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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破坏和无产阶级同它的斗争

(1917年6月3日〔16日〕)



  本报今天刊载了工厂委员会代表会议通过的关于同经济破坏作斗争的经济措施问题的决议[注:见本卷第163—165页。——编者注]
  这一决议的基本思想,就是针对资产阶级和市侩官吏们关于监督的空谈,提出实际监督资本家、监督生产的条件。资产者骗人,用一些保障资本家获得3倍甚至10倍利润的国家计划措施来冒充“监督”。小资产者一半由于幼稚,一半由于自私,信任资本家和资本家的国家,满足于官吏们极为空洞的监督计划。工人通过的决议则把主要的东西提到了首位:(1)怎样才能做到在实际上“不保护”资本家的利润;(2)怎样才能揭开商业秘密的内幕;(3)怎样才能使工人在监督机关中占多数;(4)怎样才能使“全国范围的”组织(监督和领导方面的)受工兵农代表苏维埃指导,而不受资本家指导。
  没有这些,所有关于监督和调节的言论都是空话,甚至简直是对人民的欺骗。
  这是每一个有觉悟有思想的工人一下子就能理解的真理,但是我国小资产阶级的领袖民粹主义者和孟什维克(《消息报》、《工人报》)却反对这个真理。遗憾的是,多次动摇于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新生活报》撰稿人,这次也滚到他们那边去了。
  阿维洛夫同志和巴扎罗夫同志“掉进了”小资产阶级的轻信、妥协和官吏们的空洞计划这一泥潭,却用听起来很象马克思主义的论据加以掩盖。现在我们就来看看他们的论据。
  我们真理派捍卫组织局的决议(经代表会议通过的)似乎就是背弃马克思主义而转向工团主义!!阿维洛夫同志和巴扎罗夫同志,你们应该感到羞耻,只有《言语报》和《统一报》才会这样疏忽大意(或这样故意歪曲)!我们根本没有说过铁路要交给铁路员工、制革厂要交给制革工人这类可笑的话,我们说的是工人监督,这种监督要逐步过渡到由工人来全面调节生产和分配,过渡到“在全国组织”粮食同工业品等等的交换(“广泛地吸引城乡合作社参加”),我们说的是要求“使全部国家政权转到工兵农代表苏维埃手中”。
  只有没有读完这个决议或者不会读的人,才会真的在这个决议中看出工团主义。
  只有象司徒卢威和所有自由派官吏那样“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学究,才会这样议论:“要跨过国家资本主义是一种空想”,“在我国,调节这类措施本身也应当含有国家资本主义的性质”。
  拿糖业辛迪加、俄国的官办铁路或石油大王等等来说吧。这些不是国家资本主义是什么?难道可以“跳过”已经存在的东西吗?
  问题正在于,在俄国,现实生活已经在实际上把工业中的辛迪加和农村中的小农经济结合在一起了,而那些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某种“资产阶级的、死板的”学说的人,却用貌似渊博、实则空洞的关于“不断革命”、关于“实施”社会主义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议论来逃避现实生活所提出的具体任务。
  讲些实际吧!少来些遁词,多接触些实际!是否还要维持高达500%的军事订货利润等等呢?是否还要维护商业秘密的不可侵犯性呢?让不让工人有实行监督的可能呢?
  阿维洛夫同志和巴扎罗夫同志没有答复这些实际问题,而是发表一些听起来“差不多象马克思主义”的“司徒卢威式”的议论,这就使他们不自觉地堕落为资产阶级的帮凶。对于人民就军火商的骇人听闻的利润和经济破坏问题所提出的质问,资产者最希望用社会主义是“空想”这种“深奥的”议论来答复。
  这种议论愚蠢到了可笑的地步,因为社会主义在客观上不可能实现是与经济有关的,我们不仅根本不想剥夺小经济,甚至根本不想调节它,监督它。
  孟什维克、民粹主义者和一切官吏(他们吸引了阿维洛夫同志和巴扎罗夫同志)谈论“国家调节”是为了敷衍搪塞,他们制定有关“国家调节”的空洞计划是为了保护资本家的利润,他们高谈“国家调节”是为了维护商业秘密的不可侵犯性;而我们正是要竭力使这种国家调节不致成为骗局。亲爱的准马克思主义者们,实质就在这里,而不在“实施”社会主义!
  不是由资本家阶级来调节和监督工人,而是相反,——这就是实质所在。不是象路易·勃朗之流那样信赖“国家”,而是要求建立一个由无产者和半无产者领导的国家,——同经济破坏作斗争就应该是这样。其他任何解决办法都是空话和欺骗。


载于1917年6月4日(17日)《真理报》第73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2卷第292—29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