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先生,您1871年]6月的来信已收到。我们所写的关于新西兰的情况承蒙国际收阅,感到由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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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确切地向您描述这个国家。这是一个狭长而多山的国家,在平原地带偶尔有几块良田,可那是很少见的,事实上几乎不可能以每英亩2镑的价钱从王国政府那里买到100英亩的土地。其余的地方都是峭壁和山地,没有土壤。坎特伯雷是唯一有一些名副其实的平原的地方,可是那里也足足有十分之匕的土地下面是鹅卵石,上面是约3英寸厚的沙土。
至于各级统治机构,我们得负担10个之多。最高一级的总部设在北岛的惠灵顿,其首脑是年薪4000镑的总督,另外有一名总理,还有众议院的全体议员。各省也照样有这样一帮人,他们手下有一批像小皇帝一样的官吏,他们各自都有一群幕僚,这就是:议长、财务委员、审计员、法务官、秘书以及一个一等国家所具备的全套行政班子。总之,新西兰得供养1600名官吏,而且还不包括警察。例如,这个省的警察机构就有一名每年拿1000多镑薪俸的警长,他下面有2名巡官、8名巡佐和大约20名警察。
整个新西兰的人口(根据1871年的人口统计)为25万。人均负担国债为40镑,在英国为25镑。谈到就业问题,除收获季节外是找不到活干的。一个农场主或许能雇用一个人翻耕土地,如果这个人能当上长工的话,他的工资基本上也还是不低的。养羊的畜牧场主也是这样,他平时能雇用一个人牧羊,但在剪羊毛的季节则需要8-10个人。
至于手工业,无论哪个行业里,只要一个人找到了工作就会使另一个有工作的人被解雇,为数众多的富余人员只好到处流浪。从这个茅舍到那个茅舍,从这个牧场到那个牧场,寻找那个无法寻得的东西——工作,乞讨充饥之食和遮身之处。通常会有人施舍给一个失业者一碗面粉,他就把这点面粉用水和了起来,凑凑合合做点东西吃。今年剪羊毛季节开始时,有个牧场一天夜里就来了300人找工作,这就是格伦马克(Gienmark)牧场。至于住的地方,人可以和狗或猪睡在一起,要不就睡在露天里。统治者们是鼓励这种制度的,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够永远实行一种奴役广大人民的制度。
毫无疑问,现在你们已经掌握了有关政府移民的确切材料。统治阶级是由英国商行职员和羊场场主构成的,他们制定适应自己需要的法律。1862年发现了大量的黄金,这带来了人口的大量流入,促进了经济的繁荣,因为淘金者要比社会上其他人多交10倍的税。现在黄金储量开始枯竭,人口流入不断减少,人民普遍不满,而就在这样的时候,有个冒险家出来提议再搞“南海泡沫”那样的投机勾当”,
[12]靠举借百万巨债来使移民经常不断地大量输入,这样,那些偶然需要找人干一天活的人们几乎一个钱不花就可以找到人给他们干活。
我在一年前所创立的坎特伯雷工人互助协会愿意成为国际的一个分部。
您的上一封信寄到这里时,我正在偏远的地区。当时,那些反对工人阶级利益的人办的刊物上传播着一篇篇恶毒的报道,这些报道使人觉得最好是等到了解到更多情况以后再写回信。人们对旧大陆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
我打算在积攒下几个钱后发起一场争取所有的工人都加入你们协会的运动。我将到这个岛上的所有城镇去,到墨尔本去发表露天演讲;如果你们能在报刊上公开表明你们决心采取行动制止现在所进行的欺骗,那就会使成千上万的人站到我们的旗帜下面来。负责诱骗移民的总经理——人们这样称呼他——现在正在挪威或丹麦,然后他还要去德国。如果你们能设法发表消息,那将不仅在新西兰,而且在整个澳大利亚都会产生巨大的作用。
我大约还得5个月后才能开始我的行动,所以你们如有什么有助于这项工作的章程,我将非常感谢你们寄来。我可以告诉您,我不是一个熟练工人,而是一个农业TA,现在这里有1000个像我这样的工人没有活干。
致敬礼。
詹姆斯·姆弗尔逊
于新西兰坎特伯雷省克赖斯特彻奇市
1871年11月23日”[13] |
接着宣布来自勃朗和里沙尔的通告信。关于通告信的讨论待以后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