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现代帝国主义发动的总体战及其备战工作,需要调拨数额庞大的资金,需要按照军备生产的要求来调整工业,同样需要进行义务性的军事训练。只要备战还能得到群众的接受,仅靠反对战争拨款、反对征兵的消极鼓动,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美国的例子无可辩驳地证明了这一点。另外,国会已经批准了数十亿美元的战争拨款,并且肯定会在没有遭到强烈反对的情况下通过征兵法案,既然如此,再进行反对征兵的消极鼓动,已经于事无补,还会很容易变成遮遮掩掩的和平主义。这一点,已经为所谓的“不让美国参战委员会”(Keep America Out of War Committee)旗下的各个组织——社会党托马斯[3]派、洛夫斯东[4]派等等——所证实,这个委员会是一个荒唐的大杂烩,是“民主”帝国主义者的一个可耻的、叛卖的工具。这帮人宣称自己是和平主义者,同时又支持英国的胜利,暴露了他们的“和平主义”的虚伪性。在希特勒—斯大林条约的影响下,斯大林党为了配合斯大林的外交政策,正在进行纯粹的和平主义鼓动,这是同样可耻的叛卖行径;可以肯定的是,当斯大林认为必须改换合作伙伴时,只要他一声令下,斯大林党就会抛弃这种鼓动。白劳德[5]的和平主义与托马斯的和平主义尽管根源不同,却同样是对工人阶级利益的叛卖。在武装到牙齿的现代帝国主义统治下,任何反对军国主义的抽象斗争,充其量不过是脱离实际的狂想。
由1940年9月27—29日的社会主义工人党芝加哥全会通过,并发表于1940年10月5日的《社会主义呼声》(Socialist Appeal)。本文系根据美国斯巴达克斯同盟出版的小册子《“无产阶级军事政策”档案》(Documents on the “Proletarian Military Policy”,普罗米修斯研究丛书,纽约,1989年2月)第57—62页译出。
[3] 诺曼·麦顿·托马斯(Norman Mattoon Thomas,1884年11月20日—1968年12月19日),生于俄亥俄州马里昂市(Marion),1905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1911年担任长老会牧师。一战期间持和平主义立场,反对美国参战。1917年参加美国社会党(Socialist Party of America),曾六次代表美国社会党参加总统大选。——中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