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 -> 第29卷 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

共产国际对全世界无产者的宣言



  72年以前,共产党向全世界宣布了自己的纲领,这个纲领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最伟大的预言家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所写的《共产党宣言》。即便在那时,有产阶级就已经正确地预感到共产主义是自己的死敌,于是对刚刚登上斗争舞台的共产主义百般攻击、诬蔑、仇视和迫害。70多年以来,共产主义经历了迂回曲折的发展道路,其间,既有迅猛发展的时期,也有低落衰退的时期;既经历过胜利,也遭受过严重的挫折,但基本上是循着《共产党宣言》所预示的道路向前发展的。最后决战的时期虽然比社会革命倡导者所预期的来得迟了一些,但是,这个时期终于来到了。我们作为共产党人,代表欧洲、美洲、亚洲各国革命无产阶级在苏维埃莫斯科集会,深感继承和实现72年以前就已提出纲领的共产主义事业,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在此集会的目的是:总结工人阶级的革命经验,清除共产主义运动中起腐蚀作用的机会主义和社会爱国主义,团结全世界无产阶级一切真正革命政党的力量,从而促使并加速共产主义革命在全世界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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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欧洲瓦砾遍地、疮痍满目的今天,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们竟然忙于追查战争罪犯。为他们摇旗呐喊的有他们的教授、议员、社会爱国主义者和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政治帮凶。
  长期以来,社会主义一直断言,帝国主义战争不可避免,认为两大营垒和一切资本主义国家有产阶级出于私有现念的贪得无厌的欲望是战争的根源。大战爆发前两年,各国社会党领袖曾在巴塞尔代表大会上揭露帝国主义,说它是今后引起战争的根源,并警告资产阶级说,军国主义的罪行定将受到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惩罚。时至今日,五年战争的历史已经不仅使德国的掠夺野心大白于天下,而且也使协约国与之不相上下的罪恶行径暴露无遗,可是协约国的国家社会党人却跟他们的政府一唱一和,继续把被推翻的德皇说成是战争罪犯。不仅如此,在1914年8月曾把霍亨索伦王朝的外交《白皮书》捧作各国人民神圣福音书的德国社会爱国主义者,现在跟协约国的社会党人一道,低三下四地指控他们从前奴颜婢膝地为之效劳、如今已被推翻的德意志帝国为战争祸首。他们妄图以此使人忘却他们过去所扮演的角色,同时博得战胜国的欢心。殊不知,事态的发展和外交上的揭露已经表明,法国、英国、意大利和美国的统治阶级,正如被推翻的罗曼诺夫王朝、霍亨索伦王朝和哈布斯堡王朝以及这些国家的资本家集团一样,都是罪恶昭彰的。
  直到战争爆发前,英国外交界始终没有揭开它那神秘的帷幕。英国政府唯恐吓住柏林政府,使柏林政府不敢发动战争,而始终不肯明确地表露自己打算加入协约国作战的意图。其实,伦敦是希望战争的,因此才故作姿态,一方面使柏林和维也纳指望英国保持中立,另一方面又使巴黎和彼得格勒坚信英国必将参战。
  在漫长的几十年间,由事态的发展所逐渐促成的战争,终于在英国直接和蓄意煽动下爆发了。英国政府的如意算盘是,通过支持俄、法而达到既消耗俄、法两国,同时也消耗自己的死敌德国的目的。只是由于德国军事实力过于强大,英国才不得不由表面参战变成真正参战。大不列颠按照历来的传统,打算坐山观虎斗,不料,这个角色却落在美国身上了。
  英国的封锁限制了美国利用欧洲流血而进行股票投机活动,但是华盛顿政府却俯首就范,因为协约国以巨额的利润补偿了由于违反“国际法”而使美国资产阶级所蒙受的损失。不过,迫于德国军事上的巨大优势,华盛顿政府也终于放弃了虚伪的中立。美国对欧洲大陆所采取的态度,正是英国在以往战争中对欧洲大陆所一贯采取的而在这次战争中又试图采取的态度,即利用一个营垒以削弱另一个营垒,并且只在确有把握捞到好处时才参战。按照美国的标准,威尔逊所下的赌注并不算大,但这是决定输赢的赌注,因而威尔逊赌赢了。
  这次大战使人类从饥寒交迫、瘟疫流行和残忍野蛮中认清了资本主义制度的矛盾,从而彻底解决了社会主义运动中关于贫困化和由资本主义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这一理论的学究式争论。拥护矛盾缓和论的统计学家和老学究,几十年来,挖空心思,不分真伪,从世界各个角落里搜寻材料,企图证明工人阶级的某一些阶层和某一种人的福利正在逐步提高。他们认为,群众贫困化的理论已经在资产阶级御用文人和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头子们的轻蔑嘲笑声中被埋葬了。其实,这种贫困化现在已经不单属于社会方面,而且也属于生理和生物方面了,这已是千真万确的、触目惊心的事实。
  帝国主义战争的浩劫把工会斗争和议会斗争的成果断送净尽。这是因为,被战争埋葬于血污之中的经济协定和议会协议正如战争本身一样,都是从资本主义的内在发展趋势中产生出来的。
  金融资本使人类陷于战争深渊,但金融资本本身也在战争中起了灾难性的变化。纸币对生产的物质基础的依存关系完全被破坏了。纸币作为资本主义商品流通的手段和调节者的作用日益缩小,最终变成征集、兼并以及干脆实行军事经济掠夺的工具。
  纸币贬值,标志着资本主义商品流通陷入致命的总危机。如果说早在战前几十年,对生产和分配起调节作用的自由竞争就已经在经济活动的主要领域为托拉斯和垄断组织系统所代替,那么,在战争期间,这种调节和指导的职能已从经济联合组织的手中直接转归国家的军政机关手中了。原料的分配,巴库或罗马尼亚的石油、顿涅茨煤炭和乌克兰小麦的利用,德国机车、火车车厢和汽车的遭遇,对饥饿的欧洲的粮食和肉类的供应等一切世界经济生活的基本问题,既不是由自由竞争,也不是由本国或国际托拉斯和财团等联合组织来解决的,而是靠直接诉诸武力的办法来解决的,今后应继续诉诸武力。如果说,由于国家政权完全受金融资本的支配而使人类惨遭帝国主义大屠杀,那么,经过这场大屠杀,金融资本就不仅使国家军国主义化,而且也使本身军国主义化了,因而除非采取铁血手段,金融资本就不能履行其基本经济职能。
  在世界大战之前,机会主义者借口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而号召工人实行节制;大战期间,他们打着国内和平和保卫祖国的旗号,要求保持阶级和平;现在,他们又以消除可怕的战争后果为理由,要求无产阶级自我牺牲。如果工人群众依了他们,那么资本主义就要在几代人的白骨上,以更集中和更可怕的新形式重新发展起来,并且不可避免地导致一场新的世界大战。值得人类庆幸的是,这种历史再也不会重演了。
  经济生活国有化虽然为资本主义自由主义所极力反对,可是已经成为事实。自由竞争、托拉斯、辛迪加及其他经济垄断组织的统治已经一去不复返,倒退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将来生产究竟由什么样的国家来实行国有化:是帝国主义国家,还是胜利了的无产阶级的国家。
  换句话说,是全世界的劳动大众将沦为胜利的世界集团(它一旦胜利,就将在国际联盟的幌子下,借助“国际”陆军和“国际”舰队,在一地烧杀抢掠,在另一地施舍利诱,并给无产阶级统统带上镣铐,以达到维持其统治的唯一目的)支配下的丧失人身自由的奴隶呢,还是欧洲和其他各洲先进国家的工人阶级接管支离破碎的经济,并按照社会主义原则使它复兴起来呢?
  只有靠无产阶级专政,才能缩短目前的危机时期。无产阶级专政既不承认世袭特权,也不承认财产权,它不是着眼于过去,而是从拯救饥饿的群众的需要出发。为此目的,它将动员一切人力物力,实行普通劳动义务制,规定劳动纪律,以便在数年之内不仅治好战争创伤,而且使人类达到前所未有的崭新的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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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民族国家是促进资本主义发展的强大推动力,现在,它已经成为阻碍生产力发展的绊脚石。至于那些陷于欧洲及其他各洲列强围困中的小国,它们的处境更为困难。这些小国是作为大国分割出来的部分,作为支付各种劳务的辅币,作为战略上的缓冲地带,而在不同时期产生的。它们都有自己的王朝,自己的统治集团,自己的帝国主义野心,自己的外交手腕。战前,它们之所以能保持虚伪的独立,正如当时欧洲列强之所以能保持均势一样,完全是因为两个帝国主义营垒彼此长期对抗的缘故。战争打破了这种均势。战争初期,德国占了巨大的优势。小国只得迎合德意志军国主义,以保留自己的一条活路。德国战败后,小国的资产阶级又和爱国的“社会主义者”一道投靠胜利的协约国帝国主义,把威尔逊纲领中假仁假义的条文看作是维持其独立生存的保证。的确,小国增加了,从奥匈帝国和沙皇帝国的领域中分割出若干新的国家。可是这些国家刚刚成立,就为划定国界而相争相杀。协约国帝国主义趁机把原有的和刚刚成立的小国结为联盟,利用它们互相仇视和软弱无力,把它们束缚起来。
  协约国帝国主义者一方面压迫、蹂躏弱小民族,使它们陷于饥饿和屈辱的境地,另一方面又像不久以前中欧同盟国帝国主义者一样,喋喋不休地空谈民族自决权。其实,民族自决权现在无论在欧洲,无论在其他各洲,都已经被践踏无遗了。
  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能保证弱小民族自由生存。无产阶级革命将把各国的生产力从民族国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把各族人民联合起来,根据共同的经济计划进行密切的经济合作;使最弱小的民族能够自由而独立地管理本民族的文化事务,而毫不损害集中统一的欧洲经济和世界经济。
  这次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场争夺殖民地的战争,同时也是一场在殖民地帮助之下进行的战争。被卷入欧战的殖民地人口之多,是前所未有的。到欧洲大陆来作战的有印度人、黑人、阿拉伯人、马达加斯加人。但是,他们为什么而战呢?是为继续充当英、法的奴隶而战。资本主义对殖民地的罪恶统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黑暗。
  因此,在所有殖民地都接连发生公开的起义和革命骚动。在欧洲本土,爱尔兰的流血巷战表明,它仍然是一个被奴役的国家,它本身也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被奴役的国家。大战期间,在马达加斯加、安南和其他地方,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军队曾经一再镇压殖民地奴隶的起义。在印度,革命运动一天也没停止过,最近还导致了一次亚洲规模最大的罢工,吓得英国政府在孟买出动装甲车来对付罢工。
  可见,殖民地问题已经成为一个急待解决的问题,不仅在巴黎和会上被列入议题,而且殖民地本身也认为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威尔逊纲领至多不过要改换一下殖民地奴隶制度的标签。要解放殖民地,必先解放宗主国的工人阶级。英、法工人推翻劳合-乔治和克列孟梭并接管国家政权之时,也就是安南、阿尔及利亚、孟加拉的工农,以及波斯和亚美尼亚的工农获得独立生存之日。即便是现在,比较发达的殖民地的斗争也绝不仅仅是民族解放斗争,它一开始就带有强烈的社会性。资本主义的欧洲强行把世界最落后地区卷入了资本主义关系的漩涡,而社会主义的欧洲将以其技术、组织和思想影响,来援助解放了的殖民地,使它们早日过渡到有计划有组织的社会主义经济。
  非洲和亚洲的殖民地的奴隶们!无产阶级专政在欧洲实现之肘,也就是你们自己解放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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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资产阶级世界都在指责共产党人,说他们践踏了自由和政治民主。这是欺人之谈。无产阶级执政时,只是认为资产阶级民主所采用的方法绝对行不通;它要创造新的、更高的工人阶级民主的条件和形式。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特别是在它最后的发展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一直在破坏政治民主,因为这一过程不仅使所有民族分化为两个严重对立的阶级,而且使人数众多的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者阶层以及最贫苦的无产阶级下层处于经济上朝不保夕、政治上毫无权利的境地。
  在某些国家里,工人阶级根据本国历史发展的情况而利用政治民主制来组织反对资本的斗争。在无产阶级革命的条件尚未成熟的国家里,将来也只能照此办理。但是,城乡的广大中间阶层却被资本主义远远拖在后面,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落后整整几个时代。目光短浅、只看见本村教堂钟楼的巴伐利亚和巴登农民,因资本主义大酒商掺假而破产的法国小酿酒商,受银行家和议会敲诈勒索的美国小农场主——所有这些被资本主义推出发展大道的社会阶层,只在形式上根据政治民主制度享有参与国家管理的权利,而实际上,关系人类命运的一切重大问题,都是金融寡头不经议会民主制而在幕后决定的。过去在战争问题上是如此,今天,在和平问题上也是如此。
  只要金融寡头还认为有必要利用议会表决来掩盖自己的暴行,资产阶级国家便能施展包括欺骗、煽动、攻讦、诬蔑、收买、恐怖等一切手段来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些手段是历代压迫阶级留传下来的,如今又因为资本主义技术的种种创造发明而花样翻新。
  要求无产阶级在同资本作你死我活的决斗中,虔诚地遵奉资产阶级政治民主制,无异于要求一个为生存而奋起与强盗搏斗的人,遵守法国式角斗中由对手任意规定而不为对手所遵守的限制性规则。
  面对不仅生产资料和运输工具,而且连政治民主机关也都成为了血迹斑斑的废墟这样一种现实,无产阶级就只有建立自己的机关,以首先保持工人阶级内部联系并保证工人阶级能够以革命的方式干预人类未来的发展事业。这种机关就是工人苏维埃。旧的政党,旧的工会,就其领导阶层本身看来,证明是没有能力解决、甚至也没有能力理解新时代所提出的任务。无产阶级已经建立了新型的组织,它有极其广泛的代表性,可以容纳不分职业、不分政治觉悟水平的广大工人群众;它又非常灵活,可以不断更新和扩大,可以广泛地吸收新的阶层,并向所有靠拢无产阶级的城乡劳动阶层敞开大门。工人阶级赖以进行自治、斗争、进而夺取国家政权的这种组织是独一无二的,是经过各国检验的,是当代无产阶级最伟大的成就和百试不爽的武器。
  在劳动群众觉悟起来的一切国家里,工人、士兵和农民代表苏维埃正在建立和将要建立起来。巩固苏维埃,提高苏维埃的威信,并以苏维埃同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相对抗——这是目前世界各国有觉悟的、正直的工人的首要任务。通过苏维埃,工人阶级能够消除由于战争、饥饿、有产阶级的暴力以及从前领袖的变节等惨重后果而在工人阶级内部所造成的分裂。通过苏维埃,工人阶级最容易而且最有把握在苏维埃已团结了大多数劳动者的国家内夺取政权。通过苏维埃,已经取得政权的工人阶级将能够管理全国经济和其他的一切领域,就像现在俄国所做的那样。
  从沙皇统治下的国家,直到最“民主”的帝国主义国家,都是和帝国主义军事体系的崩溃而同时崩溃的。帝国主义所动员的数百万军队之所以能够维持住,只是因为无产阶级尚未摆脱资产阶级的奴役。民族分裂,意味着军队必然瓦解。最初,俄国是这样,后来,德国和奥国也是这样。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也绝不会例外。农民造地主的反,工人造资本家的反,以及工农造君主制或“民主制”官僚政治的反,必然促使士兵起来造军官的反,并进而引起军队中无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分子的严重对立。国家对抗国家的帝国主义战争,已经和正在转变为阶级对抗阶级的国内战争。
  目前,资产阶级世界反对国内战争和红色恐怖的一片哀号是政治斗争史上一次最大的骗局。本来是剥削阶级使人类濒于死亡边缘的,可又是它们步步阻挠劳动群众前进,又是它们策划阴谋和组织暗杀,又是它们请求外国武装援助以保持或恢复其搜刮民脂民膏的特权。假如没有这一切,那么,国内战争便不致发生。
  国内战争是工人阶级的死敌强加给工人阶级的。既然工人阶级不自暴自弃,不放弃自己的前途即全人类的前途,那就必须以牙还牙。
  共产党从来不人为地挑起国内战争,每当国内战争不可避免地爆发时,它总是力求缩短战争时间,尽量减少牺牲,并首先保证无产阶级赢得胜利。因此,必须及时解除资产阶级的武装,及时武装工人,及时建立共产主义军队,以保卫无产阶级政权及其神圣不可侵犯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苏维埃俄国的红军就是这样的军队,这支军队是为保卫工人阶级的胜利果实、抵御国内外的一切侵犯而诞生和存在的。苏维埃军队和苏维埃国家二者是不可分割的。
  先进工人深知工人阶级的任务具有世界普遍意义,因而从有组织的社会主义运动开展之日起,就力图使这种运动在国际范围内联合起来。1864年在伦敦成立第一国际,便为这种国际范围内的联合奠定了基石。普法战争造出一个霍亨索伦王朝的德意志,使第一国际一蹶不振,但另一方面也推动了各国工人政党的发展。1889年,工人政党在巴黎举行代表大会,建立了第二国际。但是这一时期,工人运动的重心完全放在国内,放在民族工业的基础上,局限在民族国家的范围内,未超出本国议会制的范围。几十年来,在组织工作和改革工作的实践中涌现出一大批领袖,但这些领袖大都在口头上承认而在行动上背离社会革命的纲领;他们陷入改良主义的泥潭,甘当资产阶级的奴仆。第二国际各主要政党的机会主义性质,终于在事态的发展要求工人阶级政党采取革命斗争方法的时候彻底暴露出来,造成世界史上最大的一次破产。1870年的战争暴露出第一国际的社会革命纲领还缺乏群众的坚强有力的支持,从而使第一国际遭到打击;1914年的战争则暴露出强大的工人群众组织仍然敌不过业已变成资产阶级国家附属机构的政党,从而使第二国际遭到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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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所说的,不仅包括现在已经公然投靠资产阶级阵营的社会爱国主义者,而且也包括那些态度暧昧、立场动摇的社会主义中派。前者已经成了资产阶级得心应手的代理人、亲信和屠杀工人阶级最可靠的刽子手;后者现在力图恢复第二国际,即恢复第二国际上层领导人物的狭隘性、机会主义和革命软弱性。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目前法国社会党多数派、俄国孟什维克派、英国独立工党,以及诸如此类的党派,实际上是要填补战前第二国际的旧的官方政党所占据的位置,是要照旧鼓吹妥协投降的主张,千方百计瓦解无产阶级的斗志,拖延危机,从而加重欧洲的灾难。田此,同社会主义中派作斗争,是打垮帝国主义的必要条件。
  我们这些在第三国际中联合起来的共产党人,决心清除衰朽的官方社会党的不彻底性、欺骗性和腐朽性,并以直接继承和发扬从巴贝夫起直到卡尔·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为止的历代革命前辈的英勇奋斗和牺牲精神为己任。
  第一国际预示了来来的发展,并指出了发展的道路;第二国际联合并组织了千百万无产者;第三国际则是一个公开进行群众斗争的国际,一个实现革命的国际,一个行动的国际。
  社会主义已将资产阶级的世界秩序批判得体无完肤。国际共产党的任务就在于推翻资产阶级的世界秩序,并代之以社会主义制度的大厦。
  共产主义的旗帜已经引导无产阶级取得头几次伟大胜利,我们号召全世界各国男女工人在共产主义旗帜下联合起来。
  全世界无产者,在反对帝国主义暴行、反对君主制、反对特权阶层、反对资产阶级国家和资产阶级所有制、反对形形色色的阶级压迫或民族压迫的斗争中,联合起来!
  全世界无产者,在工人苏维埃的旗帜下、在夺取政权和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斗争的旗帜下、在第三国际的旗帜下,联合起来!
  受各代表团的委托,由下列代表署名:
   德国代表团——麦克斯·阿尔伯特
   俄国代表团——尼·列宁
   德意志奥地利代表团——伊·卡·格鲁贝尔
   匈牙利代表团——安·鲁德尼扬斯基
   瑞典代表团——奥托·格里姆隆德
   瑞士代表团——弗里茨·普拉滕
   美国代表团——波里斯·雷恩施坦
   巴尔于联盟代表团——克·拉柯夫斯基
   波兰代表团——温什里希特(尤罗夫斯基)
   芬兰代表团——尤·西罗拉
   乌克兰代表团——斯克雷普尼克
   拉脱维亚代表团——卡·盖利斯
   爱沙尼亚代表团——汉斯·佩格尔曼
   亚美尼亚代表团——艾库尼
   伏尔加河流域德意志人侨居区代表团——古·克林格尔
   俄国东部各民族代表团——亚雷莫夫
   法国齐美尔瓦尔德左派代表团——昂利·吉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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