁灭了多少知识分子革命家。列宁的品德如此高尚，因而连敌人也无法诽谤。
介绍列宁，这就必须写整卷整卷的书，因为关于这个如此平凡而完美，如此丰富而复杂的人，可以说和想要说的话极多。但现在[1]时兴的是以很短的篇幅来表示对伟人的崇敬和对同志与战友的爱戴。我们这些在党内曾经和他一起工作和正在和他一起工作的同志，都怀有这种强烈的感情。
载于《十月》杂志1963年第1期第6—8页
[1] 本文写于1920年4月弗·伊·列宁五十诞辰之际。——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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