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总统先生:
我收到了——我刚看过了——调查美国和李承晚部队在朝鲜所犯的暴行的那个国际妇女委员会的报告。
总统先生,这份记实的报告,叙述了我们指挥的性欲狂的部队在朝鲜犯下的滔天罪恶;在我四十年的生活里,我还从没有象今天看完这份报告后这么感到惊骇和厌恶。
“……二十六个住在医院里的病人被燃烧弹造成的大火烧死了……三十个母亲和儿童被杀害了……有步骤地用机关枪扫射想来扑灭大火的平民……儿童从起火的住宅里跑出来,被低飞的飞机用机关枪射死……医院、电车、桥梁、自来水管全被炸毁……妇女和姑娘在街上被‘逮住’,押到营妓院去……一个当地人挨了美国人的打,因为他把妻子藏起来没有给他们抢走……美国人押着她赤身露体地走过街道……北朝鲜的俘虏被押到一片田地上,身上浇了汽油,点着了活活烧死……山上的森林被美国燃烧弹烧光了……被囚禁的妇女受到美国人殴打,有二十个被强奸了……有些牺牲者是因为美国子弹在嘴里爆炸而被杀害的……单在金原,就有两千九百○三个妇女被美李部队强奸过……赶进稻田里去,奸污后枪杀……”
大总统啊,这种流血、屠杀、折磨、摧毁、残害,这种杀婴儿的罪行、杀人的罪行、大规模屠杀的罪行——这种违反正义的行径——还得继续多久,多久呢?
美国的“领导人”——根据他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自己下的定义——正使自己成了战犯,成了对人类犯下卑劣罪行的凶手;为了这些罪行,愤怒的世界舆论会要他们来偿命。
这是一帮卑鄙的“反共”狂人,是一帮打算用原子弹来歼灭世上生命的凶手和破坏人类多年辛勤创造出来的文明的罪犯;除非……除非您趁早采取确切有效的措施,否则,走在这帮人最前边的,将是——也许还带着手铐脚镣——那个唯一可取制止这一切暴行而没有加以制止的人:哈里·杜鲁门。
总统先生,倘使那一天到来了,您可以回想到一封八页的长信,日期是一九五一年九月十九日,星期三;在这封信上,一个不知名的、现在已经亡故和被人忘了的不重要的人,“预料到了”这个“可怕的结局”。这个人自己署名是,